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莊父心中所想自然不會和莊母多說。
不然妻子的想法和自己不同,又要一番解說,還有可能說不通,影響夫妻感情,怪麻煩的。
所以,莊父直接就憑莊杰現在能力還差為由,根本拿不出手見人的態度敷衍過去。
莊母聞言,抿唇不悅。
她雖心中不喜,但也沒再繼續追問。
莊母最后無奈說:
“那日后你外出還是多帶帶莊杰,免得他在外吃虧。”
“嗯,的確。他是得上進些了,不然莊家的家業再大,他若是守不住就全白費了!”
莊家父母說著說著,忽然覺得莊杰的問題更大!
莊杰完全不知道,經過妹妹這一遭,自己莫名其妙被父母嫌棄了。
此時的莊杰,聽完莊純告知書房內的詳細經過后,忍不住感嘆:
“你說魏北淮怎么這般精明呢?!”
他的書房,自己進出都沒發現有異樣!
魏北淮進去才多久?
那家伙的鼻子啥時候比自己還靈敏?
魏家是造瓷器的,也不是做吃食的啊!
莊杰也在摩挲著下巴反思。
但此時,莊純卻急著問他另外一件事:
“哥,你知道不知道魏北淮心中之人是誰啊?你若是不知道,那他平日和誰家的姑娘接觸最多?”
莊純覺得,哥哥和魏北淮交好,總經常在一起,應當是知道些情況的吧?
結果,在莊純的注視之下,莊杰認真的想了想,然后果斷搖頭,
“沒有。”
“他不近女色!哪里有什么所屬之人?”
莊杰肯定道。
莊純聞言,眼里的光芒不減反增!
“那就是魏北淮在故意搪塞我,哼!我絕不放棄!”
莊杰見妹妹勁頭十足,原本張嘴勸說的話,還是憋回了肚子里。
算了,等過幾日妹妹的熱情退卻之后,他再說也來得及。
憑自己對魏北淮的了解,他既然說了心有所屬,那定然是真。
只是誰家的姑娘?
莊杰敲著自己的太陽穴,這事他真沒留意過啊……
魏家馬車之上。
魏北淮對著魏母鄭重道:
“母親,兒子近日有批貨要親自運送去東安。此行離家日期不定,這段時日,請母親在家中多多保重。”
魏母正心中忐忑,暗想著要怎么才能讓兒子消氣呢!
結果沒想到,她還沒開口說什么,就聽到兒子要走?
魏母心中頓時大呼不妙!
這是自己給兒子氣走了?
“北淮,今日之事是娘的錯!以后娘再也不會自作主張了。你莫要因為莊家之事就找借口離家出走啊!”
聽到“離家出走”四個字,魏北淮差點忍不住笑了。
但今日想到母親的做法的確太過,魏北淮覺得對于自己婚姻大事的態度,他可以趁機和母親說清楚。
“您誤會了,兒子并非離家出走。最近我常在家中陪伴您,就是這批貨早就定好我親自送往,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和您提及。”
魏北淮解釋。
若是平時,魏母定然也就信了。
畢竟有些大的生意,便是自己夫君在世時,也要經常往外跑的。
可今日有莊家的事在,魏母只覺得此時魏北淮離開就是故意為之。
“東安遠在永州,那邊的生意向來穩定,你讓族中長輩去便是,何必親自前往?”
魏母表示反對。
魏北淮垂眸,沒再解釋,只道:
“我想親自去東安,帶母親愛吃的東西回來。兒子記得母親已有許多年未喝過云霧茶、未吃過東安雞了。”
魏母頓住,急切的神情瞬時添上了幾分哀色。
原來兒子是一片孝心。
“是么,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兒子記得父親在時,母親最喜歡吃的便是東安雞、還有東安血鴨;父親喜歡東安斗酒;我那時候則最喜吃橙子糖,那味道,至今讓我懷念……”
“原來你還記得。”
魏母喃喃出聲。
“自然不敢忘懷。兒子知道,您和父親當年是在東安相遇,如今是怕睹物思人,所以才……”
魏北淮沒有因為母親傷感而停下,反倒繼續:
“兒子那時雖小,但父母恩愛的一幕,卻深深的印在腦海之中。”
魏母回憶起亡夫,已經潸然淚下。
“母親,兒子也希望找個如父母這般恩愛的伴侶,而不是隨意娶個女子應付了事。”
魏北淮將話題引到自己婚姻大事上來。
“娘自然也希望你覓得稱心如意之人。”
魏北淮眼底落寞。
他是尋覓到了。
可惜,終究是晚了。
魏北淮深知,自己說“終生不娶”這話定然會遭到母親強烈反對。
于是,魏公子便真誠道:
“娘,皇城中的單身閨秀,無一人能入我眼。”
這話,字字是真。
只是,還有后半句魏北淮沒告訴魏母。
“可惜,入我心之人已經成了他人婦。”
魏北淮明白自己心中只有那一人。
就算不能迎娶對方,他也無法在接受旁的女子。
魏母卻沒想那么多,只是聽到兒子這么說,下意識的認為:
難道是她之前的眼界過于短淺了?
皇城的尋常女子都入不得眼,那以后的兒媳婦難道是……
“你要娶公主?天越無公主,那就要娶他國公主了。”
魏北淮……
母親若是這樣想,倒也無所謂。
反正別國的公主也不需要他來娶。
魏北淮沒應也沒解釋,只道:
“總之兒子婚配之事,現在不急。”
魏母點點頭。
要娶公主,那的確不是著急的事。
魏家還要努力多賺錢,眼下的財富還不足以能娶到皇室之女。
還有,鄰國有幾個公主?
尚未婚配的公主現今芳齡幾何?
品貌如何?
魏母對這些事真沒有留意過。
這些都得花時間、花錢去慢慢調查清楚才行。
魏北淮雖然知道母親誤會他的意思,但也不打算過多解釋。
畢竟周邊鄰國有公主的也不多。
除去已經婚嫁的,剩下便是年幼的小公主。
唯一有適婚年紀的公主還在西南。
但西南和天越正在打仗,母親在皇城想打探到西南皇室公主的信息,此時怕是難如登天。
當娘的有了新的忙碌目標;
當兒子的暫時解決了應付相親之事的借口;
魏家母子短暫的“達成共識”。
魏北淮將母親送回家,用過午膳之后也沒有離去,反倒在家中陪著魏母。
母子二人沒有隔閡,魏北淮重提去東安一事,魏母的情緒明顯不在敏感,也未再阻撓。
她只是叮囑兒子一路多帶些人手,確保安全。
“母親放心,兒子定會注意的。”
“兒行千里母擔憂啊,更何況,咱們家,你這……哎!”
魏母欲言又止。
催婚不成,再催生就更像是笑話了。
“你不是要去楚王府么?怎的不去了?”
魏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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