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反應,沈池魚有些急了。
她倒也不是怕銘朗會真的精神崩潰出事。
而是擔心,銘朗精神崩潰后,沒有人能夠幫她,把楚故淵安全帶出去。
于是,她向銘朗靠近了幾步,在確保他站起來,也不能第一時間觸碰她,讓她有時間做出反應后,這才大聲的又喊了一聲,“銘朗!”
可惜的是,銘朗就如同陷入了自我世界之中,仍舊沒有任何的回應。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楚故淵的臉色也越來越慘白。
沈池魚知道,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這樣下去,楚故淵一定會沒命的!
她絕對不能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一刻,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再次對銘朗演起了戲。
就見她擠出幾滴淚來,聲音哽咽的開口,先是喚了一聲,“銘朗。”見他仍舊沒有反應,這才又開口道:“我其實...其實不是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我也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我...”
銘朗在聽到沈池魚說,她其實對他,也并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時,突然就有了反應,猛的抬起頭,打斷了她的話,緊張的開口問道:“池魚,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對我...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嗎?”
成功了!
聽著銘朗既期待,又有些不自信的問話。
沈池魚心中大喜,趕忙裝作一副痛苦的模樣,緩緩的點了點頭,隨后讓淚滴大顆大顆的,順著臉龐滑落。
“我...我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你對我的那些好,我全都看在眼里的。”
“我...我也想好好和你在一起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害怕...害怕你做的那些事!”
“我...”
沈池魚“嗚嗚嗚”的哭著,一臉的委屈。
銘朗看著心疼不已,忙開口說道:“我的小池魚不怕,我答應你,你不喜歡我做的那些事,那我以后就都不做了!我們出去,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忘記這里的一切,重新開始生活,你說好不好?”
看著銘朗期待的模樣,沈池魚心中冷笑著,暗道了一句癡人說夢!
可面上確實一副向往,卻又有些膽怯的模樣,開口問道:“你真的能夠保證,從今以后再也不會做那些,讓我會感到害怕的事了嗎?”
“我保證!”銘朗信誓旦旦點了點頭,隨后舉起三根手指,指向天空的方向,開口道:“我發誓,從今以后,再也不會做出任何,會讓你感到害怕的事,如違誓言,就讓我不得好死,死后也不...”
“好了!”沈池魚適時的打斷了銘朗發誓道:“我信你就是了,你別說得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銘朗見沈池魚如此,心中大為感動,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邊說著,“池魚,我們走,我現在就帶你你開這里。”邊伸手就要去拉她。
沈池魚見狀,趕忙向后退了一步,躲開了銘朗的手。
“怎么?你不愿意同我離開?”
見銘朗臉色陰沉,沈池魚趕忙開口道:“當然不是了!我自然是愿意同你離開這里的。”
沈池魚說完,見銘朗面色有所緩和,這才又繼續說道:“只不過...只不過楚故淵從前幫了我很多,我實在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看著他死在這里啊!所以...所以銘朗,你能幫我一起,把他給送到醫院去嗎?”
“把他送去醫院?”銘朗反問了一句,冷笑道:“沈池魚,合著你繞了這么一大圈,費勁苦心的演戲騙我,就是為了想讓我送他去醫院是嗎?”
糟糕!被他給察覺到了!
沈池魚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開口想要解釋,卻想到依著銘朗多疑的性子,此刻解釋的越多,他怕越是不信。
于是,她干脆走起老路子,“嗚嗚嗚”的摸起眼淚來。
“你...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你真的太過分了!”
“我都已經說了,愿意對你是有感覺的,想要同你離開這里!”
“你...你居然說我是在同你演戲!”
沈池魚邊說著,邊偷偷觀察著銘朗。
見他皺起眉頭,似有些動搖,知道這招奏效了。
趕忙就又裝作一副賭氣的模樣,冷哼了一聲,說了句,“既然你覺得我是在同你演戲,那我就去死好了!反正你也不肯相信我,我或者也沒有什么意義了!”就將手中的匕首,對準了心臟處,一副隨時會刺下去的架勢。
銘朗見狀瞬間慌了,趕忙開口道:“我沒有!池魚,我沒有不相信你!你冷靜點,聽話!先把匕首放下好不好?我...”
“不好!”沈池魚哭著打斷了銘朗的話,“你既然覺得我再同你演戲,還管我的死活做什么?”
銘朗看著沈池魚哭的梨花帶雨的,還有那抵在心臟處的匕首,早就將心中的懷疑丟到了九霄云外。
他大喊著,“我信!我信你!你說什么我都信!你別沖動!乖乖聽話,把手里的匕首放下好不好?”
沈池魚默不作聲,站在原地“嗚嗚嗚”的哭著。
銘朗見了她這副模樣,心中充滿了自責,趕忙繼續開口道:“池魚,我真的信你!你別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說完,見沈池魚仍舊不肯將匕首放下,只得又開口說道:“這樣池魚,你說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你把匕首放下,不要再繼續哭了,我什么都答應你!”
“真的什么都答應我嗎?”
聽到沈池魚終于開了口,銘朗忙不迭的點頭道:“真的!什么都答應你!只要你把匕首放下,不要再哭了就行!”
“好。”沈池魚抽了抽鼻子,“那你答應我,幫我送楚故淵去醫院!”
銘朗下意識的就想要拒絕,可想起剛剛沈池魚的決絕,生怕說錯了一句話,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匕首捅進心臟。
他又不是傻子,沈池魚是不是在同他演戲,他能不清楚嗎?
只是,即便是他全都知道,他卻還是不想失去她。
他就這樣看著沈池魚,神色有些悲傷。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沈池魚說的,愿意同他離開,愿意永遠陪在他的身邊,都只是因為想要救楚故淵而已。
可那又如何呢?
只要沈池魚能夠留在他的身邊,那他就有機會,能讓她真正的愛上他,心甘情愿的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都不會分離不是嗎?
銘朗自欺欺人的想著,眼中閃出一絲光亮,那是對于未來的希翼。
他的嘴角露出笑容,寵溺的說了句,“你就仗著我愛你!”頓了頓才又開口道:“我答應你,幫你送他去醫院。”
沈池魚聽后心中大喜,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掩飾。
銘朗見狀,心臟再次抽痛,卻又不想沈池魚知道,他早已看穿了,她是在騙他,而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強擠出一絲笑意開口道:“現在,我的小池魚,你可以答應同我離開這里了嗎?”
“嗯嗯!”沈池魚點了點頭。
銘朗苦笑,“既然這樣,那就趕緊把匕首收起來吧。”說完,見沈池魚有些遲疑,并沒有放下匕首,這才又開口道:“你不會準備就一直舉著匕首,直到我把他給送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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