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干著一份文職,拿著不多不少剛好足夠溫飽的工資,還是因為娶到了沈卿,有了沈家的生意做靠山,生活這才好起來。
外頭的人都說蘇連山是小白臉,靠吃軟飯過上的好日子。
常言道,吃人嘴軟。
蘇連山對沈卿,百依百順,十分軟弱,從來不敢逆著沈卿來。
蘇曼理解這一點,也體諒他,從來不怪他。
從遙遠、漫長的回憶中掙脫出來,蘇曼發現,車子已經行駛了一路。
“師傅麻煩把車開快一些。”蘇曼對司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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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瀾苑外。
沈卿跪在大門前,瓢潑大雨淋在她的身上,把她兜頭澆濕,一身昂貴的套裝顯得卑微且狼狽。
她已經跪在門外有一些時間了。
沒下雨的時候,路人對她指指點點,紛紛看她的笑話。
沈卿只能咬咬牙忍下來。
她沒想到,蕭北聲會為了洛顏,這樣為難她,為難她的生意。
前幾天,她手里的幾樁生意紛紛被人暗中下了絆子;幾位股東,突然撤資,;合作公司寧愿賠付高額的違約金,也要終止合作......對方不肯透露為什么,只說,看著以前的交情,提醒她一句,她得罪人了。
得罪人很正常。
在這一行,不是你得罪我,就是我得罪你,但是都是你進一步我退一步,各憑本事。還從來沒有這樣,大規模圍剿對方的情況。
幾番周折,她才打聽到,是蕭北聲下的手。
沈卿沒有辦法,只好找到蕭北聲。
她想著,蕭北聲怎么也會看在蘇曼的份上,給她一點面子。
誰知道她連蕭北聲的面都沒見到。
來見她的,是洛顏。
沈卿不傻,知道這就是蕭北聲的意思。把沈卿叫過來,讓洛顏開刀,洛顏高興了,這事也就過去了。
洛顏一開口,就是讓沈卿在門外,當著路人的面,下跪道歉。
沈卿跪了。
也道歉了。
洛顏卻沒說可以還是不可以。
天上下起雨,洛顏一高興,就對沈卿說:“這樣吧,你就跪在這里,雨什么時候停,你就可以什么時候走。”
說完,得意洋洋地撐著傘,回了別墅里。
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要停的樣子。
別墅里。
蕭北聲站在朝南的全采光落地窗邊,面無表情地望著大門的方向,目光晦暗。
洛顏走上前,站到他的身旁,一起肩并肩,望著窗。
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跪在雨里的沈卿。
洛顏牽起了蕭北聲的手,“北聲,你會不會覺得我事情做得太絕了?”
“絕?這算什么絕?”
洛顏笑了兩聲,“也是,比起以前我做過的那些事,這不算什么。不過,她畢竟是蘇曼的嬸嬸。”
蕭北聲沒有回應她。
洛顏說:“我沒有不依不饒,只是不想這么輕易放過她,所以,我跟她說,得等雨停了才能起來,誰知道這雨下到現在,這可怪不了我。”
她面上裝無辜。
但其實她今早剛剛看過天氣預報,這場雨,勢必會綿延不絕,下得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