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出趙睿這個名字，余婕臉色瞬間一變。
她壓低聲音道：“你認識趙神尊？”
我淡淡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他讓你做的事，你做了嗎？
還有你的空靈境五層，是他幫你強行提升上來的吧？”
余婕低下頭，沒再說話。
她的雙手輕輕的放在膝蓋上，臉色有些難看。
我站起身，在房間里徘徊起來，嘴上笑道：“你已經對天道起誓了，既然誠心跟我聯手對付芙絲立，那就應該把你的難處告訴我。”
“我沒有難處。”余婕顫聲道，“還是說，趙神尊已經找上你了？”
找上我？
我搖頭道：“沒有難處？沒有難處趙睿會放棄你？
如果趙睿沒放棄你的話，你剛剛根本就不會對天道起誓。
還有，趙睿沒有找上我，你不用擔心。”
余婕猛的起身，死死的盯著我：“王建飛，你故意套我的話？”
我搖了搖頭：“不是故意的，就是很正大光明套你的話。當然，你也可以不回答。”
余婕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坐回到椅子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無奈。
“趙神尊讓我做的事情，我還沒有完成。”她的聲音低沉，仿佛在傾訴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
我靜靜地看著她，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他讓我找到一種叫做‘天元之心’的神物，這是一種可以直接提升修為的寶物。
但是它隱藏在陰間界的某個未知之處，我一直在尋找，可始終沒有找到。”余婕的聲音帶著一種無力感。
“天元之心？”我皺了皺眉，這個名字我從未聽說過。
搜查了一遍前世王鍵的記憶，也沒有關于天元之心的信息。
“是的，天元之心。是陰間界誕生時出現的寶物，只對虛境或者虛境以上的強者有用。
虛境強者擁有天元之心的話，據說能直接突破成為歸墟之境。
而歸墟之境強者擁有天元之心的話，也能進行突破，突破成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余婕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復雜的光芒。
“那你為什么會認為趙睿已經放棄你了呢？”我繼續追問。
余婕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說道：“因為我感覺到，我身體里，他的氣息在慢慢消退。
他給我提供的力量也在減少，我懷疑他可能已經找到了新的棋子，或者說他已經對我失去了耐心。”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道：“那你現在的打算是什么？”
余婕看著我，面色有些凝重：“我會繼續尋找天元之心，同時我也會盡我所能幫你對抗芙絲立。
我已經對天道發誓，我會遵守我的諾言。”
幫我對抗芙絲立？
我瞬間反應過來。
趙睿已經快要放棄余婕，余婕隨時有可能會從空靈境五層變回空靈境四層。
到時候芙絲立找上門來，余婕根本就不是對手。
所以她和我聯手，搞半天是為了讓我這邊的力量來幫助她。
難怪這個女人答應的那么爽快。
自己成棄子了，結果我找上門了。
她還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沒有點破，只是微微一笑：“好，那我們就一起努力吧。”
余婕看向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力量來源是趙睿？這件事我沒告訴任何人。
那天我和芙絲立在白帝城外打斗結束后，趙神尊的確出現過，但他沒有顯露真身，只是讓我實現承諾罷了。
其實他的出現不是巧合，而是我安排好的，我就是為了讓芙絲立知道，我的身后，是有虛境強者坐鎮的。”
我瞇著眼道：“我猜的。不過你也別著急，目前人家趙睿還沒說把你當成棄子。”
“時間只剩下半個月了，而且我體內的能量一直在慢慢消失。我想著應該是他給我的警告。”余婕有些焦急。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復雜的情緒在她臉上寫得清清楚楚。
“趙神尊的心思誰也猜不透，他若是去和芙絲立合作，我恐怕……”她的話雖未說完，但我能感受到她深深的無奈和痛苦。
我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給她帶來一些安慰。
“你別太過于擔心，有些事情并不一定會發生。再者，我們也不是沒有任何籌碼。”
我試圖安撫她的情緒，盡管我也知道，趙睿那邊的變數確實讓人難以預料。
余婕抬起了頭，嗯了一聲：“無論怎樣，我都不能放棄。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必須走下去。”
我只好說道：“是的，我們一起努力、一起面對一切。和你聯手，對抗芙絲立，這是我的決定，無論前方的路有多么艱難。”
余婕看著我，我看得出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王建飛，謝謝你。”
“不必謝，我們是伙伴，共同的目標讓我們站在了同一陣線上。”
嘴上這么說，我心想趙睿肯定不會去找芙絲立的。
芙絲立背后可是有強者木春。
要是說趙睿來找我的話，可能性會更高。
同時我在想，木春會不會也覬覦那天元之心呢？
我們互視了片刻，一種暫且的安靜籠罩在我們倆之間。
這種感覺宛如一個脆弱的泡沫，稍有風吹，就會破碎。
余婕開口說道：“王建飛，我有個請求。”
我看著她，點了點頭：“說吧。”
“我希望你能陪我去陰間界的極寒之北。”她喃喃道。
極寒之北？
從前世王鍵的記憶中，我得知，極寒之北位于陰間界的北方十二州之上。
那里人跡罕至，常年被白雪覆蓋。
“你去那做什么？”我好奇道。
“我想去找天元之心。”
“天元之心在極寒之北？”
“不清楚，總要去試試。”
“沒有確定的線索，你就要往那邊跑？”我繼續說道，“趙睿為什么不自己去找天元之心？他實力那么強。”
“陰間界這么大，而且天元之心是不會散發出能量波動的，他自己一個人去找的話，要找到什么時候？”余婕反問我。
我斜靠在椅子上：“那他都找不到，憑啥讓你去找？而且天元之心這玩意我都沒聽說過，有人見過嗎？你所謂的記載來源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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