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軒和方文山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方文山,連忙上前道。
“恩公,不是這樣的。”
“我們都很擔心你。”
白羽夜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們二人,嘖嘖道。
“奶奶的,幾天功夫都胖了好多。”
“你們這是吃了大將軍多少好吃的,一個個白白胖胖的。”
“不行,今晚必須每人罰三大碗。”
這時程將軍上前,哈哈大笑道,一起拉著方文山進了雅堂。
“三碗哪里夠呀。”
“今晚不醉不歸。”
“好。”
等進了雅堂,老李頭一句話都沒說,自己拿著酒葫蘆喝。
白羽夜歪著頭,對著老李頭轉了一圈,雙手搭在他的肩上。
“哎,老李頭。”
“你怎么不搭理我呢?”
“怎得,你還真不管我死活了。”
老李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黃曼洱,就是如今的長樂公主,嘿嘿一笑,湊到近前,小聲道。
“怎得,這么快就喜新厭舊了。”
“先前的假小子搖身一變成了個小美人,你就把你師父忘了。”
白羽夜偷偷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長樂公主,使勁掐了一把老李頭。
“胡說什么。”
“她可是北昭國的公主,我可有這心沒這膽。”
“再說了,師父是我一生的追求,非她不娶。”
老李頭哼了一聲,把白羽夜的手從肩膀上拿開。
“算你小子還有良心。”
“不過我看她和你蠻般配的。”
白羽夜見老李頭還跟他開玩笑,搶過老李頭手里的酒葫蘆。
“老李頭,你再說,我就不給你酒葫蘆了。”
老李頭連忙從他手里奪過酒葫蘆。
“好好,我不說成了吧。”
這時長樂公主見他們二人小聲嘀咕著什么,看起來很是歡喜,忙問道。
“白大哥,你們兩個再說什么呢。”
“說的這么開心。”
白羽夜尷尬的撓撓頭,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老李頭卻搭話道。
“我們再說公主你長得和仙女一樣。”
“誰要是娶了你,可享福咯。”
長樂公主被老李頭說的臉都紅了,看了一眼白羽夜,忙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低下頭。
程將軍這時,已經吩咐下人把酒菜端了上來。
“來來,大家都入座。”
“我們今晚喝個痛快。”
程將軍果真是帶兵打仗之人,性情豪爽,全身散發著浩然正氣,白羽夜很是喜歡和他聊天。
你一碗我一碗,喝的那叫一個痛快。
一直喝到深夜,長樂公主不勝酒力,便早早回宮去了。
程將軍端著酒碗,有些醉意,看著白羽夜。
“白兄弟,雖然我們年紀相差十幾歲。”
“但我覺得和你是相見恨晚。”
“如若不嫌棄,我程咬寅想跟你結八拜之交。”
白羽夜看著程將軍,一時不知怎么辦,看了一眼老李頭,老李頭對他點了點頭。
“好,我正有此意。”
“承蒙大哥看的起我,這碗酒我先干為敬。”
白羽夜端起碗就要喝,卻被程將軍攔住。
“不行,八拜之交,定然不能這般簡陋。”
“來人,上燭臺香火。”
“我今天要和白兄弟,歃血為盟,以天地為證,結八拜之交。”
下人一會把桌子燭臺,香火等物件擺放在院內。
程將軍端著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看著天空的皎月。
“皇天在上,月神為證,我程咬寅今日與白羽夜結八拜之交,成為異姓兄弟,不熟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若背叛,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看著程將軍如此,白羽夜很是感動,也跪了下來,端起酒。
“皇天在上,月神為證,我白羽夜今日與程咬寅將軍結八拜之交,成為異姓兄弟,不熟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若背叛,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拿起桌子上的匕首,劃破手掌,將血滴入酒碗。
“好兄弟。”
“干!”
“干!”
喝完酒,將碗摔碎,程將軍拉起白羽夜,拍著他的肩膀。
“哈哈哈,痛快。”
“好兄弟。”
白羽夜也激動的抓住程將軍的胳膊,想不到他能和這樣的人物結為兄弟,眼淚都快流出來。
“大哥!”
“弟弟!”
老李頭他們看著二人如此豪情,拍手祝賀。
“程將軍能和這小子結為兄弟,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也是臭小子的福分。”
“為了祝賀二位義結金蘭,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程將軍今天可是極為高興,來到雅堂端起酒碗和眾人開懷暢飲。
足足喝了十壇酒,程將軍看著白羽夜他們喝趴在桌子上,喝完最后一碗酒,自己也倒了下去。
這時老李頭從桌子上坐了起來,看了看一個個都不省人事。
搖了搖頭,拿起酒葫蘆走出了房間。
看著天上的月亮,不由吟詩一首。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接著大口喝了一口酒,在院子里起舞,接著道。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相交歡,醉后各分散。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云漢。
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
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
本來沒有修為的老李頭,精神煥發,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一招手,白羽夜的長生劍飛來。
劍光閃爍,起身躍到屋頂,一滴眼淚流了下來。
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
已聞清比圣,復道濁如賢。
賢圣既已飲,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三月咸陽城,千花晝如錦。
誰能春獨愁,對此徑須飲。
老李頭一揮劍,聲音再次高挑。
逍遙嘆,勿忘求,悲去來兮。
殤璃茉,欲無求,歡又何來。
我曾十步殺一人,卻敗給你一個眼神。
吟完詩,老李頭躺在屋頂,長生劍漂浮在面前。
看著長生劍,兩行淚流了下來。
“十年了,這臭小子也長大了。”
“我答應過你,要好好保護他,可這一次差一點讓他死去。”
“接下來的路,需要他獨自面對,當初的選擇到底對不對。”
說完老李頭一揮手,長生劍又回到白羽夜身邊。
睡得迷迷糊糊的白羽夜,嘴里嘟囔著。
“嘿……嘿嘿。”
“我……我好像看見老李頭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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