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在九叔世界做大佬 > 第150章 登聞鼓,廣開言路,矛頭直指張家!
  “仲德,事務交接得怎樣了?”

  王昊從軍營返回,第一時間找到程昱。

  “大致有個了解。”

  程昱面前堆滿了各種文書、案牘,全都是近年來冀縣城中的各種事務。

  當然!

  這些事情全都是能擺在明面上的,那些只能在暗地里搞的小動作,程昱暫時還沒辦法接觸到,只能等正式上任以后,再行接觸。

  “別急。”

  王昊也非常清楚。

  半天時間,程昱能夠掌握的情況,一定是極其有限的:“等友若、伯然引兵趕來,想來便容易多了,你只需要掌握急需的情況。”

  “沒有。”

  程昱放下一卷竹簡,嘆口氣:“前任縣令被人彈劾,倒也沒有冤枉他,事關張家、李家的情況,縣衙一點東西都沒有。”

  “在下也與縣衙的主簿、主計詳細了解過了,雖然他們沒有明言相告,但話里話外可以證明,前任縣令與張敖有勾結,乃是一丘之貉。”

  呼—

  王昊長出了口氣。

  這種情況,他們已經預料到了:“看來咱們只能按照原定計劃行事了,廣開言路,從民間著手尋找證據。”

  “堅祿人呢?”

  王昊環顧一圈,沒有發現皇甫酈的蹤影。

  程昱抬手指了指后方:“在后面準備東西呢,估摸著再有一會兒,便可把登聞鼓架起來,不過縣尊,登聞鼓一旦架起來,張敖怕是坐不住了。”

  王昊頷首點頭,神色如常:“放心,龐德那里已經解決了,他是個有正義感的縣尉,沒來縣衙,是有別的原因。”

  “如此甚好。”

  程昱暗暗松了口氣,再次問道:“只是不知他麾下的兵力......”

  王昊淡笑,極其自信地道:“放心,龐德能力不錯,麾下將士有一定的戰斗力,而且仲德別忘了,咱們在雒陽城外時,也曾戰過百余游俠。”

  “單憑張敖手里那點人,想要對付咱們,只怕他還差點能耐,我王昊能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又豈能在陰溝里翻船。”

  “沒錯。”

  一旁許褚也附和道:“仲德放心,若當真有人敢對縣尊下手,先從我許褚尸體上踏過去!”

  程昱捏著頜下一縷美須髯,長出口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管怎樣,咱們終究還是要小心些。”

  “仲康!”

  程昱抬眸望向許褚:“這些日子,你必須寸步不離縣尊,明白嗎?”

  許褚拱手:“仲德安心,交給末將即可。”

  “仲德—!”

  正在這時,從后院傳來一聲呼喚。

  皇甫酈拎著個制作好的公示牌,轉入大殿:“縣尊回來了?”

  王昊點點頭:“恩,回來了,東西做好了?”

  皇甫酈面上浮出一抹淡笑:“沒錯,已經做好了,咱們是否現在就掛出去,趁著街上往來行人較多,也能起到一傳十,十傳百的效果。”

  “可以!”

  王昊沒有絲毫猶豫,答應道:“現在便開始吧,要打,就要干脆利索的打,臨陣猶豫,非是我王昊的性格。”

  “喏。”

  皇甫酈越來越佩服王昊,鄭重點頭:“既如此,在下便安排了。”

  王昊簡單應了一聲:“恩。”

  旋即。

  皇甫酈拎著公示牌,轉身離開,直奔府外。

  早有小吏幫忙架起了登聞鼓。

  皇甫酈將公示牌擺放在縣衙前,招呼來往的民眾:

  “諸位鄉親,來來來,都過來一下,且聽在下一言。”

  川流不息的百姓,一下子被這面鼓吸引住了,紛紛上前。

  “這人是誰?他怎么會在縣衙,莫非是新縣令?”

  “縣衙門口擺這么一面大鼓作甚?難道要尋鼓手?”

  “爾等何人識字?那告示上寫的什么東西?”

  “告示?真有個告示啊!”

  “有識字兒的嗎?”

  “......”

  皇甫酈朝眾鄉民拱手,朗聲言道:“諸位鄉親,新縣令已于今日正式赴任,他體恤百姓疾苦,特廣開言路,如有冤屈者,可擊鼓鳴冤,若真相屬實,必嚴懲不怠!”

  四周圍觀的百姓紛紛露出駭然的神色,似乎不敢相信官府會為窮苦百姓做主,情不自禁地私語起來:

  “這怎么可能!現在當官兒的,哪個不是為了錢?還有為咱老百姓鳴冤之人?哼,打死我都不信!”

  “我也不信這鬼話,充其量就是個唬人的噱頭而已,到時候再和豪族串通一氣,受害的還不是咱小老百姓?”

  “就是就是!俺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見過一個當官的,是能為咱小老百姓做主的,別到時候再把咱自己害了!”

  “畢竟是新官上任,總得做出點樣子才行,要不然向上沒辦法交代,全都是老套路了,你莫非還不明白?”

  “唉!可憐的冀縣百姓,好不容易熬走了一個縣令,又來一個縣令,莫非當真要把冀縣百姓榨干不成?”

  “這大漢還有天理和王法嗎?”

  “天理?王法?張家便是天理,張家便是王法,你難道不知?”

  “......”

  皇甫酈只能呵呵了。

  果不其然!

  官府的信譽早已經被貪官污吏們消耗殆盡了,即便把申冤報仇的路擺在大家面前,他們對此依舊是滿心懷疑。

  不過幸好......

  縣尊王昊對此早有預料,想要打破這尷尬的局面,便需要借助托兒,只要能有一個案例成功,那么接下來必定是源源不斷。

  “我還真不信了,這天下當真沒一個為民做主的好官!”

  正當皇甫酈扭頭瞥向不遠處隱遁在人群中的托兒時,一個洪亮的聲音,自百姓中響起。

  就只見......

  一個年輕小伙子從人群中擠出來,邁著流星大步,便走到了登聞鼓前,咬牙拿起了旁邊架著的鼓槌,回頭瞥了眼皇甫酈:

  “但愿新縣令能為百姓做主!”

  “只要查明真相,必為百姓做主!”

  皇甫酈報以極其堅定的目光,鄭重承諾道。

  四周百姓立刻喧囂起來,因為他們已經認出了年輕人:

  “咦,這不是哈赤鄉那個小伙子嗎?”

  “沒錯是他!前段時間告官,差點被打死的那個。”

  “哦,我記起來了,的確是他,張家奪了他們家的良田。”

  “原來這小子還沒死呢?真是命大啊!”

  “居然還敢出來,真夠頭鐵的。”

  “......”

  年輕男子轉過身來,目光掃過四周的百姓,拱手抱拳:“諸位鄉親,沒錯,我便是哈赤鄉的朱老三。”

  “今日新縣令赴任,我朱老三愿意為大家蹚路,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個能為咱老百姓做事的主兒!”

  “如果我不幸死了,還請父老鄉親,將我焚燒,骨灰遍灑縣衙,自此愿化作厲鬼,專殺貪官污吏!”

  下方百姓紛紛叫喊起來:

  “老三放心,我幫你收尸!”

  “我們大家都會幫你。”

  “去吧!試一試這個縣令。”

  “大家都會幫你的。”

  “......”

  朱老三深吸口氣,轉身面對登聞鼓,奮力敲擊著碾盤大小的鼓面。

  咚!咚!咚!

  震天徹地的鼓聲響起。

  皇甫酈長出口氣,擺手相邀道:“來人吶,將擊鼓鳴冤者,帶入大堂,由縣尊親自主審,替你等做主。”

  “將縣衙大門展開,愿意旁聽的百姓,盡皆可以入內。”

  “好!”

  眾人紛紛跟著朱老三,進入到縣衙之中。

  王昊早已命令衙役,將殿門全部展開,最大限度地給百姓露臉旁聽的機會。

  此刻,王昊已然端坐在上首主位,縣令的官服穿在身上,正襟危坐,渾身的正氣激蕩,給人一種得以撥開云霧見青天的感覺。

  朱老三邁步走入大殿,欠身拱手道:“草民朱老三,冀縣哈赤鄉人,拜見縣尊。”

  王昊大手一揮,朗聲言道:“朱老三,你有何冤情,盡管說與本官,無須有任何顧忌,一經查實,本官必定為你做主!”

  雖然朱老三內心對此仍不相信,但他還是噗通一聲跪下:“縣尊,小人原本只是個普通的鄉民,平素便靠在縣里賣菜為生。”

  “約莫在三月前,小人在城中賣菜,可惜自家的菜受了雨打,品相略差,以致賣不出去,因此延誤了回家的時辰。”

  “家中妻子擔心,因此入城尋小人,誰料這一入城,竟被張家惡霸張彪相中,砸了我菜攤不說,還擄走了小人妻子,妻子不堪受辱,上吊自盡而亡!”

  “可憐我兒嗷嗷待哺,沒有娘親,家中老父親實在氣不過,上門討要說法,誰曾想竟被那張彪活活打死。”

  “如此還自罷了。”

  朱老三言至于此,已然是面色蠟黃,眸中含淚:“小人將張家告到縣衙,不曾想對方卻拿出我賣掉妻子的契書,還說小人是誣告,將小人暴打一通。”

  “小人有苦難言,加之憂心幼子,不敢與張家作對,便想著逃離這里,但怎奈,等回到家中是,幫忙照顧幼子的姑姑,已然慘死家中,幼子至今毫無蹤跡。”

  “縣尊!”

  朱老三強忍著淚水,碩大的腦袋直接磕在地上:“小人茍延殘喘至今,目的便是要報仇,若縣尊可以為小人做主,小人當牛做馬,誓當奉還,如若不然,小人也不打算活了。”

  “你先別激動!”

  王昊擺手示意朱老三冷靜,輕聲道:“這張彪與張敖,是何關系?”

  朱老三回答:“乃是父子。”

  王昊頷首,扭頭瞥向程昱:“仲德,卷宗之中,可有此案否?”

  程昱搖了搖頭:“沒有。”

  這種明顯有問題的案子,前任縣令怎么可能留存?

  王昊淡笑,輕聲道:“看來本縣只能重新審理此案了。”

  “仲康何在?”

  “末將在。”

  “命你帶著傳喚令,趕往張家,押張彪前來審訊。”

  “喏。”

  眾人望著錚錚虎將帶人離開縣衙,一個個露出駭然的神色,議論紛紛:

  “靠!來真的嗎?難道縣令當真要與張家為敵?”

  “公然傳喚,而且當眾審訊?縣尊是要把事情鬧大啊。”

  “且再瞧瞧不遲,或許這只是人家的手段罷了。”

  “恩,有道理,再看看不遲。”

  “......”

  王昊的目光落在朱老三身上,輕聲道:“關于此事,你身上可有證據否?”

  朱老三立刻從懷中摸出一份地契:“這是我們家的地契,這才是真的,張家手上是假的!”

  王昊頷首點頭,繼續詢問:“還有別的證據嗎?”

  “這......”

  朱老三搖了搖頭:“人都已經死光了,沒別的證據了。”

  王昊的目光掠過朱老三,落在外面的百姓身上:“爾等當中可有知曉此事之人,有沒有人愿意為朱老三作證?”

  靜!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

  雖然王昊早有預料,但他還是勸諫道:“辦案講究的是證據,若沒有足夠的人證、物證,這種拖延長達數月的暗自,是很難定案的。”

  “本官雖然愿意為老百姓做主,但也希望老百姓可以勇敢一些,不要讓違法亂紀者,繼續逍遙法外,爾等的忍讓,便是他們囂張的資本!”

  朱老三能夠從王昊的話中,感受到那股怒其不爭的韻味。

  他咬了咬牙,深吸口氣,轉身面對為官的老百姓。

  砰!砰!砰!

  接連三個響頭磕在地上。

  “諸位鄉親!”

  朱老三拱手抱拳,淚流滿面:“我朱老三知道張家乃是惡霸,爾等不敢招惹他們,但縣令說得沒錯,咱們越是害怕,他們就越是囂張。”

  “我朱老三斗膽請求諸位,如果當真有人了解真相,還請站出來,為我朱老三作個證,下半輩子,我當牛做馬報答你們。”

  砰!砰!砰!

  接著,又是三個響頭,磕在地上。

  面對真誠的朱老三,圍觀的百姓果然陷入了猶豫,甚至有人在呼喊:

  “如果有人知道真相,還請站出來,咱們得爭口氣,絕不能讓張家父子如此囂張。”

  “新縣令像是個能為民做主的官,如果有人知道真相,務必站出來。”

  “這不僅是為朱老三作證,更是在為咱們而鳴不平。”

  “不想一輩子被張家壓在頭頂上,咱們就得站出來,為朱老三作證。”

  “......”

  雖然只有寥寥數人在喊話,但王昊亦能明顯感受到眾人的憤怒,這是壓抑良久后,帶來的必然爆發,一旦口子撕開了,必定是井噴式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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