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許知意裴珩高贊熱文 > 第529章 反轉
    裴珩的意思則是不想談這個問題,然后就掛了電話。
  說他不禮貌呢,他接了人家電話,說他禮貌呢,他掛得很隨意。
  “你搶了于家哪個項目?”我問道。
  “這個與你無關,你只要記住我的忠告就行,否則到最后你怎么死在他手里的都不知道。”裴珩淡漠地答道。
  死在于一凡的手里,聽起來似乎太嚴重了一點。
  裴珩的眸色沉了沉,盯著我,“我說的死,不是身體上的死,你是傻子嗎?”
  “我什么時候說是身體上的死了?”我有些莫名其妙,我剛才只是在回想于一凡之前做過的種種事,或許是我對他有上一世的濾鏡,又或者以前他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品讓我印象深刻,所以發生了這么多事,我對他有警惕有防備,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心地壞,想要傷害到我的生命安全。
  可是再仔細想想,于一凡某些時刻的心腸是非常冷硬的,甚至稱得上是狠。
  比如他在訂婚宴上和蔚藍設的局,還有他對涂詩瑤生死的淡漠。
  裴珩沒有再說其他話,只是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在了桌子上,“看一看。”
  在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我感覺他身上有著洶涌的怒氣,只是壓制了下來。
  我不解地拿過那份資料查看,看了幾分鐘后,我的心里有震驚又有困惑,似懂非懂的感覺,因為那是關于陶雪當年跳河自盡后送進醫院搶救,然后搶救失敗的資料。
  再看下去,還有另一份結果,那就是陶雪脫離了危險。
  而后面一份的結果上面,有于一凡的簽名。
  那時候于一凡應該還是實習醫生,五年才畢業,只能是實習階段,他能夠參與陶雪的搶救很正常。
  “這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可是我不敢確認,便問裴珩。
  裴珩的臉色已經十分陰沉,仿佛即將大雨傾盆的天空,充滿了壓迫感,他看著我手里的文件,“陶雪能夠假死出國,于一凡從中幫了很大的忙。”
  我如遭雷擊,這個消息真的刷新了我對于一凡的認知。
  那時候于一凡和裴珩的關系應該非常好,雖然陶雪一開始是追他的,后來又和裴珩在一起,但是他并沒有喜歡上陶雪,所以兩人不存在情敵關系,不需要敵對。
  “他為什么要那么做?”許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滿是不敢相信。
  “我不知道。”裴珩眼神銳利地看著我,“所以知道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了嗎?你離他遠點。”
  此時我的心里一陣發涼,難以想象在那么久以前,于一凡便已經暗地里背叛過了裴珩,他們明明是最好的朋友才對。
  書房里一片寂靜,我沉浸在震驚之中,有些抽不出思緒去想其他的事情。
  直到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鈴聲打破了寂靜,我才回過神看了一眼,正是我和裴珩聊的主角,于一凡。
  當下我看到于一凡的名字時,竟然心里有種毛毛的感覺。
  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我已經徹底地不清楚了。
  在我發呆的期間,鈴聲已經停了,轉而一條信息跳了出來:你去哪里了?
  “于一凡?”裴珩猜到了是誰打來的電話,他問,“怎么不接?”
  我現在的情緒太復雜了,接了于一凡的電話,也不知道說什么,干脆先關機,理清楚思緒再說。
  看到我關了機,裴珩的神色緩和了幾分。
  “你是什么時候查到這件事的?”我問。
  “就這幾天。”裴珩將那些資料重新放進了抽屜里,聲音很平靜,但是他剛查出這件事的時候,絕對內心是波濤洶涌的。
  誰能接受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被最好的朋友背叛。
  于一凡既然能夠幫陶雪假死,自然就知道那時候她已經懷孕了,更加清楚一旦孩子生下來,然后回國的話,會給裴珩帶來多少麻煩。
  “你是怎么懷疑到這件事的?”我又問。
  裴珩冷笑一聲,“早就懷疑了,你之前不是問我于一凡和陶雪關系怎么樣嗎?就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開始調查這件事,只是到現在才有結果。”
  于一凡也不是吃素的,他想要隱瞞,自然不會輕易讓裴珩查到。
  我頭皮一陣發麻,已經不知道如何評價這件事情,怪不得如今于一凡和陶雪能夠一拍即合,原來兩人其實很久之前就合作過了。
  “知意,裴珩,下去吃飯了。”這時房門外響起了裴父的聲音。
  裴珩起身,前去打開了門,裴父就站在房門口,他看起來精神還算不錯,不知道剛才在下面和裴母談的怎么樣了。
  如果靳遲鈞真的是他的私生子,恐怕這件事是過不去。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跟著裴珩下樓,裴母已經在餐廳里等我了,還在張羅著擺碗筷,似乎心情不錯。
  “知意,快來吃飯。”她沖我招了招手。
  “好。”我點點頭,走過去坐了下來,裴母則是坐在我旁邊,眉眼里的愁緒消散了一些。
  我有些好奇裴父是怎么安撫好裴母的,這么嚴重的問題,不像是能輕易原諒的樣子。
  裴珩找的兩個阿姨手藝不錯,滿滿一桌豐盛的飯菜,飄著誘人的香味,只是我此時并沒有太多胃口吃飯,腦子里都是剛才裴珩告訴我的事情,于一凡是那么有城府的一個人,心底黑暗的地方,比裴珩還要駭人一些。
  裴珩讓我不要將他和于一凡那種人放在一起比較,是因為他絕對不會做出背叛朋友的事。
  那都不僅僅是單純地背叛了,更像是一種設計。
  “知意,裴珩,我得和你們兩個說件事。”飯還沒開始吃,裴父很嚴肅地對我和裴珩說道。
  “什么事?”裴珩態度有些冷淡,自己父親突然冒出一個私生子,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對裴父自然也會有隔閡。
  裴父和裴母對視一眼,然后宣布道,“靳遲鈞不是我的私生子,也不是裴珩同父異母的哥哥。”
  我睜大了眼睛,裴珩也變了臉色,“不是已經做過鑒定了嗎?還有什么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