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里面除了邪門的東西還有數以百計的冤魂?”啃著玉米的顧玄武跳了起來,指著林雪兒破口大罵,“好啊你個岳綺羅,沒想到你以前竟然是這樣蛇蝎心腸的女人!”
隨即蹦跶到無心身后:“你說她會不會把我們騙進洞里把我們的精氣困在那鎖魂陣中......”
無心感覺到了顧玄武的害怕,故意沉下聲音:“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去了不去了!打死老子老子都不會進那山洞!”
在一旁縫補著無心棉襖的月牙用針尖撓了撓自己的頭發絲,
“我覺得綺羅不是這樣的人,再說了,相處了這么多天你還不能感受到綺羅對咱們的善意嗎?”
“她的心思百轉千回,今天她是這個想法,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就把我們都活埋了!”
林雪兒捏起桌面上的酒心巧克力,慢悠悠的剝了錫箔紙后塞進嘴里,滿嘴純可可脂的甜香混著絲絲的酒香,她享受地瞇上了眼睛。
難得民國時期就有了酒心巧克力,果然是天津這種大城市才能享用到,“月牙,接著!這個巧克力還不錯!”
隨即斂了神色:“顧玄武,是不是我最近給你臉了?想弄死你我又何必大費周章讓你去我老窩。
只要我想,此時此刻你就沒命了。”
顧玄武一雙眼睛靈活的轉了一圈后,人便從無心身后跳了出來。
他從桌上的果盤中細心地挑選出方才林雪兒吃的那種巧克力糖果,攢了滿滿一大把,“祖宗,這是您喜歡吃的糖果,我全給你挑出來了,您請笑納!”
月牙和無心忍俊不禁的笑了,月牙將縫補完畢的大棉襖遞給無心,
“明天去的時候就穿這件,你們在那洞里摸爬滾打肯定弄得臟兮兮的。
千萬不能穿你身上這件新的,到時候弄壞了多浪費呀!”
“我省的!”
顧玄武咋咋呼呼:“月牙妹子,你就甭這么仔細了,咱有的是錢。
大帥聽說法師要去挖金礦,特地封我為副官長,要我帶一隊人馬一起上山挖礦。
我現在,是大帥身邊的紅人!區區幾件棉衣咱還是換的起的!”
林雪兒嗤笑一聲:“你現在沒有任何功績,小心下面的人不服你!”
“誰敢不服老子,老子一槍崩了他!”
“希望你到時還是這么嘴硬!”
兩人又是一陣拌嘴聲,無心看了一眼攢血的壇子,“看起來有個四五斤,應該是夠了吧。”
不待其他人搭話,橫廊上走來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無心驚喜的出聲:“出塵子,你怎么來了?”
此刻的出塵子內心有萬千委屈要訴說,都沒來得及看清屋內有哪些人便滔滔不絕地吐槽了起來,
“你不知道,那個岳綺羅派了紙片人到我們玄清觀一通威脅,要我立刻馬上出觀到天津來和你們匯合,不然就要把我的玄清觀夷為平地。
無心!你可得幫幫我啊,她這么囂張跋扈,我實在是忍不了,你趕緊用你練得那心經把她的邪術給廢掉,然后交給我來處理。
想我出塵子在玄清觀,那也是受萬家香火供奉,世人見我都得禮讓三分,我什么時候受過這等委屈!”
“顧玄武,你沖我使什么眼色?難道你不氣?她那相好的張顯宗奪了你的權,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也有很多委屈,沒事!跟我一起吐槽,心情會舒暢許多的!”
顧玄武眼睛都眨抽筋了也沒能阻止出塵子的滔滔不絕。
“哦?等我的武功廢了你想怎么處置我?”林雪兒掐著嗓子問,順便又剝了一顆巧克力塞進嘴里。
出塵子一甩拂塵傲嬌極了:“那自然是將她關在我玄清觀的地下室,不給她吃飯不給她喝水,一定要出了我這口......”
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僵硬著身子朝著方才的女聲方向旋轉著腦袋,不是吧,他怎么好像聽到了岳綺羅的聲音?!這絕對是幻覺,是幻覺......
惡氣兩個字在出塵子看見怡然自得坐在桌前吃巧克力的岳綺羅后被他吞入腹中,改為了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他指著老神神在在的岳綺羅磕磕巴巴:“她......她.......她怎么......在這里。”
隨即在遇到她冰冷的眼神后默默地將食指蜷縮回來,弱弱的癟了癟嘴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無心笑著攬過出塵子弱小的肩膀:“她明天跟我們一起去那山洞,你也要一起去!”
“什么山洞,你在說什么?我既然已經跟你匯合,看來已經沒什么事情了,我要回玄清觀了。
突然想起來玄清觀后院的雞還沒喂食,還有還有后院還有兩頭牛等著我喂食,我再不回去它們該餓死。”
無心揪住他的后衣領,“你就不怕你前腳走,后腳玄清觀就不在了?”
“好吧,叫我來是什么事?”
出塵子腳不沾地的撲騰了兩下發現無力改變現狀,只得妥協。
“需要你畫一些血符,我記得你有太師祖留下的血符畫法,”無心將手中裝著自己血液的瓷壇子遞給出塵子,“用我的血來畫。”
“你邊畫,我邊講一下我們現在的情況。”無心撈了兩張椅子一把遞給出塵子,一把自己坐。
“明日午時我們便要出發前往她曾經修煉的山洞,洞里有金礦和臟東西,里面還有一個鎖魂陣。
岳綺羅的意思是希望我們破了那鎖魂陣,讓那些冤死的靈魂得到往生。
你呢到時候配合我一并破陣,然后我們一起超度那些亡魂。
隨后我們進去把臟東西給揪出來......”
出塵子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為何她岳綺羅闖下的禍事,要他們兩個人來收拾,隨即眼神不善的偷瞄了一眼林雪兒。
林雪兒一個接著一個的剝著酒心巧克力,也不管出塵子復雜的眼神,巧克力的醇厚搭配著濃濃的酒香,怎么吃也吃不膩,不知不覺間看人竟有些重影了。
“月牙......怎么有兩個月牙呀?”林雪兒癡癡地笑。
月牙聽著這話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從炕上下來:“我方才吃著這糖果就覺得一股酒味,綺羅怕是喝醉了,你們先忙著,我扶她進屋休息去的。”
顧玄武故作陰惻惻的調侃,“哼哼,沒想到這岳綺羅的酒量如此差,吃個糖果把自己吃醉倒了,你說我現在把她打一頓,她醒來會不會記不得?”
月牙氣的錘了他一下:“她都喝醉了你還調侃!”
“我不會讓你成功的!”醉醺醺的林雪兒右手食指中指并攏掐訣,連著掐了三次訣才勉強喚出一個一個東倒西歪的小紙人,“去!”
許是醉酒的緣故,這小紙人也不聽使喚的在空中轉著圈圈,眼看著就要落到顧玄武的面前,他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哎哎哎,岳綺羅,祖宗哎!我不開玩笑了,祖宗去休息吧,省著點您的仙術,明天用明天用!”
識時務者為俊杰,顧玄武看著醉倒在地上的紙片人暗自拍著胸脯慶幸。
幸虧她醉了,不然這小紙人貼著他嘴巴,怕是又不能講話。
扶著林雪兒出了客廳的門正朝著岳綺羅住的廂房去,面前便站了一堵肉墻,月牙低頭看路一時不查兩人都撞了上去。
林雪兒被撞到了額頭,她嘟囔著抬起來:“哪個不長眼的礙著本大小姐的路了!”
“咦?”
林雪兒看了看眼前高大的身影,又看了看月牙,
“月牙,我沒看錯吧?天津怎么有個跟阿顯一模一樣的男人呀!”
語畢還伸手戳了戳他的肚子,樂呵呵的笑,“還有腹肌哎!”
月牙已經羞紅了臉,她站在兩人中間扶著林雪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張顯宗打橫抱起林雪兒后對月牙頷首:“我來吧,她住哪兒?”
月牙指了路便捂著臉頰回了客廳去找無心他們,把獨處的空間留給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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