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陰陽石 > 第七卷第130章 壓倒性的對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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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破凡,該怎么辦!打嗎?”海巖焦急地喊道。

  許破凡心語道:“李老,這家伙的雷電有些不對勁,怎么感覺如此熟悉呢?”

  李老觀察了一番后,回道:“真是可怕,這男人的雷電竟是天罰之雷。”

  “天罰之雷?就是上次靈氣大爆發時落下的那種?”

  “沒錯”李老說道,“這是最強的雷電。”

  與方天慕戰斗多日后,許破凡已經沒了頹勢,反而躍躍欲試,想要與木子云較量一番,開口說道:“海巖、允兒、小白,你們不要插手,我來會會他!”

  “好”海巖喜道,“你小子,終于回神了?”

  木子云是帶著疑問落下來的,可還沒落到底,許破凡便飛到了他的面前。

  木子云開門見山道:“你們把那寶物搶走的?”

  許破凡回道:“你說的是青木藤?是的,是我們昨晚取走的。”

  “哦,它叫青木藤啊。”木子云拿出了《吹風錄》,心念一起,便得知了青木藤的來歷。

  青木藤、朱果、瑯琊果、游碧竹、剔心蓮是對應著木、火、金、土、水的,擁有著古老歷史的天地寶材,它們皆有塑術、固體、升氣、凝精、煉神、開智之效,而且是效果極其顯著的巨效,此外,五種寶材之上,也有自生紋路,修行者參悟后,可得對應心法,大助修行,但這五種寶材的生長條件極其苛刻,孕育時間也過長,使得它們在修行界是珍貴而少見的。

  許破凡說道:“你既然不知道它是什么,那這寶材就不是你孕養照料的,此等機緣見之有份,既然我先于你一步取走了它,那它便是我的了。”

  木子云摸了摸下巴,頓了三息后,回道:“我早就發現它了,本來多日前就可取走,奈何它沒有長成,你們既然發現了它,我又沒留任何標記,不如咱們平分那寶物吧,我也不難為你們。”

  “這.....”許破凡面露難色,因為此等寶物是不可能一分為二的,就算強行分開,也會破壞寶材上的紋路,使其效用大打折扣。

  眼見對方沒有分享的意思,木子云也著實苦惱,他是不想白白將那寶物拱手讓人。想想也算了,自己雖然知曉那是寶貝,可也不知道該怎么用,專修元素之能的自己,應該也不需要那種東西,何況自己確實沒有留下標記,人家也發現了,也就有采摘的權利。

  正待要走,誰料許破凡說道:“你若是想要,那便與我打一架,看你能搶走多少!”

  “嗯?”木子云打量了一眼,隨后不屑道:“算了,送給你了。”說罷,轉身便走。

  可海巖大喊道:“哈哈怕了吧,就憑你也要來搶青木藤,還是讓那個拿黑刀的小子來吧!”

  木子云停在了空中,轉回身來,冷著面色,說道:“怎么,我看起來比他差很多嗎?”

  “那可不!”

  沉允兒推了海巖一把,低聲說道:“別再說了!”

  正此時,眾人忽然感知到一股滔天烈焰,正在灼燒著整片天空,他們抬頭看去,并不見火焰,卻只看到木子云一人。

  木子云冷道:“好啊,陪你們玩玩。”一個清脆的響指過后,眾人腳下的地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軟化”,接著“熱化”,等他們反應過來,并沖到天空中,十里之地已變成熔漿。1

  熱量將空氣中的水分烤干,并使得氣體逆升,越靠近地面,空氣越稀薄,逼得許破凡幾人不得不繼續往上飛,然而那熔漿的溫度還在攀升,又似在幾人身體里抽去了什么東西,使得他們不自然地向下降落。

  許破凡并沒有出手,沉允兒卻動手了,七八股白色術流從其身軀內飛出,并涌入伙伴身體,接著,所有人的身體都向外甩出了一條白色的光鞭,將火焰的熱氣全部退散,且將熔漿的炙熱之力壓制在了八十丈之下。

  海巖拍了拍身邊白虎的臉,白虎張大了嘴巴,他直接將拳頭砸入白虎嘴中,接著向外一拔,白虎的身軀在其拔動之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囊,變形成了一把虎刃,而手持虎刃??????????????????之后,海巖的氣息猛然高漲,身軀之上,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人像幻影,卻具備著實體化一般的氣息。

  許破凡喊道:“你們別動,這是我和他的戰斗!”

  “少來,我早就憋瘋了!”海巖高呼道:“素威天怒!”

  木子云似看到了一片海,一艘白色巨船朝著自己撞來,“海”將自己壓得難以行動,而那巨船原來是把刀刃。當那巨刃與自己相遇后,木子云一瞬間跌入了深海之中。

  激流拉扯著自己的身軀,他自知自己沒有墜落,這應該是此術自帶的幻術之效,然而一切都過于真實。突然,波蕩的海水插入了一只巨大的爪子,而后,一頭數百丈長的白虎探身而入,仿佛與海水融為一體,所行無阻地沖向了海底的木子云。

  十里熔漿,被翻滾的海浪淹沒,而海浪之上,海巖手持虎刃翻云震勢,可片刻之后,海巖忽然面露異色,眨眼的功夫,底下海水變成了熔漿,木子云從中升起,并站在了熔漿之中。

  木子云說道:“不是幻術?此術聲勢不錯。”

  “別猖狂!”海巖身軀之外開始出現符式。

  木子云說道:“我沒興趣跟你玩,去死吧。”

  背后出現了火翼,尾部形成三條火蛇,龍息噴出,從下而上,而海巖被吞沒,火焰范圍極其之廣,整片天空很快被燒灼成了火紅之色。

  許破凡驚道不好,而擅長火術的沉允兒卻對那火焰沒有任何辦法。

  許破凡手持蓮花盾,沖進了火焰之中,而木子云見此情形,立刻吸了口氣,猛的朝天空吐出烈焰,與龍息重疊,火焰燒灼的顏色變成了血紅色。

  在血火之中,一點晶光出現,許破凡抓著海巖艱難地沖了出來。

  同為寡境的海巖,被木子云的龍息毫不費力地擊敗了,渾身變成了焦炭,命是保下來了,而許破凡的寶貝蓮花盾,也在留在那火焰之中無法取回。

  當龍息結束,木子云的嘴邊還流淌著火云,兩顆眼珠是暴躁的焦黃色,而那面蓮花盾已經燒化,只剩了四分之一,風一吹便散了。

  李老憂心忡忡道:“小凡,這家伙的火焰也不同凡響,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火,難道是祖頓火?是的話就麻煩了!”

  木子云沒想到僅龍息,就解決了海巖,不免有些失望。

  許破凡眼見摯友成了那副模樣,頓時發怒,不管李老的勸告,高喝道:“好啊,我今日奉陪到底!”

  許破凡絕對算得上同輩中的至強之人,木子云其實從開始時也不敢小覷,但他忽然發覺,連龍息都能解決對手,是否意味著一直以來自己的無力感也好,挫敗感也好,只是針對著與自己身世相同的天命輪回者而言呢?

  許破凡的氣勢很猛,但在木子云眼里,比起均士魅、方天慕給自己的威壓,這種程度真是過于小兒科了。

  戾氣散出,許破凡的情緒越來越暴躁,連李老都發現了異常,急喊道:“小凡,你怎么把身體直接活化到了‘天境’,不到時候啊!”

  “我不管,李老,我要殺了他,為海巖報仇!”

  “海巖沒死!小凡你冷靜!”

  “我無法——冷靜!啊啊啊啊啊!”許破凡的境界竟在肉眼可見下提升了五階,但并不是實質性的境界提升,是臨時性的,這或許就是他的殺招之一了。

  木子云玩味地看著許破凡,身軀忽然化成虛實參半,卻不是火,而是自由的風,許破凡沖了過來,打在風上,力道盡數撲空,木子云不斷刺激著許破凡的精神,暴躁的戾氣滲透得輕而易舉,使得許破凡的破綻越來越多。

  李老被迫脫離,來到了沉允兒面前,說道:“小凡不對勁,從未見過他如此模樣,好像被干擾了心智。”還未說完,便發覺沉允兒也不對勁,一向冰清玉潔的她,此刻也等著一雙怨恨憤怒、暴戾的眼睛,只是她的火術始終使不住,自身的能量卻似在不斷地被抽離。

  其實是沉允兒不斷凝聚而出的凡稚之火,還未現行,就被木子云給吞噬了。

  一直打在風上的許破凡,暴躁的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將自己最強的殺招全部使出,一瞬間消耗盡了自己的能量。而木子云化成自然之風,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他自己都不禁感嘆道:“原來我已經這么強了,是方天慕那小子蒙蔽了我的判斷啊!”

  無奈之下,李老只好占據了許破凡的身軀。

  木子云感知到那人氣息的瞬間改變,知道是那魂態老者的手段,而李老占據其身后,雖然許破凡的境界沒有提升,卻使得全身活化到了一種蓄勢待發的瓶頸狀態,木子云相信,那家伙現在可以一瞬間突破到下一大境界然后殺掉自己,接著再若無其事地回到原境界,也想通了,這小子一路走來,肯定是沾了那老者不少的光,這就是他最后的依仗了。

  許破凡(李老)低聲道:“伽刀踝之刺!”

  木子云感知到了一股可怕的術正在形成,但那術的完成至少還需要兩息的時間,他不會給予對方機會,抬起手,右手食指在空中從上而下一劃,驀地,萬道天罰隕雷劈在了許破凡頭頂。

  李老本是魂態,未想到那雷電直接將自己與許破凡的聯系劈開,李老大喊道:“年輕人,手下留情!東西給你,我們不要了!”

  只一息時間,所有雷光全部消失,木子云的術再次刷新了他們的世界觀,旁人就算行時再快,也至少需要一兩息時間,可那種令天下修行者聞風喪膽的天罰之雷,在木子云的手里,居然沒有任何的醞釀時間,這根本說不通,生靈不可能是同時具備兩種及以上的元素之體,這本就是固定不變的鐵則,所以眾人才不會聯想到木子云是天生雷體,只當他擅用元素之術罷了。

  許破凡因身上眾多寶器的緣故并沒有受傷,但能量在無法自控之下全部耗盡,眼見木子云飛了上來,李老立即說道:“小凡,把青木藤給他,我們不要了!”

  許破凡心有不甘,不愿出手,而木子云已來到他身前,李老只好以魂態與木子云交流。

  李老說道:“多謝少俠手下留情。”

  看著暴躁的眾人,木子云詼諧一笑,只一個念頭,便收回了暴躁的戾氣,而好似瘋狂發泄情緒后的的狀態,許破凡、沉允兒都變的疲憊和心乏。

  許破凡還是不甘道:“那是李老千年前種下的寶材,為何要拱手讓與你,我偏不給,要殺便殺!”

  “哦?這寶貝是你們種下的?”木子云疑惑道:“多久前?”

  李老猶豫片刻后,說道:“確實是老朽在千年前與好友種下,老朽身死但命未絕,一直寄存于一物之中,茍活于此,前幾日僥幸發現了此果,這才取走了它,少俠若想要,給你便是,無妨。”

  “真是你種的?”

  李老怔了一下,取出石碑上所掛之物,道:“這是千年前我故友的遺物,正放在那寶材邊上,以便后來相認。”

  木子云僅嗅了嗅那物的氣息,便知道它的確是掛在石碑上的,但是不是老者千年前掛的,就不知曉了。

  木子云看著李老五六息時間,忽然灑脫一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要了,你種下的,你自己收走,沒什么問題。”

  眾人沒想到會是如此,連許破凡都有些懵,說道:“你真的信?”

  “信不信無所謂”木子云坦然道,“我又不需要它,你們喜歡,拿走就好。誒,老人家,你是千年前的誰啊,竟可以魂態活到現在。”

  “老朽名為李不渙,茍活而已……”

  “李不渙?好耳熟的名字,我好像在哪聽過…”木子云左思右想也記不起來自己在何處聽過那名字,“算了,不說了。”他忽然感知到了方天慕的氣息,沒有跟眾人打招呼,雷光一閃,直接消失了。

  “李老。”

  “嗯?”

  “為什么我跟他會差的那么多,我的修行,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小凡…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同輩之中,沒有任何人能抵得上你。”

  “可他…他們?”

  “……”李老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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