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來呀,不是取血余炭的,但也有一些事情。
第一是想問問你們那個陽界植物移植培育的試驗進行的如何了?
除了陰茅草與鬼粟禾,可還有其他植物存活。
第二個嘛,就是找你們借塊地方,練習一下法術。”
朱聰拉著阿烈進了村,陸羨緊跟在后面,其他的鬼童族人則是吊在最后面,好奇的盯著陸羨。
作為南山村燒炭工的后裔,鬼童族本來人數并不多,而且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女性的。
后來阿祖在外面看見那些因父母親族在地震中喪生,而無依無靠,流落街頭的兒童,便帶回了南山村收養。
但有些孩童身子骨弱,很難養活,便被阿祖帶下了鬼域,以玄陰之精與香火之力喂養成了鬼童,直到如今,阿祖村的鬼童族已經有了近百人。
人多了就要有人管理,除了阿祖自己這位鬼王大人外,阿祖還任命了倔強的少年阿烈為鬼童族族長,以及另外一位被救入村的女鬼童阿靈作為副族長。
阿烈在前引路,后面的鬼童便圍著阿靈小聲的討論了起來。
“阿姐,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新來的陌生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動?
好像阿祖大人身上也曾有相似的波動。”
一個身材小巧玲瓏的女鬼童,攙著副族長阿靈的手問道。
陸羨眼睛一跳,露出了些許意外的神色,但是由于他走在眾人前面,在他前面的阿烈又被朱聰纏住了,所以并沒有人看見他的表情變化,他依然不動聲色的走著路,心中卻在暗自思索。
“熟悉的波動?
嗯,應該是分身術的法力波動,可我只動用了些許分身術的原理,進行了樣貌上的偽裝。
這都能被發現,女鬼童的六識果然強大!”
在陸羨思量之時,阿烈已經帶著眾人,走到了阿祖村后面。
村后除了原先的炭窯,還另起了幾座巨大的磚窯,除此之外,漫山遍野的陰茅草,是村后最顯眼的東西。
“朱聰大人,你們練習秘法不適合我們觀看,那就跨過這片陰茅林,到后面的浮土山去吧!
那浮土山是陰界的無用微塵凝聚所成,不能載物,而且會產生特殊異氣污染鬼體,應該是不會有鬼物在那里了,很符合你剛才說的條件。
只是那里的玄陰之氣最為稀少,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這位大人練法?”
阿烈說完,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陸羨。
“不礙事,不礙事!”
陸羨連忙微笑著說道,心中卻在暗自思索。
“陰界浮塵,莫不是陰風說的虛納王留下了痕跡。”
陰冥世界是有土著的,像陰風、血蜉蝣一類,只不過是普通土著,而虛納王則是土著中的極強者。
“虛納王”這個詞是陸羨根據陰風大尊的描述,強行組合成的。
“虛”表示他沒有實際的身體,“納”則是他顯露的方式,他會毫無征兆的吞噬陰冥世界聚集起來的玄陰氣團,當然,他也會吞噬其他陰冥土著,“王”字則表示著他的地位,他是其他土著都懼怕的存在。
之前,五猖兵馬在古疆下方的陰界建立駐地,沒少被這些土著干擾,最后鐵英以香火神力為餌,圍困住了一股陰風和一團血蜉蝣。
只可惜,他們形體特殊,在陰界幾乎不死不滅,圍困住他們的鐵英,對他們毫無辦法。
直到呂溫上次去解決猖兵異化之事時,才以敕封之法與他們建立了合作,在陰界建立廟宇,將陰風與血蜉蝣供奉起來,稱之為陰風大尊與血兆靈尊。
因為貪圖呂溫手上的香火之氣,這兩位大尊透露了不少陰界的本土信息,這虛納王的存在就是其一。
虛納王平常活動的時候無形無跡,就連陰風、血兆都無法感知到他。只有虛納王進食的時候,才能從突然消失的玄陰氣團和冥界土著,判斷出它的存在。
作為一種不見其形的陰界生物,虛納王的行為無人可以摸透,就連陰界土著也不例外。
只知道除了進食外,他還會偶爾進行排泄,而只要發現大量的對鬼類毫無益處的陰界微塵,都可能是他排出的“大便”。
虛納的糞便是鬼也不想碰的東西,可以用來隔絕玄陰氣,污染靈體意識,打入鬼體中更是要鬼命的毒藥,陰界土著都對其避之不及。
而現在,在陸羨眼前,就有一大攤疑似虛納糞便的東西。
鬼童族人沒有跟來,陸羨與朱聰在陰茅林邊,看著浮土山。
“浮土山”這個名字起的很符合眼前的狀況,標準的螺旋便便放大了,的確是山的形狀,而浮土則表明這里并不是堆疊、夯實的山體,而是像懸浮的灰塵一樣,散亂的湊成了山的模樣。
“陰風聽遣,來吾身前!”
陸羨輕掐指訣,身前便形成一個巴掌大的空洞,一縷陰風從中探頭。
“**,*~”
陰風大尊的分身,發出了莫名的聲音,陸羨很快便解讀出來了。
“虛納,惡心”,這兩個詞就是陰風大尊想表達的意思,陰風大尊說完就想跑回去,可惜那能穿梭空間的空洞已經被陸羨重新封上。
“**~”
陰風大尊又用著朱聰聽不懂的語言,呼嘯著出了聲,可是陸羨卻一直在搖頭,顯然拒絕了陰風大尊的要求。
陰風大尊沒辦法,呼嘯著飛進了陰界虛空中,不一會兒,便有許多大石與土塊被陰風大尊卷了回來。
“啪啪啪啪~”
石如雨下,掉落在粑粑山的頂端,浮土山開始變得扁平。看似細碎懸浮物一樣的虛納糞便,在承載大量土石的壓迫后,高度居然只壓縮了十分之一。
“看來陰風要把這浮土山壓到鬼域之下,最起碼要跑十趟啰!”
陸羨看著優秀力工陰風努力工作,仍是有些不滿意工作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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