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顏心景元釗顏苑苑 > 第533章 姑爺不回來了?
    顏心挺想夫人,時不時和景元釗、張南姝聊起宜城。

    沒過幾日,張南姝告訴顏心一個笑話:“景斐妍出家了。”

    顏心失笑:“這不太可能。”

    “真的。我二哥告訴我的,他那邊打聽到的消息。”張南姝說。

    顏心:“如果她犯了很大的錯,督軍舍不得她死,會送她出國。如果不是這樣大錯,也輪不到她出家。”

    又說,“她野心勃勃,自己更不可能遁入空門。”

    張南姝聽她這么一分析,深以為然:“你說得在理。那就是我二哥的情報有誤。”

    “事情從宜城傳到了北城,會變質。”顏心道。

    晚夕,顏心請張知來吃飯。

    張知第一次到這邊吃飯,很警惕問顏心和景元釗:“不會給我下毒?”

    “毒死你,你大哥大嫂那邊的人會很高興。我何必替旁人做嫁衣?”顏心道。

    張知:“你明白就好,就怕你沒腦子。”

    顏心:“……”

    張南姝:“你成天擠兌人,也就這點出息!”

    景元釗見未婚妻吃癟,當即說:“對付你還需要用到腦子?怎么你是貓妖有九條命?”

    張知:“……”

    張南姝大笑起來,幸災樂禍。

    張知瞪一眼她,說她胳膊肘亂拐。不知道拐哪里去了,不分親疏。

    一物降一物,沒有繼續吵。

    程嫂做了幾樣菜,濃油赤醬,哪怕是口味偏重的張知也覺得很不錯。

    幾個人一起吃飯,顏心問起了宜城的事。

    張知明確告訴她,照片傳回了宜城,傳到了景夫人盛氏手里。

    “你母親來了電報。仍是那些話,問你如何。我替你回了,說‘平安’。”張知說。

    景元釗:“多謝。”

    顏心又問起景斐妍。

    “……說是出家了。不過沒仔細打聽,反正她去了廟里。她犯了什么事,也沒打聽到。”張知道。

    景元釗沉吟:“估計是害我姆媽,否則她不至于逃到廟里去躲避。好一招以退為進。”

    “去廟里不是出家,只是修行。”顏心說,“景斐妍被教唆壞了。”

    張南姝很不喜歡景斐妍,撇撇嘴:“她本質就是壞的,從根子上壞透了,西府沒幾個好人。”

    “兼祧兩房很復雜。”張知也說,“一妻多妾的內宅比較好管理。哪怕是皇宮,也是一后多妃。

    要是兩后,麻煩的來源不僅僅是兩位妻子,還有兩位妻子的娘家、他們的孩子等。”

    景元釗難得沒懟他,點點頭:“你們北城規矩重,所以你知道。南邊當初比較亂,景家想得比較美好。”

    “你們景氏不是‘想得美好’,而是有兩個考量:第一,家族龐大、權力滔天,自以為姻親遠遠低于你們,不是聯盟,而是低娶。

    第二,第一房正室太太是孤女,無所依仗。說穿了,你祖父母、你父親,欺負你母親罷了。

    精打細算,任何好處都想要,才有了如今的局面。絕不是‘無知’造成的,是‘太精明自私’而已。”張知道。

    他一席話,說得刻薄、露骨。

    張南姝頻頻給他使眼色。

    張知嘴毒得很,看問題又透,他才不會避諱什么。

    顏心聽了,輕輕嘆了口氣。

    景元釗則道:“話是不錯的。”

    張南姝:“好了,別再提這個了。嘗嘗這個水晶肘子。”

    景斐妍的事,沒人再提。

    而后,顏心推著景元釗的輪椅,在庭院散步。

    她說:“我相信,當年督軍和姆媽是很相愛的。”

    景元釗:“這是必然。張知說的,也不全部都是事實,只是他的猜測。當初景家的確是沒想那么深遠。”

    二房的龐大家業,需要繼承,決定兼祧二房就是這個目的。

    至于后續的問題,是三十年里緩慢醞釀的,不可能都預見。

    依照督軍的設想,兩房和睦,孩子們親如同胞,都以父親為尊。既和美,又溫馨。

    ——設想和事實,南轅北轍。

    “景斐妍身后有西府老宅的老太太,有她外祖家,也有賀夢闌。他們這些人貪婪想要更多,把她推出來當槍使。

    剝開種種,景斐妍作為督軍最疼愛的小女兒,她只需要不犯錯,就可以得到豐富的陪嫁、自己中意的姻親。

    督軍不可能像張家這樣,分家業給女兒,督軍的兒子太多了。既如此,景斐妍蹦跶著,基本上得不到額外的東西,只是替旁人爭罷了。”

    可惜,景斐妍太年輕了,她無法通過表象看清楚本質。

    她哪怕把夫人盛氏斗敗了,拿到了管家的權力,又有什么用?

    督軍府的每一樣東西,都是要記錄在冊的。

    夫人可以隨意花,因為她是女主人,財產屬于她和督軍,景斐妍卻只是女兒。

    她管家了,庫房她敢動嗎?

    她稍微僭越,管事們立馬就會去跟督軍告狀。

    賀夢闌又沒資格管家。

    景斐妍被賀家和老太太誤導,又被賀夢闌灌迷魂湯,去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而她永遠不會醒悟,只會越走越錯,越錯越偏激。

    張南姝還是挺好奇景斐妍的事。她叫張知打聽,張知不理她。

    他的情報,不是打聽這些雞毛蒜皮小事的。

    “你下次別求我。”張南姝撂下狠話。

    “我求你,難道你用不著我?”張知白她一眼,“一邊兒玩去。”

    張南姝氣得想要撕他的嘴。

    她威逼利誘,張知不為所動。

    張南姝氣鼓鼓的時候,孫牧回到了城里。

    他的副官先回來,說孫牧回城了,有點事先回了趟孫家,叫小姐等他吃晚飯。

    他晚飯盡量趕回來。

    張南姝湊近乳娘:“我頭發餿了嗎?前天洗的。你聞聞。”

    乳娘:“這個天,怎么會餿?現在又不熱。”

    張南姝:“我得洗個頭、洗個澡,準備熱水。”

    乳娘:“……”

    張南姝還叫人把東西泡好。

    她從頭到腳洗干凈了,預備這兩天都不怎么出門。

    不成想,晚飯時候孫牧卻沒回來,眼瞧著到了晚上六點。

    她左等右等,孫牧沒到家,卻是他的副官又來了。

    他在張南姝面前,稱呼孫牧為“姑爺”,把張南姝放在高位置上,哪怕他是孫牧的副官。

    “姑爺被徐家的人接走了,今晚可能不回來,那邊擺了酒宴。”副官道。

    張南姝:“……”

    她氣得恨不能把桌子掀了。

    然而,在屋子里冷靜轉了片刻,張南姝吩咐自己的女傭:“替我找換身衣裳,準備汽車。”

    乳娘嚇一跳:“南姝,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