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鄴川?”
傅鄴川臉色黑沉,看得出來眼里帶著幾分焦急和冷漠:
“你怎么在這里?你為什么自己下來?他呢?”
他的嗓音凜冽清寒,讓人不自覺地發抖。
寧月的臉色煞白灰敗,看著就狀態不好,只是呆滯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傅鄴川凝視著她的臉色,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聲音放緩了,道:
“別害怕,先上車吧!”
他過去打開了后面的車門,看著她坐進去,自己才進到另一側。
司機啟動了車子,立即返回到去市里的方向。
車內溫沉寂冷的香味讓她逐漸的籠回了思緒,眨了眨眼,才感覺到自己坐在這么干凈整潔的車上,并不是在做夢。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在回來的路上再次遇上地震,那個時候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刻。
可是周頌意并沒有關心她的這份害怕恐懼。
她不知道該怪誰。
因為誰都沒有做錯。
反而是她有些無理取鬧,沒有從大局出發,沒有無私奉獻,沒有勇敢的面對,沒有去大義凜然的救人……
對,她的錯。
寧月哽咽了一下,緩了緩,抿了抿唇: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傅鄴川沒有作聲。
司機倒是開口解釋:“傅總聽酒吧的肖經理說你們出來野游,但是天氣不太好,余震預警也發出來了,傅總給你打電話沒人接,擔心您出什么事情,才緊趕慢趕的趕過來。
寧小姐,您沒事兒真是太好了,剛才可真是危險,市區的震感不明顯,所以沒什么可怕的。”
寧月微微垂下頭。
心里很難不動容,這個時候關心她死活的人竟然是她剛剛罵跑了的傅鄴川。
那種滋味難以言說,懊惱和羞窘讓她有些抬不起頭來。
傅鄴川臉色沉冷,在一旁沉聲開口:
“所以那個人呢?你的男朋友呢?”
寧月抿了抿唇,“不是我男朋友。”
傅鄴川冷笑了一聲:
“不是你男朋友你跟人家在情人節出去約會?”
寧月垂著頭,心虛的抿唇,不敢去抬頭打量男人散發的冷峻的氣息。
“只是一起出去玩而已,還有一大群驢友會去。”
她現在倒是乖乖的解釋了,態度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傅鄴川本來怒上心頭的那股火也跟著熄滅了不少。
不過到底是傲嬌慣了,傅鄴川不肯放下身段哄兩句。
還涼薄地冷嗤了一聲:
“真有閑情逸致,所以你現在能告訴我,為什么你自己下來了?他呢?”
她能下來,說明他們沒遇上什么危險。
但是那個男人為什么沒跟著下來?
倒是讓傅鄴川有些不解。
寧月抿了抿唇,壓低了聲音開口:
“他去救人了。”
一瞬間。
車內沉默了幾秒。
傅鄴川最后冷笑了一聲:
“他去救人了?所以把你扔下了?所以讓你一個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