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拉桿，右側滿舵改出穩定盤旋狀態，抬起機頭向上爬升，整架殲-10D猶如利劍般直指璀璨夜空，直奔正南方向而去。
完成任務，返航！
周海也走了，這次回歸部隊第二天后執行的黃河炸冰任務，收獲頗豐，先是過足了駕駛殲-10D的癮，其次為近距離和殲-20共同作戰，超低空突防二百多公里，收獲戰斗經驗，最后便是意外打破固有的思路，掌握頂級投彈技巧，并收獲一次額外的實戰經驗。
實戰經驗，這種東西是萬千次模擬都無法換來的，極其珍貴。
“嗡！”
引擎轟鳴聲逐漸消失。
“咕嚕……何連，問你個問題？”
“什么？”
“你是家里有礦，啊不，你是傳說中的紅四代嗎？老天爺，兩架戰斗機的空中支援，這個牛我可以從這輩子吹到下輩子。”
“紅你妹，給老子滾蛋。”
……
夜漸深。
離開寧省和黃土高原，一路向南，飛行四百多公里后，中途于蘭城空軍基地降落加注燃油。
重載超低空突防和長時間加力飛行，對航空燃油的消耗率是呈幾何形式增漲的，遠遠大于正常飛行狀態。
待補充燃油，回歸狀態，殲-10D急匆匆起飛，告別北部地區重要的蘭城空軍基地，繼續向南。
高度12000米，以0.8馬赫的標準巡航速度飛行，飛越南北分界線秦嶺，沒入川省盆地，一個多小時后，殲-10D返回彭城基地的外圍禁飛區。
獲取進場權限和降落許可，以及地面參數，迎向基地主跑道，降落極為標準，猶如教科書般。
時間，已是凌晨二點半。
“呼……”
落地之后，周海輕輕吐出一口氣，操控身下的殲-10D離開主跑道，沿著路線駛向二號山洞機庫，左手收好放置于座艙頂端的照片，仿若對待珍寶般，小心翼翼收好。
照片是不能丟的，更不能被別人看，屬于隱私物品之一，周海可不想惹別人家女孩生氣。
平穩駛過滑行道，以每小時三十公里的時速行駛于通行道中，駛向二號山洞機庫內。
機庫內，今晚值班的地勤中隊長劉洪林和數名熟悉的地勤人員正在其中，一名年輕的地勤人員手握旗幟，打出旗語。
“關閉發動機，關閉供油系統，關閉航電系統，打開座艙蓋。”周海會意，操控戰鷹精準駛入機庫，穩穩地停在起飛區段，按照流程相繼下達語音指令，關閉航電系統和WS-10C矢量引擎，開啟水滴形玻璃座艙蓋。
與此同時，劉洪林和一眾地勤人員立即圍上，搭建登機梯，準備卸下導彈和高容量保形副油箱。
“嗡！”艙內不斷減壓，很快，座艙蓋開啟。
“周海同志，楊大校讓你立即去作戰室見他，有事情找你。”面容黝黑的劉洪林，身穿一件保暖衣和夏季作訓服，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周海，舉手敬禮，通知道。
有事？
這又是什么情況？
“好的，我馬上就去。”周海微微疑惑。
取下銳眼頭瞄，拿起戰術平板和飛行背包，東西收拾完畢，沿著登機梯而下，沒有耽擱時間，離開二號山洞機庫后，直奔基地指揮部。
夜空，一輪皎月懸掛于天邊，灑下無數素雅而皎潔的月光。
氣溫回暖后，西南川省的夜晚，只是有些許寒冷而已。
此時，正是夜深人靜之時。
迎著微風和月光，周海就猶如鬼影般，穿梭基地生活區之中，抵達指揮部后，經由哨兵檢查核實身份，這才進入其中，來到作戰室。
“咚咚！”佇立門前，伸手輕輕敲擊。
門內，傳出聲音：“請進。”
“楊大校，您找我？”
周海輕悄悄地推開房門，步入燈光明亮的作戰室，目光投向正襟危坐泡著碧螺春的楊天明，詢問道。
楊天明看著周海，雙眼浮現欣喜之意，滿臉和藹的笑容，腦海回想起當初第一次與周海見面的模樣，招手示意：“進來先坐下，耽擱你幾分鐘。”
桌面之上，碧螺春的茶香四溢。
“呃，好。”
看著楊天明的表情，周海有些摸不著頭腦，隨手關門后，只好進入作戰室坐下。
這個，到底什么情況？
“周海，這次任務怎么樣？”雙眼注視正襟危坐的周海，楊天明端起碧螺春喝了一口，起了個頭。
周海挺直背脊，回應道：“此次任務較為順利。”
“順利就好，你覺得自己這次任務表現如何？還有，說說與殲-20一起飛的心理感受。”楊天明放下茶杯，微笑道。
“呃，任務表現，還行吧，沒出差錯。”周海聽聞，心知其意，撓了撓頭，說道。
謙虛謙虛，一定要低調。
這次突然執行的黃河炸冰任務，總體而言表現自認為較好，但話可不能這么說。
頓了頓，周海腦海回想起這次與殲-20戰機的飛行，整理思緒：“關于心理感受，最初的時候有些驚喜和激動，畢竟殲-20是我一直想飛的機型，然后就是期待，接著很快控制情緒和感受，恢復冷靜。總而言之，這次飛行的話，從性能和機動性角度看，殲-20戰機非常優秀，從戰斗力角度看，殲-20戰機無疑是遠優于殲-10D的。”
作為跨入四代機核心門檻的殲-20，戰斗力和綜合性能大幅度超越殲-10D，這是毋庸置疑的。
號稱‘四代以下最強’的殲-10D，永遠只能停留于準四代的級別，無法再次往上攀登，跨越最重要的核心門檻——隱身。
除此之外，從這次任務飛行之中，尤其是執行長達二百多公里的超低空突防，周海還額外發現，殲-20的低空低速性能堪稱恐怖，比服役期間接觸以來的所有戰機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除了這些，就沒了？”聽完周海的回答，楊天明面色微微古怪。
陷入嚴謹狀態的周海，有些懵逼：“呃，對，沒了……這個，楊大校，還能有什么？”
心理感受就這些，還能有什么？
周海是懵逼的。
這個，難道非得激動的一路說不出話，或者是連連點頭道謝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