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戎想到,九皇叔這樣鐵血強悍的人,都被神殿的圣水痛到失控,還沒有服圣水,就感覺全身都在痛了。
他想說,他不喝行嗎?
他又沒病,身體也不錯,不喝影響也不大吧?
或者,留著等他什么時候生病在喝。
神殿的圣水既然是真的有用,那當然要留到關鍵時刻用,現在他沒病沒痛的,就沒必要去遭九皇叔那個……不是,是沒必要浪費藥吧?
謝三沒有看到,九皇叔先前痛得,差點滿地打滾的慘狀,但他看到了,九皇叔疼得坐在那里喘粗氣的樣子。
想到蘇云七說,這神殿的圣水,能讓人的身體更好。九皇叔疼成這樣,是自身的防御,在跟毒素戰斗,而他……
巧了,他跟九皇叔一樣,都中了毒。
雖然他中的毒,沒有九皇叔中的毒厲害,可也是毒呀。
到時候,他服下圣水,會不會跟九皇叔一樣,痛得失智。
他能不能不服,或者等體內的毒排出后,再服?
謝三瑟瑟發抖,可他不敢跟蘇云七說,怕蘇云七嫌他沒用,比不上九皇叔。
畢竟,蘇云七已經看不上他了,哪怕明知道,不可能與蘇云七有什么,謝三還是忍不住,想在蘇云七面前表現一下,在蘇云七面前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
怕疼,不想喝,但也不想自己說,那就只能……
謝三默默地,看向自己的好兄弟王子戎,用眼神示意王子戎開口,結果一扭頭,發現王子戎也是一副怕怕樣。
好兄弟二人相視一眼,無言的默契,就在這么一個眼神說盡了。
都不需要謝三再使眼色,王子戎就沉重地點頭,表示他會開口,找個體面的理由拖上一拖,可是……
九皇叔快了他一步:“很好,本王陪你一起守著他們,觀察他們用藥后的……反應!”
最后兩個字,九皇叔說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王子戎一眼。
沒別的,就是一報還一報。
真當他痛狠了,痛到失智,就不知道王子戎這副謙謙君子面具下的惡趣味。
蘇云七又不是瞎子,哪里看不出王子戎與謝三的害怕,和想要逃避的心。
至于九皇叔,那副拖大家一起下水,一起痛的心思,那就更不用說了,蘇云七不用都知道九皇叔想干嘛。
但蘇云七還是,站在了九皇叔這邊:“新藥,確實要有大夫全程陪同比較好。大公子和三公子放心,你們沒劇毒……這藥對你們的效果不會那么大。而且,在你們服用之前,我會先一步服用,等我試好了藥量,你們再用藥的話,就不用擔心劑量不準了。”
就是不知,她用的量能不能作為參考。
那瓶基因改造液,是針對她的基因配制的,那一整瓶都是她個人的用量,她現在只用那一瓶的十分之一的五分之一,想來效果好不到哪里去。
她服用的劑量,大概率是沒有,太大的參考價值。
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
九皇叔這個試藥的例子太極端了,王子戎與謝三,明顯被九皇叔的慘狀,嚇的有心里陰影了。
作為一個大夫,她也得為病人的心理健康著想。
她先試藥,有她做打底,就算她的劑量不能做參考,這二人也能稍稍放松一下。
“我來,我來試藥量。”王子戎一聽到,蘇云七要拿自己試藥,立刻顧不上害怕、顧不上丟臉了,更顧不上與他的好兄弟謝三達成的默契了,連忙表態。
不想,謝三與他的默契,實在是太強了。
王子戎剛一開口,謝三也跟著開口:“我,我來試,我中了慢性毒藥,我試的話,效果更好。”
王子戎先說完,聽到謝三的話,頓時皺眉看向謝三,以眼神詢問:你怎么一回事?
不是不敢用藥的人嘛,怎么為了先試藥,還拿自己中慢性毒藥的事加碼。
謝三說完,也看向王子戎,同樣是以眼神問對方:我想問你怎么一回事呢?
不是說想緩緩的嘛,怎么爭得這么積極。
二人從拒絕到主動,就是蘇云七一句話的功夫,九皇叔哪里不知,二人心里的盤算。
九皇叔無聲地哼了一聲,直接替蘇云七做主:“醫者不自醫,你自己試藥能試出什么來。每個人對疼痛的忍受程度是不一樣的,你讓他們自己用藥。”
不是搶著試藥嘛,行,一起,誰也別想逃。
當然,他們本身也逃不掉。
蘇云七給他們用的不是毒藥,而是能讓他們身體更好的藥,王子戎與謝三要是會錯過才有鬼。
充其量就是,看到他疼得太慘,心生抗拒罷了。
“九皇叔說得沒有錯,每個人的耐藥性也不一樣,王妃你試出來的劑量,不一定適用我們。王妃還是讓我與謝三先用藥,王妃從旁指導即可。”王子戎一臉輕松從容,好似先前抗拒的人不是他一樣。
一個個都是高手,演戲的高手。
蘇云七已經不想去管,這三個大男人之間的交鋒了,點了點頭,就算把這事定下來了。
又不是多大的事,至少在蘇云七看來,他們三個人服用基因改造液,真不是多大的事,就算謝三體內有慢性毒藥,這也不是多大的事。
九皇叔這個例子,雖然很讓人打退堂鼓,但九皇叔也用他的劇痛證明了,神殿的圣水對身體是有益的。
謝三先前在趕馬車沒有看到,王子戎總是親眼看到的。
九皇叔先前毒發的狀態,可不是一般的嚇人,哪怕王子戎不擅醫,也能看出九皇叔的情況很不好。
可現在……
蘇云七看了一眼,九皇叔慢慢恢復血色的臉,呼了口氣。
九皇叔體內的毒,壓下去了。
不能說全是基因改造液的功勞,但若是沒有她喂的那口藥,催發九皇叔體內的生機,九皇叔沒辦法將體內的毒素壓下去。
既然是好東西,那么這一點疼痛,真的不算什么。
不過,蘇云七也理解王子戎與謝三。
他們不清楚,神殿的圣水是什么,雖然聽她說了,能對身體有益,但有益這個詞太虛,也太寬泛了,根本沒有辦法度量。
這二人又沒有生命危險,并沒有到非喝這一口藥不可的地步。
藥在他們手上,他們什么時候喝都可以,沒必要在身體健康的情況下,給自己找罪受。
若是只有她在,她會尊重王子戎與謝三的決定。
畢竟她只是大夫,只是他們的朋友,不是他們二人的媽。
作為大夫,她盡到了大夫提醒的職責。
作為朋友,她也盡到了,好東西跟朋友一起分享的原則,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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