喬時晏儼然是一個要進入新婚的預備役丈夫。
思慮周到,大包大攬。
不論是舉手投足,還是說話口吻,都突然多了一點家中頂梁柱的味道。
蘇曼臉一紅:“都聽你安排。”
喬時晏看一眼她的耳廓,小巧漂亮,透著薄粉,他的視線像是被燙到一般,立刻躲避開。
“咳,”他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我,我送你回家,哦不,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兩人坐在車里,心態微微發生改變。
蘇曼自問,她做這個決定,確實是受到了蕭北聲和洛顏的新聞的刺激。
但真的不是一時沖動。
在今天之前,她認真思考過喬時晏的建議。
思來想去,唯獨他這個辦法,能把她的損失降到最低,也最保險。
最重要的是,喬時晏也十分愿意配合。
今天借著酒勁兒,她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推了一把。
他們心里都明白,海城估計會因為他們假結婚,掀起一番波濤洶涌。
他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應對。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帝瀾苑。
蕭北聲在房間里悶了三天三夜。
洛顏去敲門,蕭北聲拉開門,看到洛顏,眉頭皺起:“你怎么還在?”
洛顏不答,反問:“你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三天三夜了,你是想把自己餓死?”
其實蕭北聲的房間,相當于一個大套間,里面也備著餐廳和冰箱,該儲存的食物一樣沒落。
他就是在里面呆上十天半個月,估計都餓不死。
“不用你瞎操心,你走吧。”蕭北聲說完,要關門,卻發現洛顏身上穿的衣服,是居家服,而不是外穿的便服。
他狐疑地上下掃了一圈洛顏。
洛顏也大大方方地雙手抱胸,讓他打量。
蕭北聲的眸子瞇了瞇,還有什么不明白?他一把撥開洛顏,走出房間。
一出房間,他就看到了房子的不對勁。
原來掛在墻角的裝飾物,被換掉了。
他指著角落,問:“原來在那兒的東西呢?”
“我丟掉啦。”洛顏攤攤手,“那副針織裝飾品跟你這個房子的裝修格調不搭,你的裝修很冷硬,那東西太矯情了,看著很突兀。”
當然不搭了。
那是蘇曼專門挑的。
蘇曼嫌蕭北聲的房子太沉悶冷硬,就買了暖色調的針織飾品來中和。
之前她一個人鼓搗這些,蕭北聲默不作聲,蘇曼還以為,他沒發現這些細微變化。
但其實蕭北聲都看在眼里。
他只是隨她折騰而已。
不拒絕,不干涉,對蕭北聲這樣的直男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支持和寵溺。
偶爾加班回家,覺得疲憊,上樓后一抬頭就看到蘇曼準備的這一抹亮色,在走廊燈映照下,泛著溫馨的暖暈,也洗去他一身疲乏。
但是現在,這些東西,卻被清理干凈了。
他忽地吼道:“誰允許你不經過我的允許,隨便動這個家里的東西?!”
“北聲,我太了解你了,你其實是個很重情重義的人,就算是跟不喜歡的人,相處時間久了,也會產生感情,但是那些只是錯覺。你要是一直看著她留下的東西,你永遠走不出來,我現在,是在幫你。”
蕭北聲聽出了一個意思,那就是洛顏不只是處理掉了這幅針織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