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堇完全沒有顧念路蝶衣的意思,他返回書房,立刻召來屬下。
“現在前方是什么狀態?”
“黎城已經被千龍衛占領了。”
“我知道,還有什么新的動態嗎?”齊堇有些煩躁。
“千龍衛自從接管了黎城以后,就開始疏散百姓,短短兩日功夫,黎城現在應該只有軍隊了。”
“什么?”齊堇神色微肅。
“墨燮這是要迎戰的意思嗎?”齊堇臉色微僵。
“太子殿下,何必驚慌,我們有八萬人,千龍衛如今主力要和夏國的軍隊對抗,如今黎城恐怕連三萬人都調不過去,如何能和我們對抗。”
齊堇緩緩坐下,下屬說的沒錯,真要打起來,他們在人數上是占優勢的,但是真的打仗哪有那么簡單。
否則歷史上怎么會有那么多以少勝多的戰役。
從局勢上講,黎城是守,他們是攻,黎城雖然不似黔州那般穩固,但是真要啃下來也絕對是個硬骨頭。
況且墨燮絕非凡人,再沒有人比他擅長以少勝多了。
但最關鍵的是現在的他并不能真的打這場仗!
就算占了黎城,有什么用呢?他們鳶國就這么多兵力,耗費一半的兵力,就為了一個破城,除非齊堇是個傻子。
“你先下去吧,讓前方不要輕舉妄動,后退五十里駐扎。”
“是!”
屬下退出去之后,齊堇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面色陰晴不定。
他當初和郁晉遠的協議就是他負責牽制墨燮而已,所以他本來就是想用這樁婚事磨一磨墨燮。
邊關的鳶軍也是為了給墨燮施壓,但施壓歸施壓,他其實和湛謹博一樣,并不覺得墨燮會是妥協的人。
這一盤棋走的完全不如他之前想的那樣。
別說墨燮了,路綰也是一個很大的變數,她怎么就離開了呢?
所以墨燮是因為路綰離開了才改變了念頭嗎?齊堇心中思緒萬千,理不清楚頭緒。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
“進來。”齊堇聲音微沉。
來的正是路蝶衣,小心翼翼的推開門。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是很不愿意面對齊堇的,畢竟她現在對齊堇更多的是懼怕。
“有事?”齊堇微微挑眉。
他這幅模樣,路蝶衣低垂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怨毒,自己就這么被他像棋子一般送出去了,現在他還像沒事人一樣,路蝶衣是真的恨。
然而抬臉的時候卻滿是無辜。
“太子殿下,剛剛宮里來人了,說是賜婚,可是說是直接抬進…進府。”路蝶衣臉上帶著勉強的笑意。
想到剛剛太監不耐煩的嘴臉,她眼中閃過一絲郁氣。
抬眼時,眼眶中微微泛紅,似乎很是努力才讓眼淚不掉落下來的。
“這件事難道你不是早就應該有所預料嗎?”齊堇眼里閃過一絲諷刺,仿佛在譏誚路蝶衣的做作。
路蝶衣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可能都會心疼,可是齊堇不會,對于他來說,路蝶衣就是一個工具一個棋子。
對上男人的眼神,路蝶衣的臉色微僵,她突然有些后悔來了。
齊堇卻沒打算放過她,走到女人面前,兩指輕輕捏住路蝶衣的下巴,猛的抬起。
“你好像已經忘了你來離國是做什么的了,現在在這里擺一副哭喪的臉給誰看呢?”男人發狠的眼神陰蟄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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