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昊磨了磨牙,沒想到小宸子也有栽在女人手上的一天。
他摸了摸下巴,開口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媳婦不僅會設計暗器,還懂炸藥?”
黎洛,相府胸無點墨的嫡女。
她會醫術,可以說是拜師學藝,能圓的過去。
暗器和炸藥?
整個離國會炸藥的除了他就沒別人,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女子哪里會懂的這些。
他不相信以墨玄宸的精明,他會沒有發覺?
他仔細地觀察著墨玄宸的神色,發現毫不驚詫。
墨玄宸拿過酒壺,替他斟了杯酒,甚是誠懇道:
“怎么?發現人外有人,自己的能力被按在地上碾壓了?”
墨玄宸眸色幽深,他相信她,愿意等她說出一切。
你奶奶個腿兒,玄天昊幽幽看了他一眼,這男人壞得很,一點消息都不愿意透露就算了,還扎他老心。
哼了一聲,識趣的沒在繼續這個話題。
至于碾壓他……他不想承認比他強也不行啊。
營帳里,兩人斟酒共飲,猶如相談甚歡的老友。
翌日,大雪紛紛揚揚而落。
黎洛這一覺睡的很沉,直到天色大亮才幽幽轉醒,揉了揉眼睛迷茫地看向窗外透亮的天色,猛地睜大眼,坐直在床上。
“醒了?”墨玄宸端著早膳進來,見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發愣,聲音不由柔和了許多。
掀開營帳簾的瞬間,寒風呼嘯拂過,黎洛下意識抱緊被子,“我一覺睡到現在?”
墨玄宸把早膳放在一旁桌上,人走到床面前,扯開她的被子,一手摟著她的纖細腰肢把她從被子里撈了出來。
精致的花樣的里衣滑到胸口,露出一抹瑩白,不知是因營帳里火烤的太旺而導致小臉泛著紅暈,還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
美眸朦朧,混合著女子的嫵媚和青稚,絲毫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有多誘人。
墨玄宸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暗,不動聲色地把她衣服扯好。
褻衣,里衣,長裙,鞋襪,怕她受寒,動作加快的同時又很溫柔地給她穿好,褻衣,里衣,最后三兩下便用一根簪子將她一頭青絲盤了起來,拍拍她的腦袋,道,“去洗漱然后吃早膳。”
“我知道,我得快一點,說好今天要幫上官妖妖搬到客棧住的。”
黎洛笑吟吟地站起身,那臉上的笑容讓墨玄宸不滿地抿著唇。
小丫頭今天醒來都沒有親他,滿腦子都是上官妖妖!
感覺到男人的低氣壓在營帳里盤旋,黎洛洗漱好,就看到男人有些幽怨地表情,立刻走到他面前,笑瞇瞇地在他臉頰邊親了一口,“她懷有身孕,一個人女孩子實在不方便。”
看著那光潤的紅唇,墨玄宸伸手用力按住她的腦袋,狠狠地吻住她。
見她乖乖地沒有反抗,更加不可自拔,良久,才不舍地放開她。
“那我可以吃早飯了嗎。”黎洛軟軟地靠在他懷里,平復下心情后,離開他懷抱走到桌子面前。
“你吃了么?”黎洛喝了一口粥,滿足地瞇了瞇眼,隨口問道。
墨玄宸點頭:“一會兒我和玄天昊有事出去一趟,你忙好了就回來,晚膳不要等我。”
墨玄宸等她吃完,幫她擦了擦嘴。
黎洛吃飽喝足,正起身,一聽這話,立刻睜大眼,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怪異。
“他喊你小宸子,你昏迷時,他還心急如焚,你們……”
墨玄宸原本只是被她看的不明所以,但一聽她那話,就知她的話是什么意思,陽春白雪般的臉立刻黑沉入墨。
“黎洛,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東西。”墨玄宸聲音壓低了幾許,臉色陰沉。
黎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小聲地嘀咕了句,“腦漿。”
墨玄宸深吸一口氣,眉梢也抽搐了兩下,起身走到她面前,不輕不重地在她腦門一敲,才轉身離去。
離國,帝都。
南宮穿上厚厚的夾襖,站在紫辰宮外,靜靜地欣賞著離國的雪。
整個皇宮銀裝素裹,今年冬天雪比以往都下的大一些,殿前的開闊里面上已經落了厚厚一層。
南榮欣妍童心頓起,跑到庭院里在雪地上玩耍起來,雪上很快落下深深的腳印。
正歡喜著,一抬頭就看到軒轅澤站在不遠處。
身后的太監為他撐著油紙傘,里面是黃色的朝服,頭戴皇冠,外面套著一件黑色披風,英俊威嚴。
南榮欣妍已經在宮里呆了有些時日了,因是星月國的公主又和軒轅思思關系很好,縱使一直呆在這也無人敢怠慢。
南榮欣妍每天都在殿外等他,軒轅澤隱約知道她的心事,理智的與她保持距離,不想給她無謂的希望。
今日經過庭院,看到南榮欣妍如小精靈般蹦蹦跳跳的模樣,輕聲道:
“當心著涼。”
聽到關心自己,南榮欣妍心中雀躍。
“謝謝皇上關心。”她歡快地應了。小跑過去和軒轅澤并肩前行,身后跟著太監,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御書房走去。
南榮欣妍微微抬頭,看著軒轅澤冷沉的臉色,幽幽一嘆。
這段時間皇宮內發生的事情,她都很清楚。
軒轅澤在朝堂上十一不二,但有些以右相為主的重臣們漸漸開始與他針鋒相對,加上翼王多月未歸,更加囂張,想要他手中的權利。
朝堂上火藥味很濃。
今年不少地方都發生了雪災,各鄰國也不斷來騷擾,離國需要大量軍力來應對,來布軍,花出去的都是銀子,這些銀子自然要從國庫里出。
卻在這時發現本該充裕的國庫沒啥銀子了。
銀子去哪了?
自然是被貪官污吏吞了,還有以右相為首的人借了國庫的銀子不還。
軒轅澤提出要在過年前把銀子補上,他們更是以各種理由推脫。
還厚顏無恥的哭窮,總之,要銀子沒有。
南榮欣妍起先不明白,那些右相是如何做到腰桿子這么硬,敢跟皇帝叫板的。
這兩日才知道,其他禁軍都在邊境,皇城的五萬禁軍總教頭是兵部尚書的兒子,兵部尚書又是欠錢大戶,和右相一個鼻孔出氣。
等于說整個帝都的兵力都在他們手上,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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