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城外的一處莊子上亮著零星的燈火。
外面雖是一片冰天雪地,但莊子上的正房里卻溫暖如春。
殷氏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額上綁著白色的紗布,隱隱沁出殷紅血色。
守夜的丫鬟百無聊賴的待在暖爐邊取暖,她一會兒看看殷氏,一會兒又朝窗戶張望,她雖然頂著一張平庸的臉,但露出來的手和脖子都是細嫩的。
無聊的都快睡著了,窗邊忽然傳來一聲響動,將她猛地驚醒。
只見一個黑色身影從窗口翻進來,朝她露出邪魅一笑。
“你終于來了。”殷雪怡起身嬌嗔的抱怨。
“怎么,等的很心急?”戴著面具的男人一把將她摟了過去。
殷雪怡媚眼斜飛,一邊膩在他懷里,一邊用手摸索臉邊,一把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丑死了。”她拈在手里,嫌棄的扔在一旁。
她可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頂著這張丑臉。
“真是愛美。”男人無奈的搖搖頭,一邊抬起她的下巴,狠狠親了她一下。
殷雪怡雙頰緋紅,媚眼如絲的瞪他,又在他身上不輕不重的捶了一拳。
“還沒跟你算賬,你下手怎么這么重,把我姐姐傷成這樣!”她質問道。
幾天前,她故意暈倒在莊子附近,被莊子里的人救了回去,也順利見到了姐姐。
不過當時她是易容的,戴著這個男人給她弄來的人皮面具。
畢竟她現在是過街老鼠,偷光了家里的錢,父母哥嫂早就來莊子上打聽過她有沒有前來投奔二姐。
她不想被人認出來,再被抓回家去,那個家她不想回了。
所以她騙姐姐自己半道被土匪劫財劫色,錢沒了,身子也臟了,走投無路。
不過這也不算騙,這確實是她的遭遇,只不過現在她正陷在這場遭遇里樂此不疲。
姐姐一聽,十分同情她,自然要收留她。
于是便將她留在莊子上,暫時當個使喚丫頭。
而她聽從男人的安排,將姐姐引至莊子附近一處無人的地方,男人現身后,出手傷了她。
想起男人從姐姐身后將她猛地推向面前的一塊大石,那個力道,與殺人無異。
她心里其實還是有些不忍的。
“讓她受傷的辦法有很多,干嘛選這么殘忍的?”她不高興的抱怨。
男人哂笑,“你可真是天真,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傷的太輕,燕王府的人根本不會來。
再說,讓人受傷的方法哪有很有,下毒是萬萬不可取的,李容安醫術不俗,來了一診便會發現貓膩。
唯有傷的這么重,這么真,這么自然,他們才會毫不猶豫的趕來,還能掩人耳目。”
殷雪怡承認他說的在理,不過還是不悅的瞪著他,問道:“李容安的醫術真這么好?”
“自然,”男人笑道,眼神幽深,“不僅如此,鼻子還很靈,腦子也聰明。”
殷雪怡心中涌出一股酸勁,眼神更不悅了,“你好像很了解她嘛。”
男人忍不住嗤笑,摟緊了她,咬著她的耳朵問道:“你吃味兒了?”
殷雪怡被他撩撥的渾身一陣酥軟,卻還是嘴硬的哼了一聲。
“放心,我對她只有恨,赤裸裸的恨,別忘了我做了這么多是為了什么。”男人啃咬著她的脖子,眼神狠辣。
“為了要她的命啊。”
殷雪怡腿都軟了,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她完全信了男人,認為他和自己同仇敵愾,卻抽不出太多心思去思考他為什么也那么恨李容安。
眼見著男人已經扯開她的衣服,殷雪怡這才堪堪推開他。
又跑到殷氏的床前,將床幔拉的嚴嚴實實,這屋里還有個人呢,雖然半死不活的。
男人倚在墻邊的矮榻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只見她熄了燈,迫不及待的朝他飛奔過來。
當她壓上來的時候,還不忘在他耳邊吹氣撩撥,嬌問道:“你到底是哪個山頭的?”
“干嘛?”男人一邊撕開她的衣服,一邊問道。
“等報了仇,我想跟你回去做壓寨夫人。”殷雪怡在他身上撒嬌。
男人享受的瞇起眼睛,嘴角隱隱露出一抹嘲諷。
“不好意思,壓寨夫人我已經有了,還是個母夜叉。”他笑道。
殷雪怡卻是不信,繼續扭著身體,“少騙我了,你才多大啊,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回去,你以后只準有我一個女人。”
男人搖搖頭,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嘴上哄道:“好,都依你。”
屋里一陣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躺在床上的殷氏眼角忽然劃出了一行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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