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似乎不愿意再提起當年的事，而是岔開話題道：“你說你在夢境世界里看到了青尸水妖？”
我點了點頭。
“是陳小琴嗎？”
“是她，沒有下巴，還是當年的樣子。”
師父笑道：“沒了尸身的她，不足為懼。就算她的魂魄成為了鬼王，我也能讓她魂飛魄散。”
“鬼王之上是什么？”我好奇的問道。
師父搖頭：“陽間界的怨魂就沒有鬼王之上的存在。”
“那你說說鬼王之上是什么唄。”師父的話直接將我的好奇心給吊了起來。
師父回憶道：“我記得十七歲那年，在宗內的時候，師父出去游玩，我偷看了他的一本書，叫《萬鬼志》，這本書上面記載，鬼王之后再突破的話就是大鬼王，鬼司、冥使、陰間域主。”
我喃喃道：“這么說，鬼王后面還有四個等級。”
師父嗯了一聲，拿出煙點燃，順手將車窗打開。
我繼續問道：“九階之上是什么？能告訴我嗎？”
師父笑瞇瞇道：“怎么？你的實力到達九階了？”
“可能吧。”得到恨念之后的我的確有這種感覺，但又不敢太確定。
師父低聲道：“我們修的是道，一到九階，只能算是開始。突破九階，九階之上的存在便是天命，天命之后便是無上。”
“天命，無上。”我心里默默記下了這四個字。
“師父，那無上之后呢？”
“九階之后，天命之境分為四個大境界，天命之境下階，天命之境中階，天命之境上階。沖破天命之境上階的枷鎖后，便是天命圓滿境！”
師父吸了口煙，面露笑容：“天命圓滿境再突破的話，就是無上之境。這無上之境也分四個大境界，無上之境下階，無上之境中階、無上之境上階。最后便是無上圓滿境。”
我心之向往道：“無上圓滿境跟陰間域主誰厲害？”
“大鬼王相當于天命之境下階和中階，鬼司相當于天命之境上階和圓滿。冥使相當于無上之境下階和中階，陰間域主對應的便是無上之境上階和圓滿。”
“那無上圓滿境之后是啥？”
“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
“師父，你現在到底是什么境界？你一直說你是九階之上，你是天命之境還是無上之境？”
師父瞪我一眼：“這還用問嘛，我肯定是天命之境啊，我要是無上之境，我直接就去殺薛鑫蛛和無臉男了。再說了，這陽間界應該沒有無上之境的存在。”
此時車已經開到了林南巷。
我將車停好，然后和師父一起下車。
師父又說道：“記住了，我是天命之境下階，你林老師是天命之境中階。”
我心里一緊：“這么說，無臉男是天命之境上階？”
師父嘆了口氣：“是啊，他修的是邪道，我和你林老師修的都是正道，一旦你林老師突破，肯定能擊敗他。”
我連忙道：“我明白，邪不壓正。對了，薛鑫蛛什么境界？”
師父說了四個字：“深不可測。”
我心想深不可測？
前面師父說了陽間界沒有無上之境的存在，那薛鑫蛛十有八九是天命圓滿境。
師父這時候笑著說道：“我記得俞三，很久之前就是九階了，這些年過去了，還是九階，一點變化都沒有。”
進了林老師家，林老師正坐在桌前看書，桌上還擺放著一瓶白酒。
她邊看書，邊用小酒杯喝酒。
師父笑道：“二師姐，門外聞到酒香，我猜就是江南玉竹酒，看你這瓶子，還是四十年前的，我也收藏了一瓶。”
林老師迅速將酒收起，笑瞇瞇道：“是嘛。”
我站在一旁，滿臉黑線。
我要是告訴師父她那酒就是在你書房順的，也不知道師父會作何感想。
師父拿出小瓷瓶遞給林老師。
林老師愣道：“開啟鬼門的戾氣夠了，不再需要，等到了鬼門開啟之日開啟就行了。”
“這里面裝的可是重要魂魄。”
接著，師父看向了我。
我連忙將奚曉婕的身份說了一遍。
林老師聽完后昂首挺胸的接過小瓷瓶：“交給我，我來審！”
我點了點頭：“穩了！”
林老師又說道：“時間不早了，明天就是四號，你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大年初三一早我去接你，到時候我們前往倭島。”
“帶我嗎？”我師父嘿嘿笑道。
林老師白他一眼：“不帶，你跟著去湊什么熱鬧？留在江南，等我指令。”
師父只好道：“行。”
我問道：“林老師，我想帶個人。”
“誰？”
“錢多多，和錢子健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
接著，我又將錢多多的實力說了一遍。
林老師嘴角微微上翹：“我最煩這些異能者，不過既然你想帶，那就帶吧，你最多只能帶兩個人，我自己還要帶兩個。”
“你要帶誰？”我好奇道。
林老師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秘密。”
我只好閉嘴。
……
……
大年初二。
師父和盧奶奶還有李玥李薇薇在家里斗地主。
我則在旁邊觀戰。
不得不說，師父比我會太多了，故意輸給盧奶奶她們，讓她們三樂的合不攏嘴。
輸了點小錢，贏來了女人的高興，不愧是我師父。
姐姐在一旁看的急：“你師父擺明了就是演，大小王放在家里死活不出，一直讓盧老太過牌，還不如讓我上。”
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一看，是林芊打來的。
我連忙接通：“喂，怎么了？”
“我和張局在你家小區門口。”
我嗯了一聲：“一分鐘。”
換了鞋子，我跟師父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
姐姐屁顛屁顛的跟在我后面：“看他們打牌，還不如跟你出去轉轉，比吹冷風有意思。”
來到小區門口，張允對我摁了摁車喇叭。
我走到車旁，打開車后門坐了進去。
車內只有張允和林芊。
我淡淡道：“張局，什么事？”
張允直接開門見山：“李天永一大早找到我，說奚曉婕失蹤了，他還來局里大鬧了一番，并且給了我三天時間，讓我找到奚曉婕，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出手，將她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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