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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6章 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情

    周延琛也下車,立在車門邊。

    周顯看了懷里程琳一眼,對周延琛說:“人我帶走了。”

    周延琛神色微變,沉聲說道:“好好送她回家。”

    周顯哼了聲,“我和她住在一起,自然好好送她回家。”

    “喂!你!”程琳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沒想到他就這樣在周延琛面前說出他們住在一起的事情。

    “怎么?”周顯挑眉,似笑非笑:“本來就住在一起,還不能說了?”

    程琳要氣死,給了他一個手拐,大步往他車子走去。

    周顯蹙眉,追了上去。

    周延琛彎身坐回車里,“開車。”

    氣呼呼的打開后座車門,程琳坐進去。

    周顯返回車上,卻發現她坐了后座,又氣又惱,他低聲說:“坐前面來。”

    程琳不理他,徑自閉了眼睛。

    看她臉上猶自帶著倦意。

    周顯也不舍得再說什么,徑自啟動了車子。

    等車子返回公寓,后座的人已經睡著。

    等了一會兒,他嘆息一聲,拿過車里的備用毯子裹住她。

    輕輕將她抱出車子,抬腿踢上車門。

    窩在他懷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程琳唇角抿了抿。

    將她送回房間,放進被子里。

    她自動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呼吸淺淺。

    周顯坐在床邊,摸著她的發。

    “琳,我愛你。”

    俯身,他親吻她的眉心。

    程琳睫毛微動,泄露了此時醒著的信息。

    周顯發現了,不過并沒有揭穿她。

    握了她的手指,他低聲說,更像是自言自語。

    “琳,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情,我在改,希望有一天,你能夠放下心中的芥蒂,好嗎?”

    “啰嗦。”程琳低斥一句,抽回手指。

    周顯望著她,慢慢笑開。

    “沒睡?”

    “睡了。”她說。

    周家。

    周延琛回來的時候,周家很安靜,大家都睡了。

    先去看過萌包子和非夜,他回到臥室。

    陌西染窩在床上,熟睡中。

    去浴室洗了澡出來,他就著熱乎氣,掀開被子躺下來。

    像是有感覺一樣,陌西染自動自發的靠近他。

    周延琛伸出手臂,摟她入懷。

    剛親了親她的眉心,只聽懷中人低低的聲音傳出。

    “阿琛。”

    “吵醒你了?”

    陌西染睜開眼睛,望著他。

    周延琛同樣望向她,卻發現她的眸中藏著一層濃霧。

    “怎么了?”

    陌西染往他頸窩蹭了一下,問他:“你見過,見過他了嗎?”

    她在問蔣經濤。

    不打算瞞著她,他說:“嗯,今天上午見過了。”

    “哦。”

    淡淡應聲,過了很久,她才又問:“你們,說了什么?”

    周延琛撫著她柔軟的發,低聲說:“沒說什么。”

    “你告訴我吧。”她又抬頭望著他,“我想知道。”

    “他想認你。”

    和她想的差不多。

    陌西染閉上眼睛,摟住他的脖頸,“阿琛,我只要有你就足夠了。”

    她的意思,很明確。

    不想認蔣經濤。

    周延琛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只要不傷害她自己,她的任何決定,他都支持。

    “知道了,你只要好好的。”

    “嗯,阿琛,我愛你。”

    “嗯。”

    “阿琛,我說愛你,你應該說什么?”

    “謝謝?”

    “哈哈。”笑出聲音,陌西染雙眸亮晶晶的望著他。

    他總有一百種方法讓她開心。

    “你好好說。”

   &n nbsp; “謝謝。”

    “不理你了!”嘟起嘴巴,她翻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周延琛輕嘆,從她背后摟緊她。

    薄唇貼上她的耳,低沉的男聲鉆進耳蝸深處。

    “我也愛你。”

    陌西染這才滿意了,嘴角綻放笑容。

    ……

    某私人療養院。

    病房門打開,護士端著托盤走進來,“蔣夫人,蔣夫人,您該吃藥了。”

    “我不吃!”薛素珍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癡癡望著窗外。

    護士回頭看了眼醫生,低聲勸道:“蔣夫人,您必須吃藥。”

    “我不吃!”薛素珍不斷重復這句話。

    醫生蹙眉,對護士吩咐,“直接灌下去。”

    “醫生,這樣不好吧?”

    “蔣先生臨走前吩咐過,必須保證夫人每天吃藥,如果夫人不吃,就這樣。”

    “是。”

    護士只能應下。

    薛素珍被按在床上,她嗚嗚叫著,眼淚落下,滲入枕頭里。

    等護士和醫生離開,望著白色的天花板,薛素珍澀然苦笑。

    她,是被囚禁了。

    當成瘋子,囚禁在這里。

    醫生剛回到辦公室,門就被敲響。

    沒等他說話,有人推門而入。

    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他身后跟著幾個黑衣保鏢。

    “是斯密斯醫生吧?”

    “我是,你們是?”

    “我們是來接薛女士出院的。”

    “薛女士?”

    “對,薛素珍薛女士。”

    斯密斯聞言,搖頭:“不行,蔣夫人的情況不能出院,再說你們是誰?沒有蔣先生的準許,你們不能……”

    “不能?”中年男人笑了,“我還沒遇見什么不能的事情。”

    “你們,你們……”

    療養院門口,中年男人扶著薛素珍慢慢走向車子。

    坐進車里,薛素珍望著療養院,一笑:“給我燒了這里。”

    “是,小姐。”

    閉了閉眼睛,薛素珍再次睜開眼睛,只有滿目的仇恨。

    終究是她太傻了。

    這么多年,養了一只白眼狼在身邊。

    蔣經濤,陌西染,周延琛,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都給她等著吧。

    ……

    一個陌生的號碼閃爍在屏幕上。

    傅錦琛把玩著手機,若有所思。

    傅錦眠湊過來,看了眼屏幕,“哥,你怎么不接?”

    看了妹妹一樣,傅錦琛按下接聽鍵。

    將手機貼在耳邊,那邊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JC。”

    傅錦琛蹙了眉,聲音恭敬:“夫人。”

    而他一出聲,傅錦眠便瞪大眼睛。

    夫人?

    那不就是……

    夫人不是在療養院,怎么可能打來電話。

    “JC啊,你現在在哪兒?”

    傅錦琛頓了一下,才回答:“安城。”

    “嗯,好,那么,我們找時間見一面吧,不過我想,經濤就沒有必要知道了,我的意思,你懂吧?”

    “是,夫人。”

    掛了電話,傅錦眠急聲問道:“哥,怎么回事?”

    傅錦琛捏捏眉心,冷笑。

    說到底,他們不過就是一顆棋子罷了。

    只是就算作為棋子,也有選擇成為黑棋還是白棋的權利。

    “哥,你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么?

    他想的,無非是成為黑棋或者白棋,又或者……

    眸色漸深,他往后靠在沙發靠背上。

    又或者是,成為執棋子的那個人。

    常言道,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話粗理不粗。

    不想當執棋子的人,那就注定一輩子淪為別人的棋子。

    那不是他傅錦琛要的,也不是他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