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可耐的模樣,讓銘朗沒忍住,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開口問了句,“池魚,你這么急著想要出去,該不會是想要找機會,逃離我的身邊吧?”
沈池魚心下一顫,佯裝鎮定否認道:“怎么會...我不是都已經答應過你,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了嗎?我著急,是因為這幾天呆的憋悶,想要出去走一走,也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銘朗眉頭一挑,“真的就只是呆悶了,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嗎?”
他意味深長的笑著,滿臉寫著我不信。
“當然!”沈池魚抿著嘴,心跳漏了半個節拍,卻仍舊一臉淡定的問了句,“不然你以為我是為了什么?”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哪里會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銘朗聳了聳肩,似笑非笑的盯著沈池魚看。。
這讓沈池魚緊張到手心都冒汗了。
她知道,銘朗怕是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如果不盡快打消他的懷疑,那后果怕是...怕是她無法承受的!
“我...”
沈池魚絞盡腦汁的想著,該如何回答銘朗的話。
還未想出個頭緒,銘朗就又輕笑著開口了。
“你看你,干嘛搞的這么緊張?”
她這么緊張,還不是因為他這個混蛋?
沈池魚心里叫罵著,可嘴上卻只能笑著道:“我沒有緊張啊。”
銘朗又是一笑,“還說不緊張?不緊張,怎么這額頭都冒汗了呢?”
他邊說,邊伸出手,輕柔的為她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他眼中的柔情溢出眼底,仿佛能掐出水來。
可沈池魚卻是一點感覺不到溫存,只覺得后背冷汗直流,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讓他發起瘋來。
看出了她的小心翼翼,銘朗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她就這么怕他嗎?
他明明都已經對她這么好了!
好到,明知道她是在騙他,他都選擇視而不見,繼續的對她好!
她居然還是這么怕他,一副他好像隨時會吃了她的模樣!
銘朗越想越氣,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手上擦拭汗水的動作,也不自覺的重了很多。
沈池魚的額頭開始泛紅,感覺到了一絲疼痛。
這樣下去,怕是額頭會掉層皮吧!
她這樣想著,卻也不敢出聲制止。
只能沉默的忍受著,低著頭不去看銘朗黑著的臉。
可沒想到,她逆來順受的模樣,卻讓銘朗更氣了。
此刻的他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質問她,他到底哪里不好?她為什么要這么怕他?為什么要想盡辦法逃離他的身邊。
可是他不敢這么做。
他怕他這么做了,會嚇到她,讓她更加的懼怕他,讓她更想要逃離。
“我想起來我還有事!”銘朗猛的站起身,“你想出去透氣,就喊索菲亞陪你去吧!”
沈池魚被嚇了一跳,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
可銘朗壓根兒就沒給她這個機會,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他這又是在鬧哪一出啊?
沈池魚一頭霧水,望著門外,銘朗離去的方向。
想不出也猜不透,不明白銘朗為何突然發脾氣,最后索性不去想了。
左右他不是都說了,如果想要出去,就喊索菲亞陪著她一起嗎?
這樣看來的話,他發脾氣離開,倒也是好事。
沒有了他在,她就可以更仔細的,觀察逃跑路線了不是嗎?
想到這,沈池魚的嘴角露出了些許笑意。
她下了床,將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了一下,放到了一旁。
隨后,便走出房間,去找索菲亞,讓她陪著她逛一逛。
可等到她真的走出了房間,卻又有些迷茫了。
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索菲亞人在哪。
她站在走廊里,喊了兩聲,“索菲亞,索菲亞。”等了一會兒,并未得到回應。
想要找人問問,索菲亞人去哪了。
可順著走廊,直走到了樓梯口,卻也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昏暗的燈光下,沈池魚眉頭微皺。
又試探了喊了聲,“有人在嗎?”卻仍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么大的一個房子里,不會一個人都沒有吧?
這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即便是沒有人在她所在的這一層,那樓上樓下應該也是有人的吧?
這樣想著,沈池魚又分別對著樓上和樓下喊了聲,“有人在嗎?”可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這難道真的沒有人在?
沈池魚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站在那里又等了一會兒。
確定了,真的沒有人后,順著樓梯口向樓下望去。
這才發現,她所處在的樓層是二樓,只要順著樓梯下去,就可以到達一樓,離開這座房子,去到外面。
銘朗都已經答應她了,說她可以出去逛一逛。
雖然說的是,要讓她找索菲亞陪著她一起。
可不是她不想找索菲亞陪她出去,是她找不到索菲亞。
所以,即便是銘朗知道了,她是一個人出去的,應該也不會有事。
這樣想著,沈池魚嘴角露出了些許笑意,就想要下樓,去到外面觀察一下地形。
可就在她邁開步子,準備下樓時,卻又猶豫了。
倒也不是說,她不想出去了,而是腦海中,突然就浮現出了,下午索菲亞同她聊天時,對她說過的話。
“這里確實是一直空著,從未有人過來住過的。”
“不過,每年的十月初八,銘先生都會過來,直到深夜在離開。”
“銘先生每年那個時候來,都會把自己鎖在三樓的那個房間里,不許任何人過去打擾,直到半夜才會離開。”
所以,十月初八到底是什么日子?
三樓的那個房間,又對于銘朗有著何種特殊的意義呢?
她要上去看看嗎?
沈池魚抿著嘴,望向三樓的方向,仿佛看到了潘多拉魔盒,正向著她揮手,讓她上去打開那塵封著的秘密。
她真的很想上去看看。
可在準備上樓的時候,卻又猶豫了。
她即便是上去了,知道了銘朗的秘密又能如何?
那秘密又不能幫她逃離這里!
而且,索菲亞說過,三樓的那間房間是禁區,除了那個白姨會定時打掃,其余人是全都禁止入內的。
那如果她上去了,進到了那個房間里,豈不是觸碰到了銘朗的逆鱗?
到時候,被銘朗發現了,他發起了瘋,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樣想著,沈池魚突然就失去了,對于三樓那間房間的好奇。
沒有再多往樓上看一眼,徑直下了樓。
她本以為,剛喊了好幾聲,又站在那等了那么久,都沒有人回應。
那樓下應該是沒有人在的。
可就在她快走到樓梯拐角處時,突然就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衣,頭發花白,面容蒼老的老太太,站在那里,一雙眼正死死的盯著她看。
“啊!”
沈池魚被嚇得失聲尖叫,腳下一滑,差點兒就從樓梯上跌落。
她站著緩了好一會兒,可那老太太卻跟沒事人一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除了眼睛仍舊死死的盯著她看之外,就如同一具雕塑般。
沈池魚皺著眉,同樣也盯著老太太。
剛她并未聽到腳步聲,這老太太應該一早就在這里了。
可她剛喊了好幾聲,問有沒有人在,這老太太也沒回應她。
現在看到她被她嚇了一跳,也是沒有半點反應。
這老太太該不會真的是個雕塑吧...
這樣想著,沈池魚下意識的,就想要伸手去碰那老太太,看她到底是人還是雕塑。
這回那老太太有了反應,一把打開了沈池魚的手,嘴里還罵了句,“大晚上的,不在房間里帶著,出來瞎逛什么?嚇了我老太太一跳!”
好家伙,她還惡人先告狀上了?
明明是她被她嚇了一跳好嗎?
沈池魚被氣笑了,白了老太太一眼道:“老人家,我剛在樓上喊了半天,你就站在這,怎么不回我一聲呢?”
老太太也翻了個白眼道:“瞎說八道,我老太婆站在這這么久,都壓根兒沒聽到你喊!”
這是年紀大了,耳朵背,所以沒聽到她喊吧。
沈池魚這樣想著,便也不想再同老太太爭辯了,只笑著說了句,“那是我的不好,突然下樓嚇到老人家你了,我在這給你賠不是了。”就準備下樓離開,去外面走一走。
可她這步子剛一邁開,就被老太太一把抓住了手。
“等會!我說讓你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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