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覺得他瘋了。
這樣的話太離譜,根本不是裴景川這種人會說的。
而且,那可憐巴巴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裴景川吻她時,眼睛都舍不得閉上。
白日里那副鋒利的眉眼,此刻因為動情而變得柔軟通紅。
毫無安全感。
他脆弱得不像樣子。
“好不好?”他啞著聲音問。
可憐得跟平時大不一樣。
姜音人呆呆的,張開嘴,聲音全碎了。
他嘴上倒是在哀求她。
但是那電動馬達,撞得一下比一下重。
姜音的眼神瞬間渙散,動情的淚水撲簌簌掉落。
不管好,還是不好。
都回答不出。
……
這一晚實在是太瘋狂。
姜音完全忘記了裴景川那個逆天的問題。
一覺睡到天亮。
補足了精氣神,姜音就開始投入工作,白天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絕對不浪費一點時間。
裴景川也分頭行動,去找自己想要的線索。
找了幾天,回去的時候,裴景川得出一個結論。
那枚胸針,原本就不在北城。
而是從外面帶回來的。
也不屬于姜家。
甚至是姜家,都不像是早早存在的,是二十年前飄落過來的一顆蒲公英籽。
突然就在北城扎了根。
但是姜家當時的影響力可不小,他們是借著誰的力?
由此一來。
胸針的線索就斷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棘手。
白昕昕回國之后,不知道得了誰的資助,又將爛掉的賭場給撐起來了。
白家又恢復了往常的繁榮。
裴景川私下去查過,賭場雖說隱患還沒有完全去除,但是他們求助的人勢力不小,至少影響力很驚人。
他沒有查到那個人是誰。
此時,白昕昕的電話打了進來。
“景川,我擬了一份新的合同,之前你給我們補漏洞的錢,我雙倍還給你,你感不感興趣?”
裴景川只沉吟片刻。
就道,“比高利貸還賺錢的事,我怎么會不感興趣。”
白昕昕笑道,“那晚上一起吃飯,好不好?”
“嗯。”
掛斷電話之后,裴景川坐在椅子上,輕輕敲打著桌子。
白家現在打出來的這一張牌,是他們手里的王牌嗎?
裴景川現在知道的太少了。
暫時不打算貿然行事。
在赴約之前,裴景川吩咐葉楊,“聯系董老那邊,盡快把姜音送過去。”
葉楊,“好。”
接下來,北城或許會有一場腥風血雨要打。
姜音要送走,才能是最大程度的保護她。
……
白昕昕盛裝出席。
她成了餐廳里最耀眼的存在。
也是在賣力的掩蓋,之前腐爛的過去。
裴景川一坐下,白昕昕就問,“現在跟姜音發展到哪一步了?”
裴景川淡淡道,“這么浪漫的環境,你不該跟我聊她。”
“哦?聽你這口氣是膩了?你是覺得她會影響我們的感情嗎?”
裴景川面無表情,給她倒了一杯酒。
“找我恐怕不只是聊還錢那么簡單吧。”
白昕昕摩擦著酒杯,“就這么簡單,只是告訴你,我父親的好朋友,這次幫了我們大忙,你有興趣想認識嗎?”
“有這么好的靠山,怎么現在才搬出來。”
白昕昕的眼里暗了一瞬,喝了口酒。
她撐著下巴,風情萬種的問,“那你有沒有后悔呀?如果一早就知道我這么厲害,是不是就跟我結婚了?”
裴景川抬眼看著她。
“我的要求高,如果我喜歡,那她可以什么都不準備,如果我不喜歡,那她的家境一定要跟我裴家平起平坐,現在你白家,兩個條件都不夠格。”
白昕昕也不生氣,笑道,“你就不怕有一天愛上我嗎?”
“愛上一個人,是一件可怕的事么?”裴景川直言,“過于自信才是可怕。”
白昕昕收起笑容。
這個裴景川,怎么一點都不城府。
連假話都不知道編一下。
好在現在有資本了,所以白昕昕也沒有凌亂,“我確實是著急了,再給我一年吧,我會讓你心甘情愿娶我的。”
裴景川抿了一口白開水,“那我拭目以待。”
兩人都帶著目的。
一個風光無限,一心想入豪門,強強聯手,填補自己家的漏洞。
一個漫不經心,守株待兔。
裴景川最喜歡的就是布局。
誰拿走了那枚胸針。
為什么那么多人要搶。
胸針背后的秘密是什么。
白家當初插的那一腳,是出于自己的私欲,還是被人操控。
他會一層一層的撕開陰謀。
將真相拿出來。
……
在餐廳外面,白昕昕滿臉醉意問他,“我知道你其實不在乎那筆錢,你是在探我口風的,對吧?”
裴景川面無表情,“我走了,你的司機隨后就到。”
白昕昕拉住了他。
她這次挽救白家雖然成功了。
但是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她心里是脆弱的,除了裴景川之外,她不想跟任何人說。
她趁著醉酒,低聲道,“景川,你娶我好不好?你娶我,我就是你的人了,我會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
裴景川看著她,目露寒氣,“白昕昕,你知道我在查什么嗎?”
白昕昕,“你們這些商人,無非就是眼紅嘛,我實話告訴你,自從我回國之后,我爸家里的客人就應接不暇,全都是來依靠他的,整個商圈,就是一場餓狼之間的斗爭,誰抓到那一塊肥肉了,誰才有資格做王!”
裴景川冷冷道,“我對你所謂的肥肉不感興趣。”
“那你為什么今天要出來見我?我知道你有野心,只要你答應跟我結婚,我就把我爸的底都透露給你,好不好?”
裴景川嘲諷地問,“白昕昕,當初姜家失火,你在不在現場?”
白昕昕哈哈一笑。
她嘲弄的擺著手,“姜音都跟你說了,是吧?說我是殺害她爸爸的兇手?裴景川,她愚蠢,難道你也愚蠢嗎?這個社會競爭那么強烈,姜家銷聲匿跡,全是因為他們沒用!我白家逼死他,不是弱肉強食很正常的行為嗎?你裴景川這雙手難道就干凈?你就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裴景川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目光滲人。
白昕昕好整以暇的問,“裴景川,你想給姜音報仇嗎?逼死姜家的人是我爸,要是你娶我,我給你證據,讓他進牢房,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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