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
“這家伙是真特么草蛋啊!”
這么搞心態,連林燦都繃不住了。
轉頭看向主飛手,他一臉吃了粑粑的表情。
林燦趕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啊兄弟,無人機我賠給你,有任何損失我來承擔,下來把清單發給我。”
“他媽的,不管他了。”
錢隊長氣得臉都綠了,捏著對講機吼道:“刀哥,你也別管了,帶著隊伍守著集合點,其他的野豬無所謂,一定要把最大的那頭給我攔下來。”
“生要見豬,死要見尸。”
望山跑死馬。
等他們趕到集合點的時候都已經快凌晨3點鐘了。
集合點已經有十幾個人,四五十頭獵犬,分成三隊栓了起來,幾把大功率手電,系在了歪脖子樹上,照著泥濘的緩坡,下方兩三百米就是水潭,在電筒的反射下閃著渾濁的鱗光。
左手邊的一顆泡桐樹下,有兩個泥人癱坐在地上。
其中一個抱著條狗,目光呆滯,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泥,也搞不清楚他是哭還是笑。
幾條裹成泥腿子的獵犬,拴在泡桐樹下,嘴角和身上都帶著血跡,只是張大了嘴巴喘氣,連看都不敢看泥潭的方向。
而泥塘深處傳來聲嘶力竭的狗吠聲。
不難看出,這里已經經歷了一場豬狗大戰。
錢隊長一眼就看到了周扒皮的兩個徒弟,心里安穩不少,快步的走了過去踹了一腳:“周扒皮呢,他人呢,這王八蛋沒出什么事吧?”
他徒弟只是搖頭,目光都有點渙散了:“不知道,人還在里面呢,應該沒出事吧?”
林燦則一眼看到了刀哥,他也是滿身的泥,反而眉飛色舞的,端著無人機的屏幕在和水友嘮嗑。
“刀哥,里面是什么情況?”
“還能怎么樣?”
“雞飛狗跳唄。”
刀哥小跑著趕了過來,頗有些幸災樂禍,將無人機的屏幕展示給他們看。
???
“這誰啊,爬這么高?”
林燦一看那畫面,雅蠛蝶住。
鏡頭中,已經切換了正常模式,閃著一束手電筒的光,下方是四五頭裹成泥狗的獵犬,緊緊的貼著樹根周圍,嘴殼賣力的扇動,不難看出是在嚎叫。
離地四五米高的樹杈上,坐著個人。
他腿上應該是受了點傷,滲出一大團殷紅的血跡,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爛了,搞得極其狼狽。
“這,這個是周隊長?”
一路走得太急。
林燦都沒空去看直播間。
怎么搞成這幅德性了?
刀哥呸了一口:“活該,讓他別去他偏要去,要不是這幾頭狗舍命保他,搞不好命都沒了,喏……”
刀哥下巴偏了一下,示意泡桐樹下的兩個泥人,壓低了聲音說,畢竟當面取笑別人也不好。
“他兩個徒弟,跑得比兔子還快,把他賣在里邊了。”
“我不騙你,嘖嘖,屎都嚇出來了……”
“額,有這么夸張么?”
刀哥調轉鏡頭,發現獵犬四周已經沒有了野豬的蹤跡,估計是被嚇跑了,但周扒皮仍然不敢下地。
他還是拎得清的。
這個時候下來,腿又受了傷。
再被野豬圍攻恐怕就真得交代在這里了。
“好狗,這幾條狗子還不錯,舍命護主,精神值得表揚。”
林燦的表情也很微妙,當著直播間400多萬人的面出言調侃:“只是這周隊長咋回事兒呢,咋不跑呢?”
“嚇破膽了唄。”
刀哥賊會捧哏。
水友們當場笑死。
“這誰呀?吉吉國王。”
“媽呀,蟹黃都嚇出來了。”
“這是個有味道的直播。”
“野豬:有本事你下來呀!”
“周扒皮:你當我傻呀,有本事你上來呀?”
“野豬女王:慣你的臭毛病!”
“你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閣下雖然很強,但比起我狗熊嶺的兩位故友,還是略遜一籌。”
“光頭強直呼內行!”
“媽呀,笑不活了,佩奇一家這么給力嗎?”
三名特警隊員走了過來,也是神色怪異。
這么嚴肅的場合,本來不應該笑。
可偏偏就是忍不住。
咳嗽了兩聲,隊長張揚問道:“發現多長時間了,沒采取什么措施么?”
“沒,我們也才剛到一會兒,他兩個徒弟跑得快正好和我們撞上,還沒來得及進去呢,三門峽的兩支戰隊也過來了,來給你介紹一下。”
刀哥唯恐天下不亂,把話題給岔開了。
拉著林燦去認識了一下另外兩撥人,三門峽的不死戰隊,動感超人戰隊,大家互相握手認識了一下,感覺人都還挺不錯的。
錢隊長也放寬心了。
只要人沒死,就出不了什么大事。
也有心想要晾他一下。
只是確認了紅毛老母豬還在里面,便把煙盒掏了出來,一群人竟然點起了煙,商量起了救援方案。
刀哥又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和水友們繼續嘮嗑。
反而林燦麻瓜了。
你們神經都這么大條么?
既然你們都不急,我那我更沒有理由著急了。
拿著對講機扣了一下劉隊長,他那邊也比較順利,通過無人機搜尋到了狼群,提前放了信號槍,將它們趕到河邊的山洞里去了。
無人機近距離監控,順便還開個播,漲漲粉。
林燦抿嘴兒微笑,到他直播間查了個房,發現人數還挺多的,有60多萬人在線觀看,小禮物滿天飛,這一夜的抖音屬于狩獵的盛會,哪怕到了凌晨三點鐘,仍有著五六百萬人守在各個直播間。
官方的黃字都被摳爛了,標題幾乎都是一樣的。
@#——原來狩獵才是抖音運動頂流!
水友們也無比新奇的發現,還有這么好玩且充滿野性的運動項目,在這個崇洋媚外且缺乏陽剛的時代,太需要這么一股凌厲的風格來刺激一下腦神經了。
一夜之間。
火爆全網!
林燦就很舒服了。
暗暗記下了這個位置。
改天過來綁架兩頭小狼崽子,混進狗群,五六個月的大小剛好合適,再訓上半年左右就可以帶去出獵。
這兩頭重拖出馬,誰敢嗶嗶?
兩頭不行就四頭。
就是這名字,得好好琢磨琢磨。
“我呢,還是偏向保守一點的方案,畢竟人受了傷,天黑摸進去太危險了,場面肯定很混亂,要不等到白天再說?”
錢隊長比較保守的提議。
可大家都心知肚明,多少有點擺他一道的意思。
“不太好吧。”
特警隊長還是比較端正的,搖頭說:“今天晚上氣溫太低了,再加上他又受了傷,我怕他堅持不住,還是得先把人撈出來再說。”
“怕什么?”
司野人也是倔脾氣:“他這個人我清楚,骨頭比嘴還硬,晾他幾天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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