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伴娘看了眼時間,說:“新娘,吉時已經到了。”
洛顏用力捏了捏手機,“不等新郎了,我們自己出發,直接去宴會廳。”
“啊?新娘子,自、自己去......?”
“怎么,不可以嗎?”洛顏眼神凌厲。
兩個伴娘對視一眼,都沒回答。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新郎不來接親,我上趕著過去,很掉價。但是北聲不是普通的男人,興許是公司有什么事把他絆住了。況且,如果他不想跟我結婚,也不會這段時間,天天陪著我去彩排婚禮。就這么定了,把婚鞋拿來,給我穿上。”
伴娘遞來婚鞋,蹲下給洛顏穿上,洛顏還沒等伴娘起身,她霍地站起來,伴娘險些摔倒。
洛顏看也不看她,提著裙擺,急吼吼地往外走。
另一個伴娘上來攙扶她,“你沒事吧?”
“真難伺候。難怪新郎臨陣脫逃了!”
“是啊,天天彩排又怎么樣?那種準備了盛大婚禮,臨結婚前掰了的,跟前女友跑的,逃婚的,我見得多了去了。”
“走吧,咱們也去婚禮現場,看看好戲。”
兩個伴娘一遍吐槽,一邊追出去。
就這樣。
一支只有新娘和伴娘,沒有新郎的婚車隊伍,錯過了吉時,卻仍堅持地往魯家宅去了。
魯家宅。
門前紅毯撲了數十丈。
整個婚禮現場布置,奢侈貴氣。
兩個伴娘看到婚禮的排場,剛才的風涼話頓時說不出口了。
不得不說,這婚禮,給足了新娘子面子。
但是當賓客們看到只有洛顏這個新娘子自己一個人出現,不由議論紛紛:
“怎么回事?新郎呢?怎么只有新娘一個人?”
“新郎不會逃婚了吧!哪有新娘自己一個人過來的道理?這不就是‘倒貼’嗎?”
“我看蕭家也不是誠心要娶這個新娘子,別說蕭老夫人沒來,蕭家的人基本都沒有到場。”
“那這婚禮還要不要繼續?別不是到時候新娘自己一個人舉行儀式吧?”
......
洛顏聽到這些風涼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指甲嵌在手心里,指節泛白。
只有這樣,她才能勉力維持正常。
就在這個時候,陶謹玫和于瀚銘來了。
二人徑直地走向洛顏,態度熱絡:
“哎喲,北聲那孩子是怎么回事?臨時有事也不提前說一聲。他就是個事業腦,你做妻子的,要多體諒他。”
“沒事,嫂子,我們既是你的娘家人,也是新郎的婆家人,我們給你撐腰。”于瀚銘對洛顏也很親昵。
賓客們看到這一幕,把剛才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陶謹玫是誰?
可是新郎的母親。
自古以來,最難搞定的就是婆媳關系,可是這新娘子還沒嫁過去,就已經搞定了婆婆,跟婆婆相處得這么融洽,怎么可能會受怠慢?
洛顏面上的神色緩和了許多,那抹傲氣又回來了。
跟著她的兩個伴娘,看到新娘的婆婆和小叔子對新娘的態度,心里都沒了底。
看來這個新娘,還挺得婆家人重視。
這婚禮,估計還要繼續。
迎賓結束,就到了婚禮開場。
然而洛顏還在大宅的門外等蕭北聲。
陶謹玫出來催促:“這時間到了,是不是要請客人開席了?小顏,要不咱們不等了,直接開席?”
“可是我還要跟北聲舉行儀式。”
“哎呀,都這個時候了,還搞什么儀式,不如就直接開席吧!讓這么多客人等著也不好,這樣等下去,別人還以為是北聲晾著你呢!”
洛顏仍舊一動不動,站在門口,死死盯著來處,“不急,再等等。”
她穿著一襲厚重的婚紗,十厘米的細高跟鞋,不知道站了多久,腰酸,腿疼。
然而她站定在那里,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終于,巷子盡頭,駛來了一輛車。
“來了來了!新郎的車來了!”有人高興的大喊。
車子駛近,洛顏看清了車牌號,是蕭北聲的專車。
她的心終于落地了。
北聲,你終于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