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莫修錦連忙掰著她的小臉扭回來，臉上的笑容要多真摯有多真摯：“安寧不許胡說，哥不累，哥想忙……”
這個時候就是讓他再去出一場任務他都愿意，甚至他還巴不得呢，再累的任務，總比和面前這個“詭異”的尤金斯。閻相處來的輕松吧……
他說完，不敢再等，看著尤金斯。閻道：“我不知道你在忙，既然這樣，我等會兒再過來……”
他說著腳步就想往外退。
可還沒動作，就見尤金斯。閻挑了挑眉道：“算了，既然安寧都這么說了，你就留下來吧。”
莫修錦的心頓時“咯噔”一聲，結果這下還沒咯噔完，只聽尤金斯。閻頓了頓，又補充道：“抱著安寧過來，坐我旁邊，聽得更真切些。”
莫修錦：“……”是離死神更近些吧。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僵硬，只有他身邊的喬安寧，滿臉開心地拉著他就往里跑。
“哥哥快點，我們一起去聽琴咯！”
“……好。”莫修錦后悔也來不及了，假笑著，抱著喬安寧坐在了尤金斯。閻旁邊的椅子上。
剛才那一段就讓小丫頭聽上了癮，此時坐到跟前，不由歡快地催促著尤金斯。閻：“爸爸快點，繼續繼續，還聽那個……”
然后又轉頭對莫修錦道：“哥哥認真聽，爸爸彈得可棒了，比我們聽得那么多音樂都要好聽！”
莫修錦伸手把她伸出來比劃的胳膊收回來，又抱緊了些，笑了笑道：“我知道。”
面前這位，可是能和蘇日安媲美的天才鋼琴師，能不棒嘛。
聽見喬安寧這不遺余力的夸贊，尤金斯。閻勾了勾唇角，食指在她額頭輕輕彈了彈：“小丫頭，你還挺知道什么是好東西。”
尤金斯。閻說罷倒是沒有再為難莫修錦，他轉過頭，雙手放在黑白鍵上，緩了緩呼吸專注地彈起琴來。
和蘇日安完全不同的風格，卻一樣能夠吸引聽者的靈魂。
莫修錦和喬安寧都安靜下來，認真聽著他的彈奏。
一曲終了，就在莫修錦以為沒他什么事了的時候，忽然聽到尤金斯。閻問了句：“你說我和蘇日安，誰彈得更好？”
莫修錦：“……”這就是傳說中的死亡選擇題嗎？
他猶豫了下，如實道：“風格不同，再說我也不是行家，不懂……”
“你再說一個字廢話，老子就把你扔海峽大溝里喂魚去。”尤金斯。閻不耐煩打斷了他。
莫修錦一噎，清了清嗓子道：“如果是以前的我，會選蘇日安，現在的我，會選你的。”
尤金斯。閻皺眉：“說原因。”
“很簡單，蘇日安的鋼琴會讓人向陽而生，你的音樂只會讓人沉淪地獄。”莫修錦嘆了口氣，道，“對我們這樣的人呢來說，地獄有時候比陽光更能讓人安心。”
聽完莫修錦的話，尤金斯。閻陷入了一瞬的沉默，眼中晦暗不明，不知想到了什么。
片刻后，他緩緩笑了一下道：“可這世上，我們這樣的人，終究是少數。”
沒有誰是愿意舍棄陽光而選擇黑暗的。
就連說出這話的莫修錦，最開始不也是被他逼的嗎？
所以如果他用鋼琴和蘇日安論輸贏，那么最終，黑暗一定會輸給光明。
他早知道這個結果……
尤金斯。閻一直沒說話，莫修錦看了他幾眼，最終仍是忍不住試探著問道：“你為什么忽然要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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