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顏心景元釗顏苑苑 > 第279章 督軍和夫人推波助瀾
姜家的五少奶奶人在教會醫院。
  
  警備廳的人找到她的時候,她病懨懨的。
  
  護士告訴警備廳的人:“她從二樓跳下來,一根肋骨斷了,腳也扭傷,恐怕不能下地。”
  
  警備廳的軍警進了病房,問傅蓉昨晚種種情況。
  
  傅蓉懨懨的,只是說:“你們去問我先生,他什么都知道,我不想說。”
  
  軍警:“你先生是姜卉桐,對嗎?”
  
  “對。”
  
  “他死了。”軍警說。
  
  傅蓉聽了,眨了眨她那雙水靈的大眼睛。
  
  她問:“這是什么意思?”
  
  “那場大火,有三具遺骸,其中就有你先生姜卉桐;另有女主人歐陽黛,和一具不知名的男尸。”
  
  傅蓉怔了怔。
  
  她呆了片刻,喃喃說:“不會的,是誤會……如果燒死了,遺骸怎么看得出來是誰?”
  
  “目前有證據,證實那是姜卉桐。”軍警說。
  
  傅蓉頓時失控,很大聲吼了句:“不可能!”
  
  她一吼,斷了的肋骨很疼,她嗆咳了一口薄血。
  
  她想要下床。
  
  教會醫院的醫生與護士都來勸她,按住不讓她動。
  
  傅蓉大哭起來。
  
  她鬧騰了半個小時,還是要去看姜卉桐。
  
  “……我們說好了去看四哥的小公館,因為卉桐也想買。”傅蓉好半晌冷靜下來。
  
  她一邊流淌眼淚,一邊和警備廳的人說昨晚之事。
  
  “我唯一的高跟鞋壞了,臨時去買鞋,又置辦了幾樣首飾,耽誤了時間。等我到的時候,大哥、二哥和卉桐都在。”傅蓉說。
  
  軍警問她:“還有其他人嗎?”
  
  “還有傭人,就沒有了,四哥還沒來。我一進門,卉桐想跟我樓上說幾句私密話。”
  
  “什么話?”
  
  傅蓉咬了咬唇:“有個鐘老板,他想請我和卉桐吃飯。我不想去,卉桐說服我。”
  
  警備廳的人四十來歲,一下子就聽懂了。
  
  他看了眼傅蓉。
  
  “我答應了他,他好像挺開心的,說下樓去打個電話還是什么。我當時心情不好,一個人在樓上房間哭。
  
  然后就是一聲響,很大的響動,樓下起火了。我跑到樓梯口,火勢挺大的,我就趕緊從二樓窗口往下跳。
  
  當時有鄰居出來看熱鬧,瞧見我掉在樓下的矮木叢里,把我扶出來。我說動不了,她很熱心送我來醫院。”傅蓉說。
  
  “還有呢?”
  
  “我到那個房子,前后才十來分鐘,我也沒和大哥、二哥說話,就直接和卉桐上樓去了。”傅蓉道,“卉桐他、他為什么死了?他為什么呢?”
  
  “你不恨他?他讓你去陪人喝酒。”
  
  “……他需要錢。夫妻倆就應該相互扶持,我肯為了他做任何事。我只是生氣,我怎么會恨他?沒有他,我什么也沒有了。”傅蓉哭道。
  
  警備廳派了兩個人,把傅蓉的病房當做監牢,看守她,不準她與旁人接觸。
  
  想到什么,就要隨時找她問話。
  
  姜家的三位少爺,全部都被關到了警備廳的大牢。
  
  大少爺和二少爺的說辭很一致:姜寺嶠請他們去吃飯,他們就去了;沒見到主人家。
  
  鄰居也證實了傅蓉的話:“爆炸一響,我就出來看。她在二樓窗戶那里,想跳不敢跳的。后來火勢很大,她沒辦法就只得跳下來了。”
  
  傅蓉看上去沒什么嫌疑。
  
  三具遺骸,都燒得不成樣子了,不過死因卻有不同。
  
  警備廳有一名很厲害的仵作,他幫襯著破過很多的兇殺案。
  
  燒得只剩下骨骸,他也可以推斷出死因。
  
  女尸是從后背捅刀,刺中了心臟;一名男尸被捆綁手腳后,割斷了喉嚨;另一名更年輕的男尸,他的骨骸燒得最厲害,只剩下一點殘渣,看不出死因。
  
  他是唯一可能死于火災的人。
  
  而火災,是遮掩兇殺案的手段。
  
  姜家三個少爺里,只姜寺嶠前言不搭后語,說話顛三倒四。
  
  “是顏心縱火,她殺了人!”
  
  “她當時進了屋子,問問她就知道了!”
  
  軍警告訴她:“你太太從來沒有去過那棟小樓,她一直都在自己院子里,有人證。”
  
  “她院子里都是她的人,怎么算人證?”
  
  “在屋子里的姜益州、姜雙州,以及傅蓉,都說她從來沒進去過,證詞一致。”軍警說。
  
  姜寺嶠大駭:“不可能,我親眼看著她進去的!”
  
  軍警:“你不在場的話,怎么親眼所見?”
  
  姜寺嶠:“……”
  
  后來上了大刑。
  
  這件事,成為宜城茶余飯后的談資。
  
  督軍聽說了。
  
  他的副官長連木生告訴他:“死了的一個,證實是高總長的兒子。”
  
  督軍蹙眉:“他兒子什么時候來了宜城?”
  
  “他是自己來玩的。”副官長道,“高總長不日就要來巡查,咱們如何交代?”
  
  “叫警備廳的負責人來。”督軍說。
  
  督軍見到了新上任的總長,嚴厲告訴他,這個案子需得盡快查明。
  
  “……死者之一是高總長的兒子,關乎重大。至少要知道,他為什么會死在那里。”督軍說。
  
  晚夕,督軍和夫人聊起這件事。
  
  “珠珠兒的丈夫?”夫人秀眉緊鎖,“是他殺了人?”
  
  “警備廳的人目前還沒有拿到證據,不過推斷是:姜寺嶠的情婦,與高老二好上了,他心有不甘,伙同他的兄弟們去報仇,殺了他們。”督軍說。
  
  夫人駭然:“他這么惡毒?”
  
  “他的兄弟們,也不都是他幫手。有兩個,可能是被利用,替姜寺嶠做目擊者;另一個則是幫兇,在殺了人之后,又被姜寺嶠滅口。”督軍道。
  
  夫人聽聞此言,難以置信。
  
  “現在警備廳要落實證據。”督軍說,“但真相八九不離十了。”
  
  夫人深深嘆氣:“這叫什么事?珠珠兒知道了,該有多傷心?這事,還是會牽連她。”
  
  “他算什么東西,值得珠珠兒傷心?他和珠珠兒的婚姻,從頭到尾都不是真的。”督軍說。
  
  夫人看向他。
  
  督軍自悔說漏嘴,又補救:“我猜測的。珠珠兒和他都不住在一個院子里,很多人知道。”
  
  夫人沉吟片刻,對督軍說:“那就趕緊結案!拖得越久,流言蜚語對我們姑娘越發不利。”
  
  督軍:“好,我叫副官長去施壓,下面的人會把證據做足。”
  
  “這樣惡毒的人,判個槍斃,即刻執行。”夫人道,“我叫人收拾房間,讓珠珠兒搬到督軍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