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永生世界 > 第五十九章 跟灰熊比拳頭,跟資本比無恥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許太印和韋伯的關系起伏是非常大的。


        

在抑制液配方沒有被張云溪劫走之前,許太印是非常看重韋伯的,因為他手里掌控著抑制液的渠道,而擁有了這個東西,那就可以完全拿捏住張云溪,也會對生物科研的進展提供助力。


        

但灰熊殺人,抑制液丟失之后,韋伯在許太印的心里地位,就徹底一落千丈了。


        

配方沒有了,渠道也斷了,那韋伯在后續事件中的作用就不大了!他能為許太印提供的價值,也就是手里有一票人馬,可以為天印集團辦事。


        

而這對許太印來說重要嗎?其實不是很重要的,因為老板永遠不缺馬仔,甚至都沒必要親自認識韋伯這樣的人,他們能坐在一張桌子上說話,都是因為生物藥劑而已。


        

許太印今天來10點半酒吧的目的就一個!灰熊殺人了,這事得擺平,而他之前答應過給韋伯一部分錢,這個承諾也得有一個最終結果。


        

所以,許太印給的三千五百萬,是抹平所有事情外加收編的錢,他本以為韋伯會興高采烈的接過,并許諾為他的事業奮斗終生……


        

但許老板沒想到,韋伯不但沒要錢,反而還和自己僵起來了!


        

最重要的是,韋伯當著他的面干死了灰熊!


        

這也太打臉了!!


        

對于一個社會階層遠高于韋伯的集團老總來講,這種拒絕方式,是許太印絕對接受不了的。


        

但許太印敢在十點半酒吧發飆嗎?他敢跟拿著動能槍的韋伯,多嗶嗶一句嗎?


        

他不敢!


        

瓷器不與瓦片碰!這個道理許太印還是非常懂的,他知道自己在10點半酒吧,是不可能拿回來已經被摁在地上摩擦的臉面的,所以只能灰溜溜的走了,甚至他的手下在抬走灰熊尸體時,都不敢把步子邁的重一些。


        

許太印離開之前,韋伯坐在沙發上告訴他,自己只等一周,一周內他必須看見錢,不然雙方的矛盾,會通過另外一種方式解決。


        

離開十點半酒吧之后,許太印坐在車上,輕聲沖助手吩咐道:“讓多多來處理張云溪的問題,按照合同辦事,我的要求就一個!在接下來的兩三個月內,不管法務部用干什么樣的辦法,必須確保張云溪一周去一趟生物實驗室,那邊的科研工作不能停。手段可以下流一點,但結果是利好的,那就沒有問題。”


        

“好的,老板!”助手點頭回應。


        

“幫我聯系一下冒險家營地干大活的人,要榜上有名的那種。張云溪問題的最終解決辦法,不能是在明珠市。”許太印緩緩閉上眼睛:“找個沒有法律的地方解決他吧。”


        

“這沒必要吧?我們完全可以用人辦這個事……!”


        

“傻啊你!”許太印躺坐在車內,淡淡的回道:“張云溪的身體狀況,估計早都被有關部門盯上了。你當上層都是酒囊飯袋嘛……我們都清楚他的價值,難道上層不清楚?我是慈善企業家……要站在陽光里,站在聚光燈下。”


        

“明白了,老板。”助手回。


        

……


        

次日,上午11點多鐘。


        

龐博士的私人工作室內,張云溪正在吃著午飯,朱祁鎮在旁邊瀏覽著各種二手ai人交易論壇,想要給“臟貨”找一條合理出路,從而換取更多的贓款。


        

樓上,龐博士帶著自己團隊內的人,正在觀測張云溪身體各項數值的最新數據,而姜馨則是一個人躲在房間內,正在研究老頭的電極芯片。


        

昨天晚上,眾人連夜趕到了這間工作室,因為姜馨對老頭的電極芯片破解,需要用到很多生物電子設備,以及先進的腦機設備,而龐博士家不具備這些東西。


        

一樓大廳內,張云溪坐在椅子上,張嘴就使喚起了朱祁鎮:“豬豬老師,幫我倒杯水唄?”


        

“滾,我給你倒一杯鶴頂紅還差不多!”朱祁鎮特別反感張云溪給自己起的各種外號。


        

“你看你……!”張云溪正要跟朱祁鎮貧兩句嘴時,突然聽到門鈴聲響起。


        

工作室門口,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婦女,順手打開了房門。


        

張云溪扭頭掃了一眼,竟然見到許多多帶著兩名男子出現在了門口。


        

許老板身邊的人,找到這里準沒好事!


        

張云溪一看見許多多,心里因成功劫貨而產生的好心情,頃刻間蕩然無存。


        

“張先生!”許多多沖著張云溪擺了擺手。


        

張云溪沒啥好奇的坐在椅子上回道:“你們還真厲害啊!我在這里都能被找到。”


        

“您的社會關系并不復雜。”許多多禮貌的笑著:“想找您還是蠻輕松的。”


        

張云溪喝了口白水,沒有搭理對方。


        

許多多對張云溪的反應也不意外,她帶人邁步上前,輕聲問道:“您是要在這里談呢?還是我們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


        

張云溪放下水杯:“有什么事兒,就在這里說吧。”


        

“好的!”


        

許多多三人圍著餐桌坐下,左側一名梳著漢奸頭的男子,禮貌的伸出手掌說道:“你好,張先生,我是天印集團法務部的副部長,我叫何倪剛!”


        

“你好,剛先生!”張云溪沖他點了點頭。


        

許多多捋了捋發梢,媚氣十足的沖著張云溪說道:“我們貿然找過來確實有些不太禮貌,但實驗室那邊真的催的太緊了,他們需要您最新的身體數據,還要您提供一下全新的血液樣本。”


        

張云溪拿起紙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漬:“對不起,我身體不是很舒服,今天配合不了你們的工作。”


        

“那您什么時候有時間呢?”許多多問。


        

“這不好說,看我身體情況吧。”張云溪淡淡的回道:“等我好一點了,我再聯系你?”


        

“沒有確切時間嗎?”何倪剛皺眉問。


        

“沒有,我也不知道哪天身體會恢復啊。”張云溪瞧著他回。


        

話到這里,氣氛多少有點壓抑。


        

很明顯,張云溪已經不準備配合天印集團的生物研究了!


        

這算毀約嗎?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確實是毀約行為,但這事也是有前因后果的。


        

張云溪剛開始從精神病院出來時,本意是想配合對方的,因為對方確實幫助他打官司了,也拿錢了,更重要的是自己簽了合同,那就應該給人家提供服務。


        

但在后來的接觸當中,他發現天印集團完全不靠譜,不但沒有按照合同辦事,而且還讓灰熊露面惡心自己,威脅自己。


        

最重要的是,灰熊在蜈蚣山的表現,那純粹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亡命徒,這種人服務的老板,肯定也不是啥好鳥!


        

張云溪如果真把自己的生物基因,身體數據,血液樣板,按時的交給對方,那可真說不準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毀約!也不是張云溪先毀約的,對方既然不按照套路出牌,那小張同學也就沒必要在矜持了!


        

就踏馬當一回老賴又怎么了?!


        

張云溪在人生出現巨大變故之后,他充分的領會了一個道理,關鍵時刻就得不要臉,就得為自己爭取權益,不然真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那是沒人能幫他的。


        

許多多瞧著張云溪的態度,也就不在說話了。


        

何倪剛開始發揮,他插手看著張云溪,直言問道:“您的話可以理解成,如果您不想配合,就不會給集團提供任何服務,對嗎?”


        

“差不多吧。”張云溪點頭。


        

“呵呵,你是覺得你拿到了抑制液后,心里有底氣了,對嗎?”何倪剛對張云溪的稱呼立馬變了。


        

張云溪看著他,打了個哈欠。


        

“好,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就說說司法流程吧。”何倪剛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三個小時后,我們會向相關司法部門提交你違約的材料,最多兩天,法庭會對你進行民事傳喚,如果你不能按照合同要求的條款,對我們集團進行賠償!那你將會面臨強制執行的處罰。這其中包括,你個人所有財產賬戶將會被封停,你會進拘留所,你還會上失信名單,包括你的永生世界賬號等等,全部會受到影響……甚至你的后代,都存在上學的問題……!”


        

張云溪瞧著他;“我能不能活到下一個春節,那都不好說,呵呵,你覺得你這么威脅我,有什么用嗎?!”


        

“可萬一你活下來了呢?呵呵!”何倪剛笑著問道。


        

張云溪思考半晌,立即皺眉回道:“我的賠償有多少!”


        

“三倍!大概有三百萬左右。”何倪剛目光充滿嘲諷:“呵呵,我想以你現在的經濟狀況,你掏三萬塊都很難吧?”


        

“不得不說,你看的還真準……!”張云溪撓了撓頭,轉身看向許多多:“我也不是想賴賬。你們幫了我,這錢我應該還,三倍的賠償我也愿意承受,但合作就算了,咱們不是一路人,就不要一塊做事了。這樣吧,我給你寫個欠條行嗎?一個年內,我除去三倍賠償的本金,還付給你們最高的銀行利息?咱們好聚好散?”


        

“呵呵。”許多多笑著回了一句,沒有正面回應。


        

“這是不可能的,我們要的是你的各種數據,你的基因,而不是錢。”何倪剛緩緩仰起脖子說道:“你覺得許老板缺這個錢嗎?”


        

張云溪攤開手掌:“那就是沒得談嘍?既然你們不愿意,那你就起訴吧。”


        

何倪剛歪脖瞧著他:“你不會覺得資本的力量,就只有合同吧?”


        

“那你什么意思呢?”張云溪問。


        

何倪剛陰險的咧嘴一笑,伸手打開了自己的微型電腦,直接將里面的一組數據和信息投射了出來。


        

張云溪抬頭一看,竟然見到了自己父母的名字。


        

“你父母生前接受了不少商業性集團的資助。”何倪剛手指輕敲著桌面:“搞科研嘛?拉拉投資也沒什么……但這事分怎么看?!如果有一些媒體,要是起來帶節奏,說你父母是資本的打手,科研出來的產品有副作用,對不少人形成了人身危害!那你說……會不會有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去刨你家的祖墳啊?哦,我記得很清楚,張家的祖墳應該在極樂山的墓地,距離市區并不遠,坐真空管列車的話,五分鐘就到了。”


        

張云溪聽到這話,眼神立馬變得陰冷起來。


        

“你家祖墳上的墓碑,會被人用各種彩噴涂鴉!!甚至你尸骨未寒的妹妹,可能都被人做成表情包……!”何倪剛彈開手掌說道:“因為你自己的合同官司,卻讓親人死了都不得安靜……你說這事是不是挺不值的?哦,你可不知道,要做這些事情,我們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一個公關部部長,隨便打個電話就能辦到。”


        

許多多低著頭,表情有些一些愧疚,但還是沒有插嘴。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嘍!人死了說什么都行,你如果配合,那說不定,你爸還是研究抗絕癥藥物的神醫呢!搞不好,你還能拿一筆政府頒發的獎金……!”


        

“嘭!!!”


        

張云溪猛然起身,雙手重重的拍打在桌面上,目光陰冷的看著他:“你跟我玩這個是嗎?”


        

“你不會想打我吧?”何倪剛伸出左臉,輕聲說道:“我給你定個價!打左邊三萬,打右邊五萬!因為我剛做了假牙……右邊要貴一些!!”


        

樓上,龐博士聽到聲響,帶著一大群人跑了下來。


        

“你們干什么?誰讓你們進來的!給我出去!!”龐博士吼了一句。


        

“三萬是嗎?來,我來打!”朱祁鎮站起了身。


        

“躲你是躲不過去的哦。”何倪剛站起身,伸手指著張云溪說道:“要么,你現在乖乖跟我回去做檢查,要么,我有一萬種辦法弄的你社會性死亡!!”


        

“那就是不想讓我活了唄?!想逼死我唄?!”


        

張云溪突然發瘋,伸出右手一把拉過何倪剛:“不想讓我活了,那我就死吧!都別活了……!”


        

“張云溪!張云溪你要干什么?”龐博士立馬跑下來吼道:“你不能打他,打他你就上當了!!”


        

“我不活了,逼死我算了!!”


        

張云溪拽著何倪剛的脖領子,突然跑向了窗口!


        

何倪剛這時候有點慌了,他不停的推著張云溪的手腕:“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就以我的身價,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能起訴到你去賣皮燕子!!二十四小時賣!!”


        

張云溪根本不理會他,只直愣愣的沖到窗口吼道:“我活不了了!!不活了!!”


        

“嘭!”


        

說完,張云溪打開九層樓的窗戶,扭頭看向了何倪剛,目光癲狂的說道:“一起死,一起死好一點!!到了下面也有個伴!”


        

冷風吹進來,何倪剛的發絲凌亂,他有些驚懼的看著張云溪:“你特么有病!你要干什么?!”


        

“一塊死!!”


        

張云溪拉著何倪剛走上了窗口旁的樓梯,后者極力掙扎著,但他的力量那里能跟變異后的張云溪對抗!!


        

二人一塊來到了窗口處,冷風嗖嗖的灌進來,何倪剛低頭看了一眼樓下,扯脖子吼道:“你這個瘋……!!”


        

“嗖嗖!”


        

張云溪想也沒想,雙手拉著何倪剛,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


        

“蹬蹬蹬……!”


        

一陣腳步聲響徹,姜馨也從二樓跑了下來,她正好看見了張云溪跳樓的一幕,小嘴立馬變成o形:“別想不開啊!!我都破解了啊……!”


        

“逼!!!!”半空中,何倪剛喊出了最后一句話的最后一個字:“啊!!!”


        

一個呼吸間!


        

“嘭!!”


        

一聲悶響在樓下響徹,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大坑,水泥沙石肆意迸濺!


        

張云溪渾身赤白,身體的角質層看著光芒閃閃,他站在坑內,雙手嗡嗡的抱著何倪剛,宛若捧著個嬰兒!


        

何倪剛漢奸頭凌亂,雙眼緊閉的張著大嘴,還在啊啊啊啊的喊著!


        

張云溪慈祥的低頭看著他,輕聲說道:“回去告訴許老板!他今天不讓我活,我明天就抱著他從天印集團跳下來!他搞我父母,我就搞他后代!相信我……現在的我,是具備這個能力的!”


        

何倪剛渾身顫抖的睜開了眼睛,牙齒打顫。


        

“不要在我面前裝逼,不要在拿我家里人說事兒!”張云溪緩緩將何倪剛放在地上:“欠的錢,我會還!現在你馬上給我滾!”


        

何倪剛木然點頭,褲襠內泛起噗的一聲!!


        

他拉了!!


        

拉的毫無知覺,拉的酣暢淋漓……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