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許知意裴珩高贊熱文 > 第319章 裴母的上心
    “知意,你在哪里?”裴母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她竟然也來了這邊嗎?
  那么剛才他們給我打電話時,已經快到我這里了?
  “咳咳咳咳……”我忍不住咳嗽起來,外面的人聲越來越嘈雜,應該是有人趕過來救火了。
  小李拿著一塊濕毛巾遞給我,“許總,捂著口鼻試試,有人來了,我們不會有事的!”
  我點點頭,扭頭看著齊家父母,他們兩個此時臉色十分驚慌,剛失去兒子沒多久,現在又遇到這種事,如果他們也遭遇不測,那我真的算得上齊家的災星。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是不是我沒來這里,他們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啪啦!”
  一聲刺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抬頭一看,本來就有些陳舊的房梁,此時因為火勢的蔓延而開始松動起來。
  我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這么近,但是腦子里還勉強保持著冷靜,外面有消防車的聲音響起,只要我們再堅持一會兒,大概率會得救。
  但是齊家的房子年代有點久遠,根本堅持不了,在房梁徹底垮掉的那一刻,我聽到齊家父母發出了一聲驚慌的叫聲,我的身體神經在這一刻達到了最敏捷的速度,往齊家父母那邊沖去。
  可能是內心的愧疚使然,我此時此刻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都想要保護齊舟陽的父母。
  我的背上好像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非常痛,還帶著灼燒的痛感,但是很快,我感覺有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在逐漸澆滅那種滾燙的感覺。
  “許知意!”裴珩的聲音再度響起,聽起來已經瀕臨崩潰了一樣,“許知意你回答我!”
  我想回答,但是我的喉嚨特別難受,應該是剛才吸入了一些濃煙,所以現在很堵,根本說不出話。
  而且我身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壓住了,動不了。
  在我痛得有點意識模糊時,突然感覺身上壓著我的東西猛地空了,我勉強抬頭看了一下,裴珩紅著眼眶正看著我,在我看他的那一瞬,他好像有眼淚滾落下來。
  “裴珩……”我聲音非常沙啞,幾乎聽不出我在說什么。
  我想說我真的是災星,專門克齊家。
  我還想問問齊家父母怎么樣了,小李怎么樣了。
  可是這些我完全問不出,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識。
  我的背部是肯定有一點燒傷的,所以醒來時,我感覺到背上很痛,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我穿著病號服,側身睡著,床邊有個人正趴在床沿睡覺,是裴珩。
  他似乎睡得不太好,在夢里眉頭都是緊緊鎖著,沒有展開過。
  他昨晚應該就是在這里一直守著。
  我想動一動身體,可是背上的痛讓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輕微的響動,直接把裴珩驚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起來眼眶還是紅的,紅血絲很明顯,眼瞼處淡淡的青色顯示出他的疲憊。
  “醒了?背上痛嗎?”裴珩一開口,聲音就非常沙啞低沉,聽起來很累。
  “還好,齊叔叔他們呢?”我看著他的臉,忐忑地問。
  裴珩臉一冷,“你還有心情擔心別人,就你傷的最嚴重,他們都沒事,只是吸入了一些煙霧,在治療了。”
  那就好,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氣,隨后又想起什么似的,不解地追問,“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你媽也過來了?”
  “就是她叫我過來的。”裴珩無奈答道,“她知道你過來這邊,就打電話給蔚藍罵了一頓,又去齊燕燕那里問了地址,立馬趕過來了。”
  我沒想到裴母現在這么對我上心,竟然還追到了這里來,我感覺她比裴珩還愛我。
  這會兒裴母不在,我不用和裴珩假裝不和,所以我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關于齊家這場大火,絕對有問題,就好像是有人知道我過來了,故意想把我燒死。
  可是除了齊燕燕還有裴珩這幾個我信得過的人,還有誰會知道我過來了?
  裴珩緊皺眉頭,似乎也一時不太清楚。
  就在我們兩個沉默時,裴母拎著一些吃的進來了,此時我和裴珩兩個正各自沉思,從旁人看來,真有點氣氛僵硬的感覺。
  裴母誤以為我和裴珩無話可說,正在沉默對峙,她走過來就一把拽住了裴珩,把他拉起來,“你別在這里惹知意不高興,出去吧,我來照顧她就行了。”
  裴珩的俊臉一黑,很明顯無語了。
  他默默地起身,直接走出病房,而裴母在他剛才的位置上坐下,拉著我的手,心疼地看著我,“知意,你真傻,派個人來接齊家人不就好了?把自己陷入這種危險,唉。”
  “阿姨,我……”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在她面前說起自己對齊舟陽的愧疚。
  “我知道,裴珩是個混蛋,也不知道蔚藍到底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都幾年了,還在糾纏不清,我已經找過蔚藍,希望她知難而退。”裴母語重心長地對我說。
  我無言以對,再這樣下去,我開始擔心自己以后能不能全身而退。
  光是不能再有孩子這一點,就足以注定我和裴珩不可能了。
  裴母看到我沉默,又繼續說道,“燕燕說你是來接她爸媽,是出于以前和小齊那孩子的情誼,越是這樣,我越覺得你是個重情義有良心的好姑娘,蔚藍心機太重了,我不喜歡。”
  被人這樣夸,我不知道該開心還是尷尬。
  不過裴母既然找了蔚藍,那么這次裴珩趕過來,應該就有理由糊弄過去。
  “阿姨,其實這個世界上好姑娘很多,裴珩不一樣要和蔚藍在一起,可以找其他的,我和裴珩……真的不可能了。”我的余光掃過病房門口,然后略顯冷淡地對裴母說道。
  裴母一愣,隨后無奈地嘆氣,“我知道你是被他傷透了心,但是我總覺得你們緣分還沒有盡……”
  “阿姨,許姐。”
  蔚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一臉的哀傷委屈,剛才裴母和我的對話,她應該聽到了一些。
  所以最后我會那么說。
  看到蔚藍來了,裴母臉上的和顏悅色頓時消失了,換上了排斥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