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是一個人去,還是把這事告訴給顧清?
如果不告訴顧清,不帶人過去,她敢斷定會出事。
可若是她告訴顧清,帶了人過去,那如果被銘朗發現了,發起瘋來,怕是楚故淵就會出事了!
沈池魚呆呆的望著已經掛斷的電話,正猶豫著。
就聽到身后響起了顧清的聲音。
“池魚,怎么了?”
沈池魚回過神,這才察覺到,顧清竟是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后。
“沒...沒怎么...”
沈池魚還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顧清,下意識的便先否認了。
可顧清卻直接開口問了句,“是不是銘朗他沒有被抓住跑了?”
沈池魚蹙眉,沒有吭聲,糾結著該怎么辦。
顧清見狀有些急了,眉頭緊鎖著開口道:“池魚,我剛都已經聽到了,你說你要去找銘朗那個混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說,楚故淵已經帶著人去抓他了嗎?怎么還會讓他給跑掉了?”
原來顧清他剛都已經聽到了。
隱瞞肯定是隱瞞不了了。
沈池魚抿了抿嘴,苦笑著點了點頭。
“嗯,銘朗他...他確實是跑掉了,而且楚故淵現在應該也在他手上。”
說到這,沈池魚的眼圈開始變紅,強忍著才沒讓淚落下,繼續開口道:“銘朗他...他剛才就是用楚故淵的手機,給我打來的電話。”
“該死!居然真的讓他給跑了!”
顧清臉上閃過一絲懊惱,隨后又問道:“那銘朗他剛和你說什么了?”
“他...銘朗他說...說讓我不要耍花樣,一個人去找他。”、
“還...還讓我帶著,剛子給我的u盤,和他辦公司抽屜里的那個u盤。”
“我...我...”
沈池魚低著頭,滿心的都是對楚故淵安危的擔憂。
“銘朗他這是想要銷毀證據!”顧清分析道。
沈池魚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后才點了點頭,沒有吭聲,因為她怕她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此時的她,是真的很擔心楚故淵。
因為她知道,銘朗就是一個瘋子!
楚故淵落到了他的手里,下場怕是會生不如死的。
她現在甚至有些開始后悔。
后悔不該打電話給楚故淵,讓他帶著人去那個該死的畸形秀拍賣會。
如果她打這個電話,不把畸形秀拍賣會上的事,告訴給楚故淵知道,那他就不會帶人過去了。
如果他沒有帶人過去,那么就不會落到銘朗的手里。
沈池魚滿心的自責、愧疚于悔恨,終于忍不住落下了淚來。
顧清見她這副模樣,知道她這是在擔心楚故淵,長嘆了一口氣。
“池魚,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過,很擔心楚故淵的安危。”
“可是...可是池魚,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我們要做的,是盡可能快的把楚故淵給救出來。”
“這樣,他才會少受些罪不是嗎?”
沈池魚聽了顧清的話,抬起頭,早已是淚流滿面,哽咽著開口。
“我...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我怕...我怕楚故淵他...他等不到我們過去救他!”
“顧清,你...你不知道!銘朗他...他就是個瘋子!”
“我...我怕他...他...我怕銘朗他...他會直接要了楚故淵的命!”
“怎么辦?顧清!我們該怎么辦?”
“我...我真的很怕...很怕銘朗那個瘋子,他...他會把楚故淵他給...”
沈池魚此時已經擔心到快要崩潰,大腦仿佛銹死了一般,無法運轉,不能夠冷靜的思考,接下來到底應該怎么辦。
她只覺得自己好像瘋了一般,想著如果楚故淵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到底該怎么向她的家人交代,怎么向他的朋友交代,又如何能夠過得去,自己心中的那一道坎。
眼看著沈池魚陷入了崩潰的境地,顧清沒有辦法,只能對著她大吼了一句,“不會的!沈池魚,你給我冷靜一點兒!你要是繼續這個樣子的話,楚故淵他才是真的死定了!”
沈池魚被顧清吼了一嗓子,找回了些許的理智,淚眼婆娑的望向他,哽咽著開口道:“顧清,我...你說銘朗他會不會...會不會真的發起瘋,惱羞成怒了,直接要了...要了楚故淵的命啊!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顧清見她如此痛苦,眉頭擰的更死了,趕忙開口道:“不會的!池魚,你放心,就算是銘朗他在瘋,現在也不會真的要了楚故淵的性命的!”
沈池魚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開口問道:“真的嗎?銘朗他現在真的...真的不會...不會要了楚故淵的命嗎?”
“真的。”顧清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隨后才又分析道:“池魚,你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銘朗他現在還想要利用楚故淵,讓你把手里的兩個存有證據的u盤,拿去給他呢。他又怎么會輕易的要了楚故淵的性命呢?”
聽了顧清的分析,沈池魚也逐漸冷靜了下來,擦干了臉上的淚水,開口道:“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顧清見沈池魚終于冷靜了下來,不由得松了口氣,沉聲開口問道:“銘朗剛在電話里是怎么同你說的?他說要讓你去哪里找他見面了嗎?”
沈池魚抿了抿嘴道:“銘朗他說,讓我去今天他帶我去的,那個畸形秀拍賣會所在的莊園門口,等到了那再打電話給他,他會派人過來接我。”
顧清聞言開口道:“派人接你?那也就是說,除了銘朗以外,那邊還有其他的人也跟他一樣,沒有被抓住,逃跑躲起來了。”
“沒錯。”沈池魚點了點頭道:“而且,我們的一舉一動,很有可能已經被銘朗的人給監視了,不然他不可能會知道,我手里有他辦公室抽屜里的那個u盤,還特意提醒了我,要讓我一個人,帶著手里的兩個u盤過去。”
說到這,沈池魚頓了頓,才又繼續開口道:“所以,如果我真的帶了人,去到畸形秀拍賣會的那個莊園門口找他,他是絕對不可能會現身的。搞不好,還會直接惱羞成怒,對楚故淵他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來!”
“你說的有道理。”顧清并沒有否認沈池魚的說法,但卻還是皺著眉,一臉擔憂的開口說道:“但池魚,你有沒有想過,銘朗他現在那邊,可不止他一個人,如果你真的一個人過去了,怕是就會有去無回了。”
“到時候,楚故淵救不成,證據也沒有了,你還會被銘朗他給控制住,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可是如果我不單獨去的話,楚故淵他怎么辦?”
沈池魚陷入了糾結之中。
她其實心里清楚的明白,即便是她帶了存有證據的兩個u盤,單獨過去找銘朗,他怕是也不會放過她和楚故淵的。
但...但她能怎么辦?
就讓眼睜睜的看著楚故淵在銘朗手里,在明知道他會受盡折磨,還隨時會丟了性命,卻什么都不做嗎?
顧清自然是能夠理解,沈池魚此時此刻的心情的。
想要幫忙,卻又有些無能為力。
因為他知道,沈池魚說的對,他說的也沒錯。
這眼下就是一個死局,不論沈池魚是單獨去,還是帶人去,最后的結果,怕都不會是一個完美的收尾。
他選擇了沉默,站在原地,低著頭,絞盡腦汁的想著,該如何才能夠將傷害控制到最小。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都低著頭不說話,安靜到令人有些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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