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是打一巴掌給一顆糖。
蕭北聲是給一顆糖,再打一巴掌。
洛顏這一次,吃了不小的癟。
次日。
蕭北聲睡到了日上三竿。
光著膀子,打算下樓喝水,轉念一想,現在家里住進了兩個“外人”。
他又折回去,換上了居家服。
來到一樓,他打算喝點東西,原本只是想喝點水,但是鬼使神差,又伸手去拿了酒柜上的威士忌。
“北聲。”洛顏從樓上下來,“你胃不好,剛起床,不要喝酒。你吃過東西了嗎?”
蕭北聲沒有理會,洛顏直接上前,搶過了蕭北聲手里的酒,被自己倒了一杯,“既然你要喝,那我陪你喝。”
洛顏的化療療程剛剛結束,身體還處在危險的觀察期,每天都需要服藥控制病情,根本不可以飲酒。
她是在蕭氏旗下的醫院做的治療,蕭北聲對她的病情,是了解的。
她這么做,擺明了是要拿自己,威脅蕭北聲。
蕭北聲皺起眉。
“洛顏,你沒必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威脅我。”
“如果能夠威脅得到,是不是也證明,你還是在乎我的?”
“你應該自愛,為你自己負責。”
“從你把我從鬼門關救回來,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你要對我這條命負責。”
蕭北聲忽然覺得心頭負重千斤,一股疲累油然而生。
洛顏知道自己踩了雷,及時力挽狂瀾道:
“我不是在道德綁架你,我只是為了你好,不讓你喝酒,怎么就是我的錯了呢?”
蕭北聲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這笑,好像是在說“這難道還不是道德綁架嗎?”
只是他懶得跟洛顏繼續爭執,準備轉身上樓。
“北聲,”洛顏叫住他,“你不是覺得,我和于瀚銘串通好了,在作息給你看嗎?你應該也不相信,他真的會去工地搬磚,其實說真的,我也不相信。他人一大早出門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蕭北聲頓住了上樓的腳步,回過身,“可以。”
兩人出發,沒有去找于瀚銘,而是直接去了于瀚銘提起的建筑工地。
工地上。
穿著清一色工服、頭戴安全帽的工人,彎腰埋頭,在太陽下揮灑汗水,放眼望去,一時還真分不清誰是誰。
洛顏和蕭北聲下了車,走了幾步,沒看到于瀚銘,洛顏拿出手機,打于瀚銘的電話,可是工地上,卻沒有手機鈴聲響起,也沒人接電話。
眼看著,洛顏有些著急了,蕭北聲卻徑自往前走。
洛顏只好跟了上去。
蕭北聲找到了目標,走上前,掏出煙,又遞上一瓶礦泉水,“兄弟,上頭派我來看項目,你們工頭在哪里?”
那人一看,蕭北聲遞來的煙,是很金貴的牌子,他們平時都舍不得抽,眼睛頓時亮了,再看蕭北聲的穿著,開的車子,一副老板派頭,不像騙人。
當即,那人對蕭北聲的態度都好了不少:
“工頭現在應該在上面看吊頂,跟你們之路你們估計也難懂,我帶你們上去吧。”
“耽誤你工作了。”
蕭北聲說話很客氣,那工人也把蕭北聲當成了自己人,一直熱情地跟蕭北聲和洛顏搭話。
一起乘坐電梯上樓,洛顏問:“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個叫于瀚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