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神始祖語氣有些激動，殺意也更加濃郁。
而在鐵神始祖說話間，另外那位始祖也降臨了。
是一位絕美女子！
洛神始祖！
洛神始祖也聽到了鐵神始祖的那些話，她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她同樣是冷冷地注視著金神始祖，聲音清冷飽含殺機：“當年若無夜帝，原始帝城必將陷落，原始帝路之下生靈涂炭，一切生靈都將被抹殺。”
“你卻擁抱了黑暗？”
“金神，你可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洛神始祖爆喝一聲。
夜玄聽著這些沒有說話，但腦海中的記憶卻是不斷浮現。
原始帝路的起始點，便是最初夜玄誕生的地方，他在那里締造了一座曠古爍今的原始帝城，最終也讓那里誕生了許多生靈。
諸如獨孤獓、九神始祖等人，都是在原始帝城誕生的。
之后他率先走上原始帝路，要去盡頭看看。
不少人也都走出原始帝城，跟在他后面。
之后便是黑暗侵襲，他與某位可怕的存在發生了一場顛覆了大道的絕巔之戰。
這些都是一些片段閃過。
而在這些浮現出來的時候，夜玄腦海中復蘇的記憶，也在飛速串聯起來。
他曾是締造原始帝城的夜帝。
是有史以來最無敵的存在。
他在追尋著什么，為此踏上了原始帝路，想要去盡頭看看。
結果在半路上卻遭遇到了黑暗侵襲。
無敵的夜帝自然不可能退，于是便發生了巔峰之戰。
對方很強，不弱于他。
這是他誕生以來，唯一能跟他匹敵的對手。
那一戰雙方打了很久，也未曾分出勝負。
不過從最終的結果來看，雙方都受到了極其嚴重的道傷。
夜玄也因此沉睡。
沉睡前，他以自己的世界開創了原始囚籠，打造了帝關長城，埋入舊土，還讓葬帝之主等人一同守護，同時也‘關押’了一些他認為自己沉睡之后會亂來的人。
或許是因為自身的狀態原因，他在自己的世界不斷輪回，陷入迷茫當中，無法找尋到真我。
這是目前夜玄串聯起來的一切。
而道體的氣息，似乎就能證明他自己是夜帝。
那便說明當初進入永恒仙界的冥空神界之人，以及老鬼柳樹，都是找他去的。
老鬼柳樹這一點，早就推算出來了。
倒是冥空神界這些人，不知道是抱著什么樣的目的。
而從頭到尾，真正的敵人，來自黑暗。
三大神域也好，九域也罷，都不是敵人。
只不過他不知道自己在永恒仙界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原始帝路之下現在是什么情況，原始帝路又是什么情況。
所以外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就像獨孤獓。
就像金神始祖。
可能還有更多。
這就是他來此地的目的。
他找到了。
夜玄沒有太多的憤怒，也沒有其他的什么情緒，顯得很平靜。
在永恒仙界，他是不死夜帝，是當下紀·元的主宰。
而在更久遠的初始歲月中，他是締造原始帝城的第一人。
活得久了。
有些東西看的比較淡。
本就看得淡，現在似乎看的越發淡了。
“他發生了什么樣的變化，你們知道嗎？小獓跟你講過嗎？”
而在夜玄串聯這些記憶的時候，金神始祖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夜玄，對洛神始祖和鐵神始祖說道：“他自身都擁抱了黑暗！”
此言一出。
不僅洛神始祖和鐵神始祖愣了，就連夜玄自身都愣了。
“我擁抱了黑暗？”
夜玄皺眉。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能夠想起來自己對黑暗的厭惡，若是真的他擁抱了黑暗，他不可能沒有記憶。
畢竟黑暗之前侵襲永恒仙界，以及屢次提起，都會觸發他埋葬在深處的記憶才對。
“你根本不是夜帝，真正的夜帝現在在與黑暗做斗爭！”
金神始祖眼中的復雜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冷漠。
他看向洛神始祖和鐵神始祖，兩人此刻顯然也有些懵了。
他們在九神池內沉睡太久，外面是什么情況根本不知道啊。
“小獓之前說過，有一天很有可能會見到一個擁有道體的人，氣息什么的都與夜帝相似，但你可以通過實力來判斷他到底是不是夜帝。”
金神始祖沉聲道：“你們自己感應一下，這個家伙雖然也是道體，可真正的夜帝你們都知道的，就算是狀態再差，實力也不可能如此孱弱！”
“更何況小獓是什么人，你們還不清楚？我們所有人都背叛了，他都不可能背叛夜帝，他現在所行之事，皆是夜帝吩咐！”
一番話說完，在場幾人都沉默了。
包括夜玄。
這一刻，他也陷入懷疑。
難道說，他之前與葬帝之主隨口胡謅的話，是真的？
獨孤獓現在所侍奉的人，依舊是他？
那他又是誰？
而對方既然是他自己，為什么又會讓獨孤獓來殺自己？
嗡————
伴隨著夜玄的自我懷疑，他身上的氣息開始變得不穩定。
道體之內，再次出現一道道鎖鏈崩碎的聲音。
也是在這一刻，夜玄的實力仿佛瘋也似的暴漲。
夜玄緊咬牙關，臉色蒼白。
“嗯？！”
夜玄的變故，讓三位始祖都是一驚。
“金神，你恐怕被小獓騙了，如果說這位不是夜帝，他這股氣息可就完全說不過去了！”
鐵神始祖緊盯著發生變故的夜玄，沉聲對金神始祖說道。
原本堅定不移的金神始祖，在看到這樣的情況后，也是臉色大變，眼神陰沉下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洛神始祖神色肅然：“不管如何，我們都是效忠原始帝城，效忠夜帝！”
“我到底是誰……”
夜玄陷入迷茫當中，氣息瘋狂暴漲。
那股氣息，仿佛要直接鑿穿整個九神池。
鐵神始祖眼神一變再變：“快，夜帝的情況有些不對勁，趕緊幫他壓制住！”
說話間，鐵神始祖手上動作也不停，催動強悍的神力，要幫夜玄壓制。
洛神始祖也出手壓制。
金神始祖猶豫了一下，也幫忙出手。
三尊始祖出手，神力恐怖無匹。
轟！
可就在下一瞬間，三位始祖的神力全部被炸散一空，夜玄身上的氣息壓制不住了！
夜玄神色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