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默許了。
許修遠招呼來了一些保安,把四個人拖走了。
至于拖去了哪里,酒吧經理不知道。
但是大家做這行都清楚,對這些財閥世家的子弟的事,裝聾作啞就對了。
四個人被拖走,酒吧里的這一角,終于清凈下來。
蕭北聲折回了自己的卡座,沒搭理于瀚銘。
剛剛出手,就好像只是幫了個陌生人。
洛顏看了眼于瀚銘,嘆了一口,也丟下于瀚銘,跟著蕭北聲回了座位。
顧子恒原本不想來,但是他老子聽說,今晚蕭北聲在酒吧喝酒,一腳踹在顧子恒屁股上,把他連夜趕出了家門:“能跟蕭北聲搞好關系,為什么不去?多少人想掌握想北聲的行蹤,你倒好,一點不知道珍惜自己的人脈和朋友圈。你趕緊給我去!不喝醉不許回家!最好,能談些合作上的事!你個小崽子也該長大了!”
現在蕭北聲跟蘇曼離了婚,按理說,顧子恒跟蕭北聲也沒什么過節了。
但是就是有道坎,在顧子恒心里過不去。
他看到蕭北聲,覺得心里別扭。
知道蘇曼跟蕭北聲離婚時,顧子恒心里甚至還有些竊喜。
他給蕭北聲倒了杯酒,問:“剛才那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你都看見了。”蕭北聲不痛不癢,說了跟沒說一樣。
“真是神奇,過去怎么約你你都不來,跟失蹤了一樣。結果現在天天泡吧,來得比我們還勤。”
顧子恒不陰不陽,好像在點什么。
洛顏不希望他在蕭北聲面前提起蘇曼,便搶過話頭:“北聲來陪我喝酒,不行?”
“行!當然行!這天地下就沒有你洛顏姐不行的事。洛顏姐你配他,就是鐵鏈栓瘋狗,一頂一絕配!”
“誰特么是鐵鏈誰特么是瘋狗,你最近內分泌失調?跟我說話,夾槍帶棒,你小子找死?”洛顏罵他。
顧子恒暗暗不爽,還想頂嘴,許修遠他們咋咋呼呼地回來了,坐到了顧子恒和蕭北聲中間,隔開了他們。
許修遠撞了撞顧子恒的肩膀:“誒,今晚怎么來這么遲,差點錯過好戲。”
顧子恒沒理他,悶頭喝酒。
許修遠神經大條,并不關注顧子恒的內心世界,而是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卡座,
“不得了啊,于家這個小少爺還在呢!挨揍了不趕緊回家找爸爸哭,一個人坐那兒干什么。我靠我靠,他看過來了!北聲,他看你呢!他不會是想等你吧?”
于溫書說:“還真有可能,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們跟爸媽參加宴會,那小子還不會擦鼻涕呢,非要粘著北聲,我們都給他黏煩了。”
蕭北聲回頭,朝他們說的方向看去。
這一眼,就跟于瀚銘對上的視線。
于瀚銘坐在昏暗的角落,深棕色的夾克,幾乎跟身后的沙發融為一體。
明明打扮得桀驁不馴,性格也乖張叛逆,只是小子面對蕭北聲時,臉上很謙遜,還有些小乖。
蕭北聲扭回頭:“不理他,繼續玩。”
大家也就真的沒有再理會于瀚銘,雖然時不時,能感受到于瀚銘投過來的視線。
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三點。
“哎,今晚怎么回事,罰了這么多酒,喝得小爺我都有些暈乎,”許修遠站起身,暈暈乎乎地東張西望,看到于瀚銘,頓時一個激靈,“我去!這小子還在呢!”
蕭北聲起身,離開了。
許修遠:“......”
于溫書架起許修遠,帶著他一起離開酒吧,“你要是關心人家,就把人帶回你家吧。”
“我一大老爺們兒,關心男人干嘛,話說回來,北聲怎么就沒有個妹妹呢!要是個妹妹,我馬上把人帶回家!”
許修遠話音剛落,蕭北聲突然回頭,一個眼刀飛了過來。
許修遠想起來,蕭北聲很忌諱,別人提起他跟于瀚銘的兄弟關系。嚇得一個哆嗦,不再敢多嘴了。
一行人剛走出酒吧,于瀚銘也跟了上去。
于瀚銘就跟在蕭北聲他們身后,不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