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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北不跟他吵。
顧亦銘現在的腦袋是用來放嘴的。
智商已經沒了。
而我有。
“生日沒送你禮物,和陳康沒半毛錢關系。”
出軌歸出軌。
它不是我不送禮物的原因。
“你自己想想你做的這些事兒!”顧亦銘壓著聲音說,“你看我腦袋上有沒有一片青青草原?!”
“顧亦銘,你就這么指著盼著戴綠帽兒?你是個綠帽精嗎?”
那會兒顧亦銘跑路了。
怎么能叫戴綠帽兒呢?.
連帽檐都算不上。
“我是你男人!哪個男的能受得了這種事?!”
顧亦銘罵完,胸膛起伏個不停。
放以前,余北要是聽到這話,能竊喜得踩一晚縫紉機。
“你這是無理取鬧。”
“你敢說你和他沒關系?”
“他只是我遠親表哥。”
“你管誰都叫哥呢?!”
“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余北回答完自己都驚了。
一開口就知道是老渣男了。
在做渣男這事兒上,可以說是天賦異稟。
車子停到了樓下。
顧亦銘把車子熄了火,車里靜悄悄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就想專心演幾部戲。顧亦銘,生日禮物的事兒是我做得不好。我覺得,我們可能真的不合適。”
我就知道。
搞曖昧就搞曖昧。
非得把這窗戶紙捅破,就啥也不是了。
醒醒吧余北。
“余北,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合適不合適,說這些屁話?”
“你要的禮物,我送不起。我知道讓你跟我攪基是勉為其難,你還是做你的直男去吧,我反正受不了了。”
余北平時是瞎得瑟。
顧亦銘的圈子就是個照妖鏡,把窮逼打回原形。
是的,我這是仇富。
在顧亦銘身邊待久了。
我不光彎了,還心理扭曲了。
顧亦銘聽了這話,不可置信地看著余北。
“不對,你把話說清楚,怎么就不合適?尺寸?我總不能削一截兒吧?”
除了尺寸,哪都不合適。
“咱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你我本無緣。
全靠你有錢。
還有長得帥。
強撐這些年。
顧亦銘似乎有點不好的預感。
余北繼續說道:“成長背景,經濟基礎,興趣愛好,甚至性取向,咱都不合適。”
顧亦銘滿臉錯愕。
他估計都懷疑人生了。
“我……咱們都在一塊八年了,你現在跟我不合適?余北,你說這話,有沒有問過自己的良心?”
余北已經下定決心了。
“我想好了,咱們還是分了吧。”
真不是胡來。
余北想得很清楚。
自從發生了關系之后。
余北和顧亦銘相處越來越尷尬。
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戀人。
早已經違背了和顧亦銘快樂搞基的初衷。
我希望,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的不是生活而僅僅是顧亦銘。
顧亦銘有點往崩潰的邊緣徘徊。
“余北,你是認真的?”
“對。”
顧亦銘氣過頭了,反而沉靜下來。
他幽幽地注視著余北。
“那這些天,你就是和我玩玩?”
余北有點心虛。
一開始是想和顧亦銘玩玩。
但不是玩玩。
“我……我又沒逼你跟我在一起。”
顧亦銘再三確認:“你真想清楚了?你知道失去我,你會失去什么嗎?”
“什么?”
總感覺顧亦銘在搞威脅。
“你以為你憑啥在娛樂圈安安穩穩,想上節目就上節目,想演啥就演啥,想休息就休息?我告訴你,沒人能在娛樂圈輕輕松松,演藝學院一批一批的新人,爭著搶著紅的人,比綠頭蒼蠅還多!你覺得你能在娛樂圈立足?沒了我,你會被啃得渣都不剩。”
顧亦銘真無情啊。
翻臉比翻書還快。
以前顧亦銘可沒這種語氣說話過。
“我就是跑龍套都行……”
顧亦銘又問:“沒了我你住哪?”
靠……
已經想好了把我掃地出門。
“我出去租房。”
“那算了,這房子你不住也是空著。”
余北弱弱地問:“那房租……?”
“先欠著。”顧亦銘意境深遠地說,“哪天一次性給我。”
“哦……”
給就給。
多大點事兒。
“能不能便宜點兒算?”
“不行,一次都不能少。”
無情吸血周扒皮。
冷酷房東顧亦銘。
“算你狠。”
等老子暴富之日。
顧亦銘在我身下叫爸爸之時。
讓他威脅羞辱我。
顧亦銘掃了余北一眼,說:“沒有我,你以后再也吃不上好吃的。”
“我自己買得起……吧。”
顧亦銘居然還算冷靜,看樣子已經心灰意冷了。
“如果你覺得這樣下去,讓你很難受,分開能開心一點,行,我同意你。”
“……”
顧亦銘答應得這么干脆。
我還以為他多少會挽留一下的。
比我還渣。
又狗又渣。
顧猹猹。
余北跳下車,走了幾步。
既沒有下雪也沒有雨。
我以為我是個長情的人。
萬萬沒想到。
我的初戀只持續了不到一個月。
“睡了老子就跑,余北,你會后悔的。”
顧亦銘更冷血,關上車窗一溜煙就飛走了。
瑪莎拉蒂的引擎加速真的很棒。
同一天,兩個男人對我放了這句狠話。
確實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和直男搞基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不是顧亦銘百度一下,臨時抱佛腳就能順理成章的。
余北回家里,又餓又累。
生日聚會上,連蛋糕都沒吃上。
上網看了一下平時顧亦銘買回來的那家港式茶餐廳菜單。
呵。
吃不起。
和顧亦銘分手的第二十分鐘。
想顧亦銘。
想得肚子咕咕叫。
手機響了。
余北拉下嘴角,再劃接聽鍵。
“小北哥!”
小白在手機里大呼小叫。
余北連忙從沙發上爬起來。
“怎么了你?在哪呢?你別急,要不要我報警?”
“啊?我沒事啊。”
沒事叫個屁哦。
大晚上的。
余北還以為他被王庚碩綁架解剖挖器官了呢。
“那你還有空給我打電話?”
“小北哥,你是不是跟顧總吵架了?”
“??”
這才分手二十分鐘。
估摸著顧亦銘都還在路上。
小白就能吃到新鮮的瓜。
他是跟王庚碩約去了瓜田?
“你咋知道……”
“唉……小北哥你跟顧總可千萬別鬧別扭昂,每次遭殃的是我們……”
求我也沒用啊。
我現在已經不能保佑他們了。
泥菩薩過江。
沒聽見余北說話,小白又追問:“你們真吵架了啊?”
比吵架嚴重。
“放心,顧總明天就會跟你道歉的,他那么寵你。”
不會了。
寵我?
對,就是這個感覺。
顧亦銘玩的是一個養成游戲。
老大不小的,找不到女朋友,就先養個崽玩。
跟養只貓貓狗狗差不多。
所以顧亦銘篤定我離不開他。
手機那邊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小北哥,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在忙著呢……”
“你喜歡哪種繩子?嗯?”
“當然是紅色的……”
余北一時沒轉過彎,脫口就問:“你們干嘛?”
“呃……我們在……我們……在跳繩呢。”
“手銬呢?哪一副?”
余北:“???”
“小北哥,我先掛了,明天公司再說……”
余北怔怔地看著手機熄屏。
辣耳朵。
余北酸了。
自己和顧亦銘剛剛曲終人散。
人家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唉……
睡吧。
我要的愛情在夢里。
第二天九點,余北打開手機的時候,十幾個未接電話。
余北心里愉悅。
沒一條是顧亦銘的。
愉悅不起來了。
其中夏一帆打了十個,其它是秦風的。
余北回了過去。
“老幺。”夏一帆直接問,“顧亦銘不在你旁邊?”
“不在……”
余北滿頭問號。
怎么一個個跟在我身上安了監控一樣?
“他在公司睡的?”夏一帆苦口婆心地說,“怎么剛還膩膩歪歪的,就鬧起來了?你是不是還提分手了?”
“好像是……”余北試圖轉意話題,“你跟秦風昨兒怎么沒去參加顧亦銘生日聚會呀?”
“我們倆有點事耽擱,跟顧亦銘說了。不是,他昨天生日,你給他戴綠帽兒,還和他分手?!”
事是這么個事兒。
但說出來總感覺這么不對味兒?
“差不多吧……顧亦銘跟你們說的?!”
明明是和平分手。
顧亦銘可真會造謠。
抹黑前任。
顧亦銘也不是第一回了。
“老幺,沒想到啊,你這么牛皮!”
看來是真牛皮。
夏一帆都忍不住贊嘆。
“我……”
“我知道你們分不了的,就是勸你們一句,別鬧騰得太兇,差不多得了。”
“什么分不開,都已經分手了……”
“我還不知道你們,你缺不了顧亦銘,顧亦銘也缺不了你,可能是……七年之癢吧?反正你們自個兒理智一點,我處理些事兒就回去找你,乖昂。”
嘟嘟嘟……
七年之癢?
聽起來好有道理……
余北還在懵圈,又接到了老盧的電話。
“老盧什么事兒?“
老盧語氣也挺慌慌張張的。
“呃……就是你現在來公司吧,我讓人幫你辦理一下出境手續,簽證什么的。”
“哈?”
“就是你近期就要準備啟程出國了。”
不對勁。
很不對勁。
余北急躁躁地打開微博。
微博已經炸了。
幾十萬條評論和私信。
余北找到一切的源頭……
我日,你個仙人板板……
顧亦銘一宿連發了三條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