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晩拿出手機晃了晃，“剛才的事情經過我們都錄了音。如果你還不認賬，歡迎隨時找我對峙。”
郭教練不明所以地走過來，“舅舅，什么顧總？”
聽到這話，副校長回過神，轉身就揚手給了郭教練一耳光。
“你還不給我閉嘴！顧總也是你能得罪的！”
郭教練一臉難以置信地捂著臉，終于意識到自己好像做錯了事。
他帶著幾分恐懼看向顧司夜，“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顧司夜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接交代辛齊，“后面的事情你來處理。”
辛齊連忙點頭。
沈初晩微微抬頭望著顧司夜，心中的情緒逐漸變得復雜。
從駕校出來后，沈初晩一家三口上了商務車。
沈初晩沉默地坐在后坐旁邊，“楠辰，今天是你叫爸爸過來的？”
“嗯！”顧楠辰點點頭，“我本來是在辦公室自己玩樂高的，但是后來我想去找姐姐玩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男人正在拿手機偷偷拍你，我覺得很不對勁，就給爸爸打了電話。”
怪不得顧司夜能那么及時趕到。
沈初晩抿起下唇，對顧司夜道謝：“顧總，今天麻煩您了。如果后續那個人用你打他的事情來威脅你，我這里有錄音。您需要的話，我現在就轉給你。”
顧司夜看她一眼，“不用。另外，我會讓辛齊重新幫你換個駕校教練。”
沈初晩并不想再欠顧司夜這么多恩情，她下意識拒絕：“這件事就不勞煩您了，我可以自己和駕校那邊聯系。”
被拒絕后，顧司夜臉色立刻沉下，“行，隨便你。”
聲音恢復冷淡，目光也不再看沈初晩。
沈初晩能感覺到男人生氣了，可她該做出什么反應？
繼續像之前那樣，無條件地接受顧司夜的幫助？然后又被顧司夜嘲諷想要靠著他上位？
司機感受到車內緊繃的氣氛，也暗暗加快了車速。
很快，商務車在沈初晩家的小區門口停下。
沈初晩領著顧楠辰下車，和顧司夜道別：“顧總，您還有其他要囑咐的嗎？”
顧司夜繃著臉一言不發，甚至都不正眼看沈初晩。
見他也不開口，沈初晩只能繼續道：“那我就帶楠辰先回家了，您慢走。”
顧楠辰抬眸看了眼還在臭著臉的爸爸，“爸爸，你生氣了？”
“沒有。”顧司夜這次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你就嘴硬吧。”顧楠辰吐槽了一句，隨后拉著沈初晩的手，“姐姐，咱們走。”
沈初晩轉身牽住顧楠辰往樓口走。
顧司夜終于舍得抬眼看向沈初晩離去的背影。
“顧總，現在回公司？”前排的司機回頭詢問。
顧司夜點了根煙，手搭在車門上，目光仍望著沈初晩的背影。
冷淡道：“等會。”
直到沈初晩領著顧楠辰已經走遠，再也看不到為止。
顧司夜收回視線，掐滅手中香煙，吩咐司機：“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