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小爹爹！”
霍湘說沖就沖了過來，霍琰穩穩的抱住了他，以免他撞到洛明晨懷里睡著的霍心悅。
抱住霍琰蹭蹭，霍湘吸了吸鼻子，嘟囔：“爹爹，你身上好硬啊，還是小爹爹好抱一點……”
被嫌棄的霍琰：“……”
洛明晨還在一邊樂，只不過，樂了一會，忽覺不對。
這不是在說他身上全是肥肉很軟嗎？
想到這，洛明晨眼神復雜的瞅著霍湘，感覺以后晚上不能再睡那么久，得跟霍琰早起一塊練練才行。
本來腹肌就沒霍琰那么多，再躺下去，徹底沒了怎么辦？
那也太慘了吧……
肖林見洛明晨和霍琰的表情都有點一言難盡，沒忍住笑了。
好家伙，一句話得罪倆。
沒心沒肺的霍湘，往霍琰旁邊一坐，愣是把沒多少空隙的長凳，又擠出一點來。
洛明晨被徹底擠到墻邊，郁悶的瞅著貼他很近的霍琰。
等下吃飯都不好動筷子……
但霍琰裝作沒看懂，就這么貼著。
霍湘把買回來的東西擺在桌上，“爹爹、小爹爹，你們吃不吃？”
洛明晨拿了一塊奶糕吃，“點菜吧，餓了。”
哪怕把這些東西都吃完也不夠，還不如點些飯菜，天不亮就出的門，趕了那么久的路也餓了。
霍昱輝和明元凈還沒考完，至少還要兩個時辰，總不能一直餓著等。
霍琰沒意見，“好。”
叫來店小二，點了飯菜。
等菜上桌，霍琰才把霍湘抱懷里，讓洛明晨有空隙拿筷子吃飯。
花娘笑了笑，對洛明晨道：“要不我來抱悅悅吧？”
洛明晨低頭看了眼死死抓著他衣裳的霍心悅，說：“沒關系，不礙事。”
小孩子肉嫩，很容易就會有紅痕，看著那小手，洛明晨感覺還是要買點藥膏涂一涂才行。
吃過午飯不久，又啃了些小零嘴的霍湘，見兩個爹爹吃的那么香，也忍不住夾了點菜吃。
這讓肖林驚了，“你還沒吃飽？”
被看著的霍湘不好意思道：“就嘗嘗。”
聽罷，洛明晨揉了下霍湘的小腦瓜，笑說：“能吃是福，多吃點長個子。”
“你不怕養成明家那小少爺一樣？”
肖林這話直接得罪了好些人，尤其是那些明家的護院，都在看著他。
花娘心塞的在底下擰了肖林一把，后者也意識到自個說錯了話，尷尬的笑了笑，沒再繼續說。
霍湘認真道：“元凈已經瘦了。小爹爹說，以后他會長很高的。”
對此，肖林只能干笑，“……嗯。”
吃完飯，霍琰給洛明晨倒了一杯水。
喝了水，洛明晨放下茶杯，問肖林：“你們一上午就在這邊等著？”
“那可不。要是走了，多得是人過來占位置。到時候再想過來，只能在底下等著。”
聽到這，洛明晨看了眼底下街道上站著的人。
無聊的坐著，確實比在街上站著好。
又等了許久，見那些人蜂擁而下，洛明晨問：“童生考試只考一天嗎？”
雖然肖林不考試，但對這事很清楚，“以前不是。大概五十年前，考場上半夜猝死了一位大人的孩子，才十歲，且天資聰穎，就改了。不過，一天要考完四場，考試的難度也比以前大。”
因此，這改動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
總之，試卷刷下去很多人。
霍琰說：“其余考試是三天三夜。”
雖說考試沒有限制年齡，可一旦去參加童生以外的考試，那就是自個選的，真猝死在考場，也是沒辦法的事。
因此，有很多讀書人都會強身健體，就怕死在考場。
另外，以前是每三年考一次，且春試和秋試是分開的。
現在是每年考春秋兩次，專門在宮里設立了一個出考卷的地方。
也多虧先皇在世時，修了不少的路，現在很多地方都有官道，在路上不會耽擱很久。
考試一共有七卷，送往各地的試卷都不一樣，哪怕路上被人截下來，只是會害的那個地方的學生無法考試而已。
被抓住搶試卷的人，會滿門抄斬。
起初就有大聰明這么做，現在倒是沒了。
一行人邊走邊說，見那些人找到自家孩子，慢慢散去，洛明晨才瞧見乖乖站在大門旁邊等候的霍昱輝和明元凈。
那些先擠進去的護院，帶著他倆過來。
倆人瞧見洛明晨和霍琰回來，眼睛一亮，上前打招呼。
洛明晨看他們心情還不錯，考沒考上已經不重要了，笑說：“走，咱們回家吃好吃的。”
霍湘把買來的糕點給他們，“哥、元凈，你倆先吃著。”
明元凈沒跟他客氣，接下糕點跟霍昱輝分著吃。
“中午我們只吃了帶進去的干糧，好餓啊。”
霍昱輝雖說也餓，但沒有明元凈那么急切。
主要是之前餓習慣了，更別說這里是可以帶干糧的，對他而言，完全沒有壓力。
只是，像明元凈一天能吃好幾餐的人，自然忍不了一頓全吃干糧，沒有一點葷菜，甚至連酸菜都沒得吃。
“這么可憐？”
洛明晨心疼的看了看自家娃，“下次考試，我給你做點肉醬和肉干。”
霍昱輝笑說：“謝謝小爹爹。”
肖林驚了，“你這才考完就想著下次啊？”
聞言，花娘拉了拉他的胳膊，心塞道：“那人家不得去考秀才、考舉人、考進士？”
肖林摸摸鼻子，訕笑道：“夫人說的是。”
其實，洛明晨也沒別的想法，但孩子剛考完，說那些有的沒的，很打擊自信，還不如就這樣。
在回去的路上，洛明晨才知道聞柳云去考試了，而推薦信是明老爺給的，報名費是霍昱輝出的。
本來洛明晨還有點疑惑明老爺的推薦信有什么用，后來一想，人連三皇子都認識，還是三皇子的老師，估計是退休的重臣，一封推薦信不是簡簡單單？
只是聞柳云要考三天三夜，在縣城里最大的書院考試。
洛明晨有個問題：“這考試不應該去元州府嗎？”
考秀才在縣城里就算了，為什么考舉人也在縣城？
按理說，這應該是省級考試才對。
霍琰答道：“元州府太遠，不方便管，一群讀書人半路容易出事，所有考試一律在最近的縣城報名。”
洛明晨更不懂，“啊？以前不都是這樣？”
也沒說太危險什么吧……
霍琰說：“以前也沒有一年考一次春試。”
見洛明晨還是一知半解的樣子，肖林解釋道：“就是一年考一次，大部分考生都是那個時間從家里出發。有些外族的殺手就會埋伏在半路，殺光考生。這樣的事發生了好幾次，就改成這樣了。”
要這么說的話，洛明晨懂了。
三年考一次的時候，有些人會提前一兩個月、甚至三四個月住在考試地點附近，而考試間隔縮短后，去那邊不如在家里溫習，因此才會成群結隊去考試。
一想到一群秀才前往州府時，蹦出許多殺手殺人的畫面，洛明晨居然會有一種詭異的喜感。
大概是喪尸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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