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劍雨還未落盡,沐青陽再次舉起手中長劍。
驚天劍勢再次凝聚。
這一劍若是落下,周鵬三人必死無疑!
“我們認輸,這靈寶也歸你了!”
周鵬抬起頭,滿臉驚恐喊道。
本以為他的實力跟沐青陽不相上下。
沒想到,沐青陽竟然掌握如此恐怖的劍招,怕是只有先天境中期才能抵擋。
這秦嶺山脈第一天才,非沐青陽莫屬了!
“滾!”
沐青陽自然也不會趕盡殺絕,正要收劍時,突然間,一股可怕的威壓自遠方襲來。
“轟隆!”
那漫天劍影瞬間破碎,沐青陽也遭遇反噬,大吐一口鮮血。
緊接著,一名身著黑袍,渾身包裹著烈焰的老者出現。
“拜見師尊!”
周鵬一見到那位老者,臉上頓時欣喜若狂。
來人正是烈陽宮的宮主趙炴,他的身后還跟著兩位烈陽宮長老,個個實力深不可測。
“你就是王重玄的弟子?”
趙炴平靜看一眼沐青陽,身上氣勢不怒自威。
沐青陽臉色鐵青,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然后直視趙焱,道:“正是!”
“看在你師尊份上,今日饒你一命,滾吧!”
趙炴一擺手,掀起一道恐怖氣流,直接將沐青陽震飛數十米遠,狼狽倒地。
沐青陽顯然不服,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呵呵,烈陽宮好大的威風啊,年輕一輩不敵我,現在老一輩出來欺壓我?”
沐青陽挺直腰桿,目視趙炴譏諷說道。
秦天命在一旁聽到沐青陽這句話,頓時覺得無語。
這沐青陽簡直就是愣頭青啊!
趙炴的實力明顯碾壓他,竟然還敢在這冷嘲熱諷,這不是在找死嗎?
“放肆,竟敢對我們掌門無禮?自己張嘴,否則饒不了你!”
趙炴身旁一位護法怒聲吼道,恐怖的氣勢鎮壓而來,竟然是一位先天境中期高手。
這烈陽宮確實不簡單。
“沐兄,要不算了吧,這個時候沒必要逞能。”
秦天命當即勸說道。
他現在恨不得立刻離開。
這里就屬他實力最弱,隨意一個人都能輕松滅殺他。
“秦兄,做人有時候得爭那一口氣,不然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說完,沐青陽大步踏前,劍指剛才烈陽宮那位護法。
“你,可敢上前一戰?”
聲音狂傲之極,不可一世!
看著沐青陽那決然的背影,說實話,秦天命確實有點佩服他。
明知不敵,還敢上前邀戰,光憑這份勇氣,就值得秦天命尊敬。
“無知小輩,今日我就替你師尊好好教訓你!”
烈陽宮的護法縱身一躍,一招烈焰掌從天而降,方圓百米的空氣仿佛都被灼燒沸騰。
對方乃是貨真價實的先天境中期強者,別說此刻沐青陽有傷在身,就算全盛時期的他,也絕對不是這位護法的對手。
反觀沐青陽,絲毫沒有還擊的意思,就這樣站在原地。
難道他放棄抵抗了?
可是剛才明明還在“大放厥詞”,要對方上前一戰啊!
眼看護法那招烈焰掌就要劈下來,沐青陽突然抬頭大聲喊道:“師父,你再不出來,徒兒就要死了!”
話音剛落!
“咻!”
一道劍光突兀閃現,快如閃電。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只血淋淋的手臂應聲落地。
人未現,劍光先至,瞬間斬落烈陽宮那位長老一只手臂。
如此手段,當真可怕!
秦天命內心無語!
原來沐青陽早就知道他的師父在附近,這才敢跟烈陽宮的人叫囂。
“趙老鬼,你是欺我玄真教無人嗎?”
這時,一位身穿陰陽道袍的背劍老者緩緩走來。
在山風吹拂下,長長的銀發飄散在半空,那雙深邃的雙眸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讓人不敢直視。
來人正是玄真教的掌教王重玄。
同時他還有一個為世人所熟知的外號,九指神醫!
趙炴此刻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
沒想到王重玄竟然當著他的面斷了烈陽宮一位護法的手臂。
“王重玄,我的人只是想要出手教訓他一下而已,你沒必要下這么重的手吧?”
趙炴冷聲質問道。
手臂被斬,那位護法的實力必然大打折扣,武道一途算是毀了。
“我的徒兒,輪不到你們來教訓,你若不服,我們來打一場!”
王重玄手捏劍指,背上的古劍頓時沖天而起。
霎時間,古劍化為無數劍影,猶如一道決堤的洪流,驟然爆發開來。
這一劍,比剛才沐青陽施展的“劍道千秋”不知強了多少倍。
“這老頭的實力原來這么強!”
秦天命看到的,內心也是一驚。
他之前跟隨古千河拜訪過王重玄時,并未看過王重玄展現實力。
沒想到,他的實力竟然這般恐怖。
怕是能夠擋住他巔峰時期的一招了。
別小看這一招,當今世界,能擋住秦天命巔峰時期一招的人可不多。
趙炴臉色一獰,怒火沖天。
但是面對王重玄那滔天劍流,他不得不認慫。
“哼,我們走!”
帶著憤怒和憋屈,趙炴帶著烈陽宮的人悻悻離開。
這時,王重玄縱身一躍跳下山崖。
等重新上來時,手里多了一件寶甲。
寶甲通體黑色,隱隱泛著電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不過很明顯能看得出來這寶甲曾經受損,上面出現好幾道裂痕。
王重玄手指在寶甲上輕輕一劃,發出刺耳聲響。
“還不錯,這寶甲雖然受損,但其防御力還堪比下品靈器,難怪能引來天雷。”
說完,王重玄直接將那寶甲扔給沐青陽。
“下品靈器,這可是好寶貝啊!”
沐青陽兩眼放光,迫不及待將寶甲穿在身上。
一件下品靈器,可是能夠抵御先天境后期高手的全力一擊。
“對了師父,這位是秦兄,剛才要不是他替我擋了一拳,你現在怕是見不到我了。”
沐青陽當即介紹說道。
王重玄早就注意到秦天命的存在。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很眼熟。
“小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王重玄疑惑問道。
他常年隱居終南山,很少與外人接觸,卻覺得眼前這年輕人眼熟,確實很奇怪。
“三年前,我曾隨師尊拜訪過您老人家。”
秦天命輕笑一聲道,態度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