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美得妖異,此刻在他懷里軟綿如水,簡直就是一直待宰的羔羊,就是再有定力的男人,都無法抵抗,蕭北聲確實很想放縱一次。
蘇曼看出來了。
她怕得要死。
眼里盈著水光,急急地求饒:
“不要,蕭北聲,我肚子里還有寶寶......”
提到寶寶,蕭北聲原本溫存的神情,忽地陰冷。
他將她的手反剪到身后,強勢地抵著她,“你倒是提醒我了,還有個野種,不如趁機讓他就此消失,如何?”
“蕭北聲,你會遭天譴的。”
“天譴?我不過是想讓你懷上我的孩子,合法合理,要遭天譴,也是你先。”蕭北聲眼底猩紅,偏執得近乎病態,“當初我那樣求著你,讓你懷我的孩子,你不同意。可怎么就這么輕易,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蘇曼明白了。
他對她,不過是不甘忍受挫敗。
正當此時,外頭響起了洛顏的聲音:
“奶奶,我來找北聲......”
“你瞎叫什么?誰是你奶奶?”蕭老夫人劈頭蓋臉一頓罵。
洛顏的聲音頓了頓,“抱歉。蕭老夫人,我是來找北聲的,公司那邊有事要找他,希望您能讓他趕緊出來。”
她雖然改了口,但是語氣卻聽不出對蕭老夫人的尊敬。
蕭老夫人繼續不待見她:“還沒嫁過來,就想插手公司的事?你胃口不小啊!”
“奶奶,你也知道我,我不是軟柿子,能夠任您搓扁了捏圓了還忍氣吞聲。我之所以能跟在北聲身邊,也是因為我是洛顏。我跟您孫子的婚禮,就定在下個月。您就是對我再不滿意,也只能忍著。”
梅姨氣得大罵:
“沒天理了!從來都只見長輩讓小輩忍著,不管長輩對小輩有什么要求,小輩都只有乖乖受著的份!到了你這里,反而是叫長輩忍著!真是沒有教養......誒?!誒!你干什么闖進來,你要做什么,這是蕭老夫人的私人病房......”
隔間的洗手池邊。
蕭北聲松開了蘇曼,蘇曼也趁著這個空擋,從他懷里掙脫,從水池上爬了下來。
其實她的胎像并不穩,醫生甚至要求她住院觀察,她現在一舉一動,都得小心再小心。像是跑啊跳啊的動作,她是一點也不敢再有,就連舞團那邊,她都請了長假。
她看了蕭北聲一眼,“你先出去。你應該也不希望,洛顏看到我這幅樣子。”
蕭北聲覷著眼嗎,打量蘇曼兩眼。
一言不發,走了出去。
蘇曼松了一口氣,只是在心里最隱秘的角落,有一股情緒被她刻意地忽略了。
蕭北聲再失去理智,只要洛顏一出現,都能夠喚回他的理智。
這是蘇曼做不到的。
蘇曼壓下那股心底的不適,迅速整理衣襟,收拾了水池邊的一片“狼藉”。
等她再出去,蕭北聲和洛顏已經不在了。
蕭老夫人覺得蘇曼臉色不大對勁,還在心里忖摸,蘇曼就說:“奶奶,以后,我還是不來了,您好好養病,等您好了,我在家里,隨時歡迎您來看孩子。”
“為什么?因為剛才那個瘋女人?”
蘇曼搖頭:“我快和未婚夫領證了,結了婚,就不便再同前夫家頻繁走動,希望您諒解。”
蕭老夫人眉頭蹙了蹙:“定了哪個日子領證?”
“下月二十八。”
蕭老夫人立刻跟梅姨對視一眼。
蘇曼沒多余的功夫去猜測,兩位長輩這一眼是什么意思,“奶奶,梅姨,今天我先回了。”
“辛苦你了,”蕭老夫人說,“梅姨,送蘇曼出去吧。”
梅姨應下。
等送走蘇曼回來,蕭老夫人說:“你說巧不巧?一對領證的日子,跟另一對婚禮的日子,撞了。”
“都是好日子。”梅姨問,“老夫人,真由著少爺跟那個洛顏辦婚禮?少夫人當初跟少爺結婚,都沒有一個像樣的婚禮,這一次辦了婚宴,海城人,估計就得承認這個新少奶奶了。”
“當然不能!我瞧著,北聲不像是對蘇曼真的沒有感情。咱們就等到那天,看一看,他是選洛顏,還是選蘇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