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都不敢抬頭看她一眼。
蘇楠目光冷凝，深深的看了一眼葛正。
身后的商謙擁著她的肩膀往里走，低聲開口：
“律師在里面，見到律師之前，一個字都不要說。”
蘇楠垂下眸子，走進去。
對于面前的調查階段，警察不會無緣無故的扣押人。
蘇楠不動聲色地坐在那里，看了一眼律師。
律師朝她笑著點頭。
蘇楠深吸口氣，淡定冷靜的看著面前的警察。
商謙坐在一旁，雖然沒有什么參與感，但是他周身的氣場冷凝凜冽，讓人無法忽視。
“蘇小姐，昨晚是您凌晨一點十五分去的醫院，找孫檀，目的是為什么？”
蘇楠拿出一份還沒經過公證的文件：
“是孫檀讓我去的，她的丈夫出軌，轉移財產，她察覺到財產不保，就以去年度的資產評估為依據，將其名下的財產一半，以百分之五十的價格轉讓給我。
她手里有丈夫出軌的證據，其實就算是全部財產也是應該的，不過是能讓葛正負債累累而已，但是她給他留了底線。”
警察拿過那份資料，尤其是簽名：
“我們需要仔細對比筆跡。”
“當然可以。”
蘇楠挑眉，沒有得到公證人就沒了，只有簽名，也不知道能不能生效？
但是現在關心的也不該是這個。
對面的張警官：“為什么是半夜去？”
“她半夜打電話給我，說葛正好像知道了她調查財產的事情。”
……
蘇楠淡淡的把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警察也是態度很好的讓他們離開了。
葛正還在那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蘇楠看了一眼，蔑視的離開。
私生子都快出生了，還在這里裝什么？
她從里面出來，就上了車，揉了揉額頭。
只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以往遇到的危險，她都有應對的機會。
可是這次，身邊離她較近的一個人，真的是死了，她才意識到，那種感覺，是不能形容的。
商謙嘆了口氣，握著她的手：
“好了，不怕了，累了的話，我們回家？”
蘇楠一愣，搖頭。
她看著司機：
“去醫院。”
商謙擰眉，蘇楠頓了頓：
“那天的監控拍到能進入病房的，肯定不止我一個，可是我走了之后，她怎么會突然想不開？一定有人在我走后也進去了。”
商謙沉默了片刻，看她情緒穩定，才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當時你沒發現什么異樣，或者說，遇到什么不該遇到的人？”
不該遇到的人？
蘇楠微微一震。
“傅鄴川？”
商謙眸子瞬間深邃。
“什么？”
“我當時太累了，就沒放在心上，我下樓的時候，遇到了正好從電梯出來的傅鄴川。
可是他不認識孫檀吧……”
蘇楠淡淡的擰眉，要說傅鄴川殺了孫檀，她幾乎不信。
沒這個必要。
就算真的有仇，傅鄴川也不會蠢到親自動手。
商謙漆黑的眸子有片刻的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