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謙這一程可算是功成身退。
研發并不會終止，只會精益求精。
但是他暫時可以松一口氣了。
他的大本營在M國，華爾街上還有他的傳說，本以為這一項目初定之后，他會返回M國，可是他卻直接來了Z國。
這兩天華爾街的股市動蕩，傳說商謙即將要破產了，他在M國的幾處房產都開始拍賣了……
但是到了今天，忽然沒了動靜。
這個消息好像被刻意壓制了。
消失的莫名其妙。
蘇楠臨時有個重要的會議，沒能去接機，已經提前打電話告知了商謙。
會議結束。
看了看時間，剛剛好，這個時間上前剛下飛機。
可是她去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她糾結的樣子，一旁的于樓笑著走過去：
“蘇總，網上現在好熱鬧，要不要看看？”
蘇楠蹙眉，“現在網上還有什么熱鬧好看？”
于樓挑了挑眉，“當然是你最想看到的人啊！”
他一般不敢跟她這么說。
可是于樓一這么說，蘇楠就覺得不對勁。
“給我找出來！”
她坐在一旁，自己親自磨咖啡豆。
于樓立馬在她的電腦上調出了直播的頁面。
“商總，您這次歐洲之行，讓世界看到了Z國科技界的發展潛力，不過我想問一下，您是代表M國，還是Z國呢？現在網上的朋友對此很好奇……”
“商總，您的事業版圖是要完全搬到Z國嗎？請問一下，這是為什么呢？”
“是什么契機讓您能夠來Z國發展？”
“M國華爾街的陷阱，到底是不是真的？您能不能具體說一下？”
……
蘇楠聽到聲音，動作微微一僵。
她沒想到，竟然能聽到記者在問商謙問題？
回頭看，直播的鏡頭很穩。
拍攝的商謙的畫面十分清晰，他穿著一身格子西裝走在那里，親自推著自己身邊巨大的行李箱，笑得溫潤儒雅。
這么看上去，在一個畫面里，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似乎一點都不介意記者咄咄逼人的問題。
可是記者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蘇楠擰眉看著，臉色滿是震驚。
于樓咳了咳，解釋：
“這個項目的前瞻性被全世界看好，尤其是Z國，大家都在觀望著，商總的一舉一動自然備受關注。
聽說上面部門也有意拉攏，所以才默認讓記者過去探探口風，要是不對勁，估計這個項目在國內發展的步伐就得暫緩，中途夭折也說不定……”
于樓頓了頓，看了看蘇楠：
“事關大局榮譽，只能希望商總能意識到這點了。”
蘇楠微微垂眸，掩飾住眉目間的擔憂。
她大意了。
手指摸索著杯沿，臉色不禁有些凝重。
她早該提醒商謙，這樣出色的結果勢必會引人矚目。
可是在Z國發展的項目，成了M國的果實，往后在Z國他每走一步，都會被人罵死。
但是……
商謙是不是意識不到這一點啊？
電腦中的記者還在咄咄逼人的追問。
商謙每走一步都格外艱難，笑容里似乎也有些無奈。
他只能伸出手，輕輕一頓，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