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銘靠在墻上,沒兩分鐘,混不吝的性子就發作了,沒忍住開口奚落道。
蘇弋掃了他一眼,忍住怒火,沒搭理他。
宴銘卻覺得有些無聊,不由笑著刺激蘇弋,“姐夫,你說我姐姐要是出來,看到我臉上的傷,她問我,我該怎么說?”
這話,刺得蘇弋的臉,一瞬間就鐵青了。
當即,男人直接反唇相譏,“你該想想,舒言要是看到我臉上的傷,你的形象還保不保得住吧!”
宴銘被噎了一下,唇瓣一撇,隨后冷笑一聲。
“那還用想嗎,你把我姐欺負成那副樣子,我為了她揍你,她說不定還會心疼我呢,你就不一樣了,折騰得她命都快丟了,還打我,嘖嘖嘖。”
“……”
蘇弋被他的話,嗆得不輕。
說實話,他現在對于自己在舒言心里的位置,都不是很清楚,若是一個不好,被宴銘鉆了空子,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里,蘇弋的臉,更黑了。
“宴銘。”
蘇弋心情不好,抬眸掃了他一眼,然后慢條斯理地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給他看。
宴銘隨意瞥了一眼,臉色就黑了。
照片里面,是他揍人的畫面,就那臉色,那眼神,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
這張照片要是讓舒言看到了,舒言怕是再也不相信他了。
宴銘冰冷地盯著蘇弋,蘇弋嗤笑一聲,“只要你不做傷害舒言的事情,我隨便你怎么鬧,說到底我老婆對你的愧疚,也總有償還清楚的那一天。”
“我不會輕易讓她傷心。”
他說完,失去了耐心,“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罷,蘇弋靠在墻上,掏出一根煙來,想點又沒點,只滿眼擔憂地看著急救室。
他方才任由宴銘打他,其實也是想懲罰自己。
平日里酒量多好,怎么這一次,就干出了這種糊涂事情了。
兩個人等在急救室外面,蘇弋手里的煙轉了無數圈,直到一個醫生走了出來,一言難盡地看著蘇弋,眼底帶著濃濃的打量和懷疑。
“蘇先生,不是我說你,病人的身體情況你應該比我還清楚,這頭上的傷本來就沒好,不在醫院養傷回去了我也不好說什么,可是你瞧瞧你做的那叫什么事情?”
“這種情況下還,還做出那種事情,你要是有需求,你忍忍不行嗎,實在忍不了你去沖冷水澡,你去外面玩玩都行,你折騰她做什么!”
醫生的責問,讓蘇弋的老臉忍不住紅了,可他還是忍著尷尬,開了口。
“我不會背叛她。”
蘇弋說出自己的決定,才詢問醫生道:“我老婆的身體情況怎么樣?我看她頭上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還有燒成那樣,嚴不嚴重?”
醫生被蘇弋這理直氣壯的回復給氣到了,當即就沉了臉。
“嚴不嚴重,你說嚴不嚴重,燒成腦膜炎了都!”
醫生說完,揮袖子就走人了,連看蘇弋一眼都不想看。
平日里衣冠楚楚的人,這怎么還說渣男就渣男了,看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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