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瓚何嘗不憤慨,真要較量,就上戰場打一仗,用這種陰狠的手段荼毒手無寸鐵的百姓算什么,真是令他不齒。
“后來我們悄悄包圍了山寨,將里面的人一網打盡,死士盡數自盡,但那些真土匪倒是吐露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這些土匪的頭目是一個人稱二爺的年輕男子,他平日總是帶著一片銀色面具,無人知道他的真容和真名。”
“銀色面具?”蕭廷問道,他想起來了,那晚帶走殷雪怡的男人不正是帶著一片銀色面具嗎。
雖然當時他還用黑布蒙了半張臉,不過那片銀色面具在夜間十分扎眼。
“沒錯,蠱惑和殺害殷雪怡的人就是他。”蕭瓚答道。
“據他的手下交代,他在殷雪怡離家出走的路上擄走了她,并實施了強暴,最后不知怎么的,殷雪怡竟然死心塌地的跟了他。
他二人那段時間可謂如膠似漆,形影不離,此人就連去保州執行任務都不忘將殷雪怡帶在身邊。
后來他們在保州的計劃敗露,便分頭逃離,他的手下也不知他的行蹤。”
“他帶著殷雪怡回了幽州。”蕭廷明白了。
蕭瓚面色沉靜,是啊,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原來此人一計不成,又心生二計,帶著殷雪怡飛快趕回幽州,布下陷阱等著他們。
不可謂不大膽,不機智。
“此人到底是何來頭?”蕭廷問道。
“據那些土匪交代,數月前,一個大山寨吞并了他們,并當場殺死了他們的老大,之后此人便被委任為他們的新頭目。
那批死士就是他帶來的,此人心狠手辣,足智多謀,倒是能服眾的,而且他經常獨自下山,有一個土匪說,他曾暗自跟蹤過他,見他暢通無阻的進了石門州府。”
蕭瓚的話令蕭廷眉頭緊皺,怪不得他說直指京城。
若此人與石門州府沆瀣一氣,那石門州府又歸誰管轄呢,答案顯而易見。
石門已經出了燕北封地,一個小小城池不會無緣無故干這傷天害理的勾當。
“證詞證人已被妥善安置,只等著必要的時候一起公開,那我們也不算出師無名。”蕭瓚沉吟道。
蕭廷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點頭說道:“我們絲毫不理虧。”
景帝對燕北做的這些事情,隨便一件都足以激起萬千民憤,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他的昏庸無道。
……
晉陽依舊是持續的好天氣,自從知道裴宴笙就在晉陽,容安便不敢隨便出門了。
如此在府里悶了兩天,今日她依舊沒打算出門。
然而她不出門,人家卻親自找上門了。
當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舒服曬太陽的容安忽然看見裴宴笙笑著出現在她的院子門口時,她差點沒嚇的從藤椅上摔下來。
裴宴笙看著一臉花容失色的容安,笑意更深了。
山不轉水轉,青山不來就我,我便來就青山,無妨無妨。
陪同裴宴笙一同過來的姜少陵倒是沒有在意容安的驚慌失措,而是不滿的埋怨:“表妹,你早知道是侯爺幫了我們,怎么回來也不說一聲?
按理說,這么大的人情我們是該備好厚禮登門致謝的,現在反倒要人家自己找上門。”
容安一陣尷尬語塞。
裴宴笙看著她抿唇不語,似有不悅的樣子,開口道:“無妨,本侯與三小姐有些交情,確實不必如此見外。”
姜少陵一臉崇拜和新奇的看著裴宴笙,這就是傳聞中冷血無情、手段狠厲的太傅大人嗎。
傳聞果然誤人子弟,他雖然氣場很強,可態度明明很溫和啊,他還會笑呢。
容安看著仿佛吃錯藥的裴宴笙,一頭霧水,他怎么找到她外祖家里來了,他到底想干嘛。
還有,誰跟他有交情了,怎么就不需要見外了。
“侯爺,您是外男,闖入女眷內宅是很失禮的。”她不甚客氣的提醒道。
還不等裴宴笙開口,姜少陵已經為他開脫道:“是我帶他進來的,這又不是獨處,咱們這里這么多人,這么多雙眼睛呢,怎么能算失禮呢。”
容安氣結,不想再說話。
裴宴笙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眼中的笑都快溢出來了。
“是我不好,”他好脾氣的說道,“這樣吧,我去前院等三小姐。”
這般和顏悅色,平易近人,別說是姜少陵看呆了,就是容安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真的變了,面對這樣的裴宴笙,她真的好不習慣。
“您有事嗎?”她問道,“如果方便的話,就在這里說吧。”
她害怕跟他獨處。
“不方便。”裴宴笙眼神幽幽的看著她,“我是來向你辭行的,順便和你說一些關于嘉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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