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許知意裴珩高贊熱文 > 第396章 刻意不揭穿
    我無法確定,只是這種念頭一生出來,便無法再壓抑下去。
  如果陶雪只是對我見死不救,我或許覺得她冷血心狠,但是如果是她將那繩子想辦法綁在了我的腳上,那么味道就變了,這和謀殺有什么區別?
  “裴珩,幫我去包里拿一下濕紙巾,太油了。”陶雪開口了,她看著油膩膩的手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陶雪是帶了一個包,此時就在我不遠處放著。
  裴珩答道,“嗯,等一下。”
  我先一步起身,“我幫你拿吧!”
  看到我走向那個包,陶雪的神情閃過一絲抗拒,立馬走了過來,“沒事,我自己來拿吧,反正這個包已經弄臟了。”
  然后她就將那個包走開了,在我看不到的距離,才打開包拿出了里面的一包濕紙巾。
  這個舉動讓我覺得有些奇怪,她怕我看到她包里有什么東西?還是單純的不想我侵犯她的隱私權?
  “怎么了?”我的出神引起了于一凡的注意,他低聲問我。
  “沒事。”我回過神,搖搖頭。
  過了一會兒陶雪和裴珩準備好了中飯,全是海鮮,還有酒店飯送的紅酒,還算豐盛。
  我和于一凡坐在一側,裴珩和陶雪坐在我們對面。
  陶雪很是滿意自己的成果,笑盈盈地對我們說,“許小姐,于一凡,快嘗嘗吧,看看味道怎么樣!”
  “應該很不錯,很鮮美。”我還沒吃,就已經先夸了。
  “那你多吃點,”陶雪沖于一凡使了個眼色,“于一凡,你老婆手受了傷,你不應該殷勤點嗎?替她夾菜,或者喂給她吃也行。”
  裴珩冷不丁開口,“她又不是左撇子。”
  我傷的是左手,但是慣用的是右手,所以基本的日常生活不受影響,何況只是夾菜吃點東西。
  雖然事實如此,可是這些話從裴珩口里說出來,就很怪。
  連于一凡的臉色都微微涼了幾分,但是陶雪卻依然從容淡然,還沖裴珩笑了笑,“對,我忘了一只手也可以吃飯,我就是想要給于一凡好好表現一下,他那個人在感情上面開竅特太晚了,我真怕以后許小姐受不了這個木疙瘩。”
  我笑了笑,扭頭看著于一凡,“還好,其實他挺細心體貼的,只是在別人面前有點高冷吧。”
  既然陶雪非要將我和于一凡的關系一再地做文章,點醒裴珩,那我就配合她一下。
  聽到我的夸贊,于一凡有些吃驚,隨即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應該很喜歡我這么夸他。
  對面坐著的裴珩眼神晦澀不明,大部分時間都是垂眸吃東西,不太參與我們之間的對話。
  這一頓飯其實對我來說是相當無聊的,而且還要和裴珩陶雪面對面,胃口不太好,只有陶雪的興致最好,所有的話題都是她在挑起。
  “我去一下洗手間。”吃到一半,陶雪忽然起身。
  隨后她便先離開了,只剩下我和于一凡以及裴珩繼續吃,我的視線落在了桌子邊沿的那個包上面,她那么緊張這個包,怎么沒有帶去?
  我伸手去拿一只海螺,‘一不小心’手上就沾滿了汁水,“怎么沒有紙巾了,好像陶醫生包里有紙巾,于一凡,你幫我拿一下!”
  于一凡沒有多想,只是看了一眼裴珩,畢竟私自動別人的東西不太好,況且還有裴珩在場。
  裴珩淡淡道,“嗯,拿吧。”
  于一凡伸手將那個包拿了過來,當他打開時,我刻意地看了幾眼,隨后就發現了問題,那就是在包里有一根繩子,無論是花紋還是粗細,和在水下綁住我的那根繩子一模一樣!
  這一秒我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如果真的是陶雪做的,那么她為什么這么傻,在綁住我的腳的時候,將這些繩子直接丟棄在海底不好嗎?還留一部分在包里,不就是留下證據?
  還有她的包,剛才還那么緊張,然后去洗手間了就完全不管了,像是刻意引起我的注意,又給我一個機會發現。
  我本來現在可以將那根繩子拿出來,然后當作證據等著陶雪回來,質問她,可是這些念頭閃過以后,我打住了這個想法,只是接過紙巾擦了擦手,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吃東西。
  幾分鐘后,陶雪回來了,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自己的包,發現位置不對,隨后又看看我。
  “陶醫生,剛才我的手弄臟了,在你包里拿了幾張紙。”我主動開口解釋。
  “哦,沒事。”陶雪愣了一下,對于我這么平靜的反應,似乎有點不解,眼神里隱隱有一絲期待,期待著我繼續說點什么,但是我偏偏什么都不說。
  陶雪見我不再說什么,眉頭微微皺了皺,接下來的話也少了。
  今天的活動吃完飯就算結束了,然后駕駛游艇回到了岸上,一路上陶雪都在有意無意詢問我受傷的事,給我的感覺就是,她希望我揭穿她。
  我自然也能想到,她絕對是有反擊我的理由,所以才希望我揭穿她,這樣一來我成了血口噴人,帶著私心在針對她。
  我的房間和裴珩陶雪的房間相鄰,在進房間時,陶雪對我說了一句,“許小姐,好好養傷,如果留疤的話可以找我,我能替你祛疤。”
  “嗯,謝謝。”我疏離地道謝,然后就開門進去,于一凡跟在我身后。
  關上門以后,他開口了,“陶雪包里那根繩子和你腳上那根一樣。”
  原來他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只是沒有當場說,他本來就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不會那么沖動,也幸好他沒有那么沖動。
  “我知道。”我坐了下來,感覺有些疲憊,掌心的傷口還隱隱作痛,這些天左手肯定是不方便做任何事。
  “是她做的么?”于一凡的眼眸瞇了瞇,有一絲危險的味道。
  “我感覺她是想要我指控她,不然那個包她完全可以帶著走,或者繩子直接丟棄,留在包里有什么意義?”我分析了一下,“這種繩子有點像那種捆海鮮的繩子,等下去問問酒店的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