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在九叔世界做大佬 > 第090章 漢軍完美配合,打爆十萬黃巾,戰術竟承自王昊?
  蓬!蓬!蓬!

  一顆又一顆洶洶燃燒的火油罐,如同從九天之上飛墜的火流星般,砸向土黃色的黃巾浪潮之中,頓時掀起一股恐怖的死亡巨浪,不斷吞噬著土黃色的洪流。

  還沒等黃巾士卒從驚駭中恢復過來,遮天蔽日的箭矢接踵而至,一輪接著一輪,竟似沒有中途停頓過,這種瘋狂的箭矢攻勢宛如血崩,濺起一叢叢猙獰的血花。

  直至此刻,漢軍不斷強壓的攻勢,方才波及到城外的黃巾營地,火油罐在營地中爆碎,四濺的星火引燃一個又一個帳篷,滾滾黑煙升騰而起,直沖云霄。

  “快!”

  “撤回來!”

  “全都撤回來!”

  有黃巾將校站在轅門外,扯著嗓子呼喊,企圖安全引導外圍黃巾,返回營地,依靠營地四周的高墻,而做好召陵城的第一道防線。

  可是,城外酣戰的黃巾似乎已經不打算回營,也似乎意識到漢軍如此強逼的進攻方式,真正的目的是要趁勢殺入營地,以最小的代價,突破這第一道防線。

  因此!

  有數個黃巾士卒將引導退兵者攆回營地,旋即闔上轅門,徹底斷了他們回到大營的唯一退路,繼而轉身直面漢軍強攻,操起兵器直撲上去。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

  黃巾雖處于極度的劣勢,但依舊不影響他們山呼海嘯般的吶喊,激蕩在召陵城外的原野上空,經久不息,響徹云霄。

  他們似乎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以自己的血肉之軀,來為黃天盛世的到來而鋪路,舍生取義,死得其所,死而無憾。

  召陵城頭上,彭脫凝望著眼前的一幕,內心無比感動,雖說從目前的局勢上判斷,他們很難戰勝朝廷精銳,但有這樣的隊伍在,他堅信黃天盛世必然到來。

  “該死!”

  彭脫朝地上啐了一口,扯著嗓子喝道:“來人,左右兩翼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還沒有殺過去,再這樣下去,大營危矣。”

  “報—!”

  悠悠一聲傳報響起。

  有傳令兵從城頭疾速奔來,欠身拱手道:“渠帥,黃邱、管鵬二位將軍的兵馬,遭遇朝廷屯騎營、長水營阻截,兵力損失過半,難以支援北門作戰。”

  “什么?”

  彭脫眉尖不由跳了跳,神色木然:“狗官竟然派屯騎、長水二營騎兵,分在兩翼,阻擊我軍援兵?”

  “沒錯。”

  傳令兵肯定地點點頭:“從旗幟上判斷,的確如此。”

  彭脫下意識攥緊了拳頭,獰聲道:“好你個朱儁,果然夠狠!”

  傳令兵試探性問:“渠帥,咱們是否按照計劃,烽火狼煙,請求西華波才渠帥的援兵?”

  “不可!”

  彭脫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召陵城外只有不足三萬兵馬,這只是朝廷狗官的一半兵力,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一定已經在中途設下伏兵,準備截殺波才渠帥。”

  “這......”

  傳令兵緩緩點頭:“有道理。”

  彭脫輕哼一聲,唇角綻出一抹淡淡的陰鷙:“朱儁想要以不足三萬的兵力,攻克我十余萬兵馬駐守的召陵?”

  “哼!”

  言至于此,彭脫的神色忽然凜冽下來,目光如同冰針般地刺向戰場中那輛巨大的巢車,語聲不帶有任何溫度:“簡直是癡心妄想。”

  “傳令!”

  彭脫眸光一凜,鏗鏘下令:“從南門調兵趕往北門營地,務必要守住營地,同時繼續派兵從東西門迂回包抄。”

  “咱們兵器裝備不如官兵,軍事素質不如官兵,想要獲勝,只能依靠兵力優勢,我還真不信了,他們當真可以以一當十?”

  傳令兵欠身拱手:“諾。”

  旋即。

  代表著南門主將的旌旗,在門樓上揮舞。

  跟著,激昂的戰鼓聲在召陵城頭震響,將彭脫的軍令傳遞給各門黃巾將校。

  南門閑置的黃巾士卒,立刻穿越召陵城池,直奔北門營地,準備聯合北營同袍,共同抵抗城外的官兵強襲。

  與此同時,東西兩門的黃巾再次涌出大量援兵,仍舊是以兵力優勢,企圖慢慢磨掉屯騎、長水的銳氣,從而扭轉敗局。

  此刻,朱儁巢車的四周盡皆是往來飛馳的騎兵,他們將左右翼的視野盲區敵情,以最快的速度,傳遞給總指揮朱儁。

  也因此。

  當黃巾東西門又有援兵支援時,朱儁在第一時間便知曉。

  不過,他對于彭脫充分發揮兵力優勢的做法,態度極其的不屑:“可惜啊,你們現在才全力以赴,有些太遲了。”

  在漢軍不斷的強壓態勢下,黃巾營地的外圍高墻,已經進入了投石車的有效射程范圍,投石車或許奈何不得厚實的城墻,但打擊以木材、石塊壘成的高墻,當真是易如反掌。

  沒有絲毫猶豫。

  朱儁操起面前繡著車輛的旌旗,在空中揮舞片刻,傳達指令,隨后以特定節奏的擂鼓聲,跟著響起,傳遍整個戰場。

  下一秒,后方出現大量推著獨輪車的民夫,車上拉著一個以藤條編織的藤筐,藤筐里裝滿了大小適中的擂石,正排成長隊,快速送往前線。

  火油罐對黃巾士卒、營地帳篷,有著致命的威脅,但對于以木材、石塊壘成的高墻而言,便有些雞肋了,完全不如擂石的擊打效果強悍。

  是以。

  當朱儁傳達完命令時,后勤部隊要以最快的速度,將擂石送到前線,送到攻城部隊手中,以免因擂石提供不及,而影響戰爭的推進。

  四股獨輪小車溪流,在越過巢車,進入到戰場中時,立刻分作二十余股,朝著投石車所在方向,飛速前行。

  所幸投石車前進過的道路,已經被漢軍簡單清掃過,完全不影響后方的補給運輸,否則他們光清理尸體,就得花費好長時間,豈能及時提供軍需。

  當一筐筐擂石運送到投石車兵手中,他們立刻將火油罐更換成擂石,撞在彈袋中,隨即接二連三的拋擲向黃巾的營地。

  此刻,負責沖陣的漢軍將士已經退回到安全區域,只待投石車將黃巾營地的高墻砸塌,才會繼續對營地發起沖鋒。

  而與此同時,黃巾營地的高墻后方,黃巾士卒人挨人,人擠人,企圖靠他們單薄的身軀,加固營地的高墻。

  但可惜......

  漢軍的戰斗能力不僅僅體現在騎兵、步兵、弓弩手的戰斗素養上,便是那些操控投石車、箭車的士卒,也是個頂個的能干。

  他們只需要經過一輪簡單的試射,便可將角度、力度調控到極其精準的程度,二十架投石車,對高墻最薄弱的轅門輪番投擲,幾乎是彈彈命中,恐怖不已。

  射聲營的弓弩手盡皆訓練有素,他們提供中距離的箭矢壓制,換隊銜接幾無間隙,一輪接著一輪的箭雨,竟似沒有中途停頓過。

  可憐的黃巾士卒接連成片,頭頂著雙弧盾,篤篤篤的悶響聲在耳畔炸響,時而彈射進來的擂石,將盾牌下的士卒砸翻在地。

  蓬!蓬!蓬!

  雙層的巨大轅門,在承受了數十次強悍的擂石進攻后,終于忍受不住,咔擦一聲脆響,發生了明顯的斷裂,飛濺的木屑飄入到黃巾營中。

  若是從門外觀瞧,門與柱的結合部,一個臉盤大小的凹痕,清晰可見,若非黃巾的轅門立柱是以石木混合砌筑,堅固無比,否則早已經被漢軍的投石車直接擊潰。

  但饒是如此......

  黃巾營地的轅門崩壞,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召陵城頭上,即便是彭脫本人,依舊可以聽到輕微的撞擊聲,他的心隨著轅門的破裂而劇烈跳動,心中盤算著轅門若破,接下來該如何御敵?

  顯然。

  彭脫已經意識到,黃巾營地的第一道防線,很快便會崩潰,若是不早些想到應對辦法,很可能會連累到召陵主城的安危。

  該怎么辦?

  到底該怎么辦?

  彭脫努力思考對策,憂心忡忡,但卻始終沒能想到一個得當的辦法。

  實在是因為他們跟漢帝國精銳之間的差距太大,即便有絕對的兵力優勢,也難以彌補雙方天地般的差距。

  “該死!”

  彭脫緊握著鐵拳,朝城外啐了一口,獰聲叱問:“左右兩翼還沒有沖破阻礙嗎?屯騎、長水才有多少兵馬,他們能攔得住黃邱、管鵬過萬兵力?”

  “這......”

  身旁的傳令兵完全懵了,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畢竟,他們也只是傳遞消息而已,壓根不知東西門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何事?

  更不明白漢軍精騎是如何阻擊,才令在兵力上具有優勢的黃邱、管鵬,到現在都沒能突破阻礙,直奔北門戰場支援。

  “小人不知。”

  無奈之下,傳令兵只能老實回答。

  彭脫瞪眼凝視著戰場,此刻的轅門已經發生明顯的變形,似乎只剩下部的鏈接點,還能起到些許微薄的作用,但可以肯定,轅門要不了多久,便會被漢軍破開。

  放北門營地的弟兄入城?

  不可能!

  城中數萬兵馬尚且沒辦法全部投入戰斗,再把北門將士全部塞入城里,小小的召陵縣城,壓根承載不了如此多的士卒。

  戰嗎?

  戰!

  且唯有死戰!

  彭脫猛然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面對朝廷兇猛強悍的攻勢,唯有與漢軍死戰到底,才能有一線生機。

  此前,他還在埋怨波才敗得實在太快,否則等他收拾完趙謙,揮兵北上,便可直搗河洛,誅殺閹宦,逼退皇帝,迎接盛世黃天的到來。

  可是現在......

  他明白是自己太低估朝廷精兵了。

  波才面對皇甫嵩、朱儁的聯軍,可以首戰獲勝,壯義軍聲威,但自己面對其中一人兵力,卻完全不敢輕言戰敗官兵,甚至擁兵十余萬眾,卻隱隱有潰敗之象。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怪不得。

  大賢良師會命波才為全國義軍的先鋒,而自己還需要像張曼成、卜巳等人一樣,先解決各自內部的官兵,等局勢穩定后,再向河洛進發。

  蓬!

  正在這時,城外轅門處響起一聲震響,巨大的雙層木門轟然倒地,一旁的石木立柱大幅度傾斜,連帶著靠東一側的高墻向內垮塌。

  而與此同時,巢車上的朱儁徹底松了口氣,當即拿起旌旗,在空中不斷揮舞,給沖陣的將士下令,命其繼續發起沖鋒。

  咚!咚!咚!

  咚咚!

  身后樓櫓上的戰鼓響起,數十個漢軍鼓手,高舉著鼓槌狠狠的敲擊著戰鼓,雄壯威武的戰鼓聲,在整個戰場上回響。

  “眾將士聽令,隨我沖!”

  就在彪悍威武的鼓聲響起的剎那,早已準備就緒的孫堅,昂首嘶吼一聲,當即猛夾馬腹,如出欄猛獸一般沖向黃巾營地的缺口。

  希吁吁—!

  沖到黃巾營門的一剎那,倒在地上的轅門隱隱有被掀起的跡象,孫堅急勒韁繩,再次猛夾馬腹,坐下戰馬嘶鳴一聲,前蹄躍起,竟直接躍入黃巾營地。

  落地便被包圍。

  孫堅卻是毫無畏懼之色,掌中松紋古錠刀豁然狂舞,一招霸氣的狂風擺柳,直將周身的黃巾斬殺過半。

  不等對方的攻勢起來,孫堅掄起松紋古錠刀,又是一招超大范圍的橫掃千軍,徹徹底底將刀身范圍內的黃巾,盡數斬殺。

  須臾之間,黃巾士卒死傷多達十余人,強悍如虎的孫堅震懾著鄰近黃巾的心神,頓時令其驚慌不已,足足愣怔了數秒,方才有黃巾悍將橫戈立戟,山呼圍殺。

  可惜......

  如狼似虎的漢軍銳士轉瞬即至,雖有無數槍矛從黃巾軍中刺出,卻完全不能阻擋漢軍銳士挺盾撞入黃巾大營,鋒利的環首刀瘋狂地收割著黃巾廉價的性命。

  孫堅更是如同殺神附體一般,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電光火石,左劈右砍之間,盡皆一刀斃命,無一合之敵。

  短暫的休息令射聲營士卒補滿了箭囊,在步兵闖入黃巾營地后,他們趁勢壓上,提供中距離的箭矢壓制,協助步軍繼續深入擴張。

  甚至,連同朱儁的巢車在內,漢軍隊伍全體向前緩慢壓進,一點點蠶食北門黃巾的生存空間,朝著召陵城池不斷進發。

  “肏!”

  彭脫咬緊了牙根,腦袋里嗡嗡作響。

  他緊握的拳頭狠狠砸在城墻垛上,目光冰冷地凝望著戰場,沒有什么要比“看不慣你,又干不掉你”更令人操蛋的了。

  彭脫眉頭緊攢,深知官兵撕開了口子,北門營地旦夕之間,便會付之一炬,可他終究還是沒有下令,讓弟兄們撤回城池。

  如此無奈且違心之舉,頓時讓彭脫陷入無盡的自責中,他只感覺胸口如同被塞了一團東西似的,難以描述那種自我厭惡的感覺。

  放眼瞭望戰場,身穿玄甲,外罩熾焰袍的漢軍,已經逐漸穩定了轅門缺口的局勢,他們分層列陣,面對驚濤駭浪般的土黃色洪流,沒有半點退縮之意。

  在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之中,官兵的叢槍、寰首刀配合得極其嫻熟,蕩開黃巾兵器同時,襲殺同樣降臨,凄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一陣陣迸發出來,蕩起一層若有若無的血霧。

  黃巾營地內的阻擊雖然更盛,但官兵的戰斗力同樣更強,江東猛虎孫堅身先士卒,刀劈四方,更是帶著漢軍將士穩步向前推進。

  一步!

  兩步!

  三步!

  ......

  他們的步履雖慢,但卻像是一柄猛利的鋼刀般,將面前圍得水泄不通的黃巾硬生生劈開,孫堅負責突進,其余將校負責向兩側拓展延伸。

  巢車之上的朱儁俯瞰戰場,彷佛一團火紅的花種,在土黃色洪流中生根發芽,最初只是在花莖上長出花苞,跟著花苞逐漸綻放,又蔓出無數根莖,最終演變成花團萬簇,一片火紅。

  此刻,孫堅的戰斗節奏明顯加快,火紅的尖芽飛速向前延伸,而兩側的官兵從各個角度,切割左右兩翼的黃巾,隱隱有將其分而破之的跡象。

  呼—

  長出口氣。

  直到現在,朱儁方才暗松口氣。

  孫堅與王昊的合作,讓他對于黃巾的作戰非常熟悉,更明白如何配合作戰,才能以最小的代價,攫取最大的勝利。

  不得不承認。

  他們能夠如此迅速破陣殺敵,進入北門黃巾營地,與王昊、孫堅的實戰經驗,有分不開的聯系,若是沒有他們的小股兵力合作,共破陽翟北門,就不會有現在這般驕人的戰果。

  “王昊!”

  朱儁狡然一笑,神情甚是慧黠:“此戰結束,豫州黃巾只剩余孽,不足為懼,我倒要瞧瞧你,是否還會留在王允身旁。”

  即便是另一輛巢車上的皇甫嵩,也不由地眼神放亮,驚嘆如此戰術的絕妙:“好個孫堅,果然有兩下子。”

  “不過......”

  皇甫嵩心知肚明,腦海中浮現出另外一個人的身影:“孫堅的這般推進戰法,想來大部分承自王昊,這小子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了不起!”

  “實在是了不起!”

  當下,皇甫嵩面露喜色,摸著唇髭,心道:“此戰結束,我倒要瞧瞧你,將何去何從,切莫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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