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沙發上的大黑睜開眼,看著我們道:“你們三就不能動動腦子?猜猜它在哪?”
幽幽的聲音笑的很是瘋狂:“狗都比你們三個聰明,你們三個,腦袋不要的話,就留在這唄?”
我沒好氣道:“媽的,你有本事出來,別躲在暗處說這些屁話行不行?”
一邊說,我用精神力再一次掃描了整棟別墅。
對方很明顯的隱匿了氣息,我又一次掃描了個寂寞。
“王建飛,趙老三教了你這么多年,你的道行不至于這么弱吧?”對方的聲音充滿了譏諷。
我頓時心里一顫。
他認識我?
陳雪淡淡道:“是人是鬼,出來說話!”
李玥罵道:“臭不要臉,本小姐的鞋襪你都偷,一看就是個只能躲在暗處的齷齪東西。”
話音剛落,一只黑色靴子和白襪憑空出現在她頭頂上方,然后砸在她頭上。
李玥瞬間傻眼,被砸的有些懵。
對方笑道:“拿你鞋子和襪子,就是想警示一下,讓你們能估算到我的實力。
可你們并沒有把我放在眼里,難道你們就不覺得我很可怕嗎?”
姐姐瞇著眼:“在哪呢?到底在哪?”
我心想看來姐姐也在尋找對方的位置。
這時候,一大團黑色的戾氣憑空出現在了電視機前。
緊接著,那團黑色的戾氣由虛轉實,變成了一個全身漆黑的中年光頭胖子。
他的皮膚黑的詭異,像是刷了一層墨汁。
看到他的摸樣,我直接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說道:“是你?”
胖子呵呵笑道:“想起我了?”
我喃喃道:“可那不是一場夢嗎?”
此時我依舊感覺不到胖子的任何氣息。
而我的思緒,已經回到了七歲那年。
那是師父收養我的第二年……
夏日,夜里。
風颯颯的吹,天上的月亮也灰蒙蒙的散發著亮光。
在床上睡覺的我,被一股尿意憋醒。
匆忙穿好衣服下床解決生理問題。
很快,我嘴角勾勒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小小的身體還不自覺的抖動兩下。
正準備往回走的時候,突然嗚的一聲,狂風大作,師父家前院里發出滋滋的聲響。
院中的水井也冒出“咕嚕咕嚕”的怪聲。
年幼的我聽到這聲音后不寒而栗,忍不住想到了前幾日在村口看到的老槐樹上,掛滿了臟東西,以及村后的那口枯井,旁邊坐的黑裙老女人……
我知道,它們都不是活物。
師父那時候就說我是陰陽眼,能看到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我邁著小碎步向堂屋跑去,邊跑還邊嘀咕道:“你們可別來找我,我師父很兇的!”
師父是年幼我心中唯一的光芒,總感覺他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可是剛跑沒兩步,天上月亮似乎是被黑云所籠罩住了。
失去月亮的光芒,前院內一片漆黑。
我身體一愣,心中更加焦急害怕,憑著對小院的熟悉,我將手向前伸出,慢慢探去。
還沒走兩步,突然摸到一個圓圓滾滾的東西。
有點濕潤還有點冷。
我腦海瘋狂運轉,努力回想是院內的哪件東西。
但絞盡腦汁,我都沒回想到對應物體。
正準備不糾結繼續往前走時,一道陰森的笑聲從耳邊響起:“你不害怕我?”
話音剛落,天上的烏云散去,月亮重新懸掛在天上散發光芒。
只不過現在天上的月亮大不一樣,顏色血紅。
血月。
根據民間傳說,這種月亮代表著大兇之兆,血月現,妖魔出。
妖異的月光撒向小院,我借著月光看清剛才說話的東西。
一個全身漆黑的胖子,正瞪著銅鈴般大的眼睛看著我。
而剛才我摸的圓滾滾的東西,正是這胖子的大肚皮。
此時我還發現,在這胖子身后還跟著一位白發蒼蒼雙目無神的老太太。
猩紅的月光照耀過來,我隱約看清那老太太的模樣。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那老太太是我師父家的隔壁鄰居,李奶奶。
她為人熱情好客,每次看到我總是寵溺的摸摸腦袋,然后從懷里或多或少掏出點吃的東西給我。
可是七天前,這位和藹可親的李奶奶過世了。
她的兒女也從城里趕了回來,正在家給她辦喪事。
此時胖子俯下身子,陰測測的對我說道:“小東西,問你怎么不說話呢?”
我聽后全身直起雞皮疙瘩,身下腳前肢開始微微發力,準備奪路而逃。
我想到師父曾經說的故事。
傳說人死后第七天,靈魂會回家看親人最后一眼。
但由于怕靈魂才出,并不穩定,所以是由鬼差帶著死者回來。
而在頭七這種日子,一旦沖撞這些東西,就會被它們所奪舍,上身。
那時候師父說的話我都牢牢記著,所以當時我堅信眼前的胖子就是陰間的鬼差。
而對于鬼差找你問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假裝看不見聽不見,然后繼續干自己的事情。
畢竟鬼差他們都是有任務在身的,也不敢久待人間。
而且你不搭理他,他也不會過多糾纏。
我假裝看不見那近在咫尺的胖臉,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啊欠,喃喃道:“這天怎么會這么冷,還是趕快回房睡覺吧。”
說完照直不打彎的向前走去,眼看就要撞上胖子肥肥的肚子。
胖子疑惑的瞥了一眼,但兩者快要接觸的時候,他還是選擇側身讓開道路。
我心中長舒口氣,心想要真的撞上去,那豈不是完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堂屋門口,微微側身用余光打量院中的兩鬼。
胖子雙腳凌空手持鐵鏈,拽著身后面無表情的李奶奶向隔壁大院飄去。
很快。
他們倆就嗖的一聲,穿過師父家的院墻,去了隔壁院子。
第二天睡醒,我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師父。
師父聽完哈哈大笑,問我:“小飛,你不害怕?”
“師父說我天生陰陽眼,看到鬼很正常,所以我不害怕,而且我長大還要給家人報仇呢,我肯定要面對各種鬼怪,我當然不害怕。”年幼的我如此回答道。
師父摸了摸我的腦袋:“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房間里畫符,沒看到你出去尿尿,你肯定是做夢。再說了,哪有全身黑的如墨汁般的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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