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剎那,兩個人都有些恍惚。
都以為,兩個人還跟以前一樣,沒有離婚,還住在一起。
這不過只是一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雷雨之夜。
可是下一刻,蘇曼就清醒過來,這一年的記憶涌入腦海——她和蕭北聲早離婚了。
現在蕭北聲是洛顏的丈夫。
他們在做很不應該的事。
她從蕭北聲的懷里彈了出來,連忙坐了起來。
蕭北聲閑適無賴,“剛剛不是跟我求饒喊累,說沒有力氣再動了,怎么,現在又有力氣了?”
蘇曼下床,”我該回去了。”
“我允許你走了?”
蘇曼想到了嬸嬸的事,動作不由僵住,“蕭北聲,你這樣做,對得起洛顏嗎?”
蕭北聲也坐了起來,拿過了床邊的煙盒,抽出煙,點了一根,“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現在覺得對不起喬時晏了?”
“......”
蘇曼無語。
她跟他說洛顏,他反過來跟她說喬時晏。
牛頭不對馬嘴。
就在這時,蕭北聲的手機響了。
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在手機上,備注是兩個明晃晃的彼此都熟悉的名字:【洛顏】
“你妻子查崗了,可以放我走了吧?要是讓她知道,你估計還會再失去一個妻子。”
蕭北聲沒回答。
但是蘇曼知道,自己可以走了。
她換上了自己的衣服,還濕漉漉的,一穿上,整個人黏膩難受。
對比以前,即便是沒跟蕭北聲結婚的時候,每次結束,蕭北聲都要讓高勛給蘇曼準備好一套新的衣服。
比起現在,待遇還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蘇曼不禁哂笑,蕭北聲還真是身體力行告訴他擁有過的女人,沒有了他的寵愛,他也就會一并收回那些體貼和溫柔。
蘇曼還在鏡子前慢吞吞地穿衣服,蕭北聲深深地抽了一口煙,接起了電話:“喂。”
他說著電話,目光卻望向蘇曼的方向。
在蕭北聲的注視下,蘇曼硬著頭皮,穿好了衣服,一聲不吭,默默出了門,關門的時候,她還小心翼翼,當心被電話那頭的人聽到。
看著蘇曼徹底消失在門外,蕭北聲這才回復洛顏:“是,我出門了。”
“你去了哪兒?”
“我今晚不回家。”
蕭北聲沒有直接回答。
洛顏不依不饒:“你去開房了。和誰?是哪個我認識的女人,還是隨便叫的女人?”
“這些不是你該管的事。”
“我們是夫妻......我有義務知道。北聲,你這是出軌。”
“哦?我們沒有領證,并不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那場婚禮,也是你自己一個人堅持要完成的,我連到場都沒有。”蕭北聲吐出一個煙圈,把煙蒂捻滅在了煙灰缸里。
那頭的洛顏似乎收到了很大的刺激,她踹翻了什么東西,桌子應聲而倒,還有一些乒乓聲響。
她歇斯底里,狂躁地罵起來:“草!草!!我又哪里惹你了,你要這樣對我?!!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嗎!!北聲......我好痛苦,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到后面,洛顏的聲音變得壓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