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顏心景元釗顏苑苑 > 第368章 殺死郭綺年
    “她以為我綁架了郭綺年,求我放人。還暗示我,愿意給三十根大黃魚。”顏心道。

    夫人:“……”

    “三十根大黃魚誰不喜歡?我要是抓了郭綺年,現在立馬就放了她回去。”顏心道。

    夫人忍俊不禁。

    郭太太從督軍府離開,回到了家里,把事情說給郭袁父子聽。

    郭袁的心往下沉。

    他怒視兒子:“你跟我說清楚,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么?”

    郭霆:“為何懷疑我?外人挑撥幾句,您就先猜忌自己的孩子?綺年肯定是被顏心抓起來了。”

    “她不認!”

    “那就想辦法叫她認。”郭霆說。

    郭太太膽戰心驚:“用什么辦法?越做越錯,會把全家都賠進去。”

    郭綺年的事,原本就不能聲張。

    郭太太去督軍府找顏心,已經超過線了。

    夫人會問、景元釗也會過問,接下來郭綺年未必找得回來,還招惹記恨。

    不能在雷池半步了!

    郭袁沉沉思索良久。

    “到此為止!”郭袁說,“不管綺年怎樣了,咱們只能自己查,盼她有一日回來。不能再去找顏心!”

    郭太太失聲痛哭。

    郭霆狠狠攥了拳頭。

    可是已經晚了。郭太太去問顏心,已經驚動了督軍。

    督軍特意問郭袁:“你家姑娘怎么回事?真失蹤了?”

    郭袁心口發顫,盡量讓自己語氣平和:“她貪玩,不知去了哪里。大小姐也是年輕人,可能知道,這才問她。”

    督軍微微擰眉:“她們倆也有往來?”

    珠珠兒不太愛交際,平時不是看望夫人,就是縮在她的藥鋪,沒聽說她跟誰家小姐特別要好。

    唯獨和張南姝有點來往,偶然也和陸家雙胞胎姊妹見見面——夫人吃飯的時候提過。

    “女孩子們的圈子就這么大,我們只是病急亂投醫。”郭袁說。

    督軍眉頭擰得更緊:“還是得用心找找,這世道亂得很。”

    郭袁道是。

    幽暗的房間里,郭綺年慢慢轉醒。她忍著劇痛,想要開口說話,卻想起她的舌頭已經沒了。

    她剛來的時候,打算厲聲尖叫,就被割掉了舌頭。

    她受遍了酷刑,渾身都疼,昏死后醒過來,痛疼感有點麻木。

    她試圖掙扎。

    胳膊關節被卸了,兩條手臂像擺設,無法調動;至于腿……

    郭綺年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又想要尖叫,可喉嚨里只能發出不成調的嗚嗚聲。

    她憤怒絕望到了極致,嘴唇咬破。

    倏然一道光亮。

    并不算亮,卻狠狠刺痛了郭綺年的雙目。她在黑暗中太久了。

    她閉上眼。

    “死了嗎?”她聽到女人的聲音。

    用力睜開眼,一盞小小宮燈,掛在墻壁上。

    “沒死。”另一個女人回答。

    “快點弄死她,扔去喂狗。好晦氣。”男人低沉的嗓音,夾在其中,有點意外。

    郭綺年再次瞧見了顏心。

    顏心身邊站著高大的男人。背光,他穿鐵灰色軍裝,面容有點模糊。

    是景元釗。

    郭綺年似抓到了救命稻草,又掙扎起來,想要爬向他。

    鐵鏈鎖住了她的琵琶骨,劇痛讓她的身子痙攣,停在原地縮成了一團。“白霜,你鈍了。”景元釗看完郭綺年的情況,有點不悅對白霜說,“十幾天折磨一個人,她還有力氣爬行。”

    白霜低垂頭,不敢說話。

    顏心:“是我叮囑她,別弄死了,也別弄得太慘。”

    郭綺年翻墻進來時,顏心的藥房里不僅僅有她,還有三名副官,以及副官郎飛杰。

    黃雀在后,每個人手里拿一根銀針,迷藥順利扎入入侵者的后頸,將四個人控制住。

    白霜在前頭和郭霆說話。

    郭霆的遮掩,既讓郭綺年掉以輕心,又洗刷了顏心的清白。

    他和他帶過來的軍警,是能清清白白證明顏心沒見過郭綺年。

    白霜提前聯系了景元釗別館的女傭,借用景元釗的一處地牢,把郭綺年和她的打手關了進來。

    那三個打手,目前死了兩個,還有一個要另做用處。

    至于郭綺年……

    顏心走近,看著她雙腿不正常彎折,問白霜:“她的腿,往后還能用嗎?”

    “不能用了,大小姐。”白霜道。

    “砍下來。”顏心說。

    郭綺年無力抬起頭。

    白霜:“大小姐,要不您先出去?”

    “我要看。當著我的面,把她兩條腿,齊根給我砍下來。我要聽到斧子剁斷她骨頭的聲音。”顏心說。

    白霜道是。

    顏心:“不用你,你力氣不夠大。叫郎飛杰拿斧子進來。”

    景元釗攬住她肩膀,有點怕她吃不消:“外面等一樣的。”

    “我不怕。”顏心看向他,“如果一個病人,他的腿受傷后得不到救治,腐爛不堪。

    為了救命,防止他全身血液敗死,就要把他的腿活活砍下來。甚至有時候沒有麻藥了。

    這種情況下,醫生但凡一個手軟,病人就多受一點罪。”

    景元釗聽了,打了個寒顫。

    這個案例,是前世顏心去旁聽西醫講課,一個三十來歲的軍醫,說他在駐地的經歷提到的。

    很快,郎飛杰來了。

    活生生砍下腿骨,的確痛苦不堪。

    郭綺年很快昏死了過去。

    顏心知道她已經不能說話了。

    潑醒她,郭綺年只是虛弱睜了下眼睛。

    顏心走近,靜靜看著她血流不止:“你知道嗎,王月兒差點就死了。她的內宮,因你兩腳被摘了,人也只差一點就進了鬼門關。”

    郭綺年似乎想朝顏心吐口水,可她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她的孩子,墜下來的時候隱約有點小人兒的形狀,真是個女兒。她和她丈夫、她親人都盼這孩子。

    你毀了他們一家。往后,張逢春再也沒孩子了。他很苦的,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幸運,為什么那樣輕易毀了他?”顏心又道。

    她看向郭綺年的眼睛,苦笑了下,“你根本不知誰是王月兒、誰是張逢春,對嗎?”

    對于郭綺年,王月兒只是路邊攔路的女人,甚至沒看清她的樣子。

    郭綺年也沒把王月兒當回事,否則她就會直接殺掉她。她僅僅是腿上功夫好,哪怕沒得罪她,也要踢兩腳。

    卻踢掉了旁人的正常生活。

    顏心想讓她懺悔。

    然而不可能了。

    郭綺年沒有心,她哪里會懺悔?

    “……毀滅痕跡吧。”顏心對白霜說。

    白霜道是。

    景元釗拉了顏心的手,兩個人走出了地牢。

    郭家還在找郭綺年。

    “等他們都下了地獄,就可以團聚,就能找到她了。”顏心這么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