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染開著車,跟著團子的導航來到半山腰的一處別墅。
陸清揚在客廳里正坐立不安的等著程雪將人帶回來。
整棟別墅就他一個人,他沒有將喬染的事情告訴實驗室的人。
因為這樣,人魚研究的重大的成果將會是他一人發現的!
陸清揚準備好了一切實驗需要的器材。
客廳的茶幾上零零散散擺放著許多針管手術刀,旁邊還放著一個手術臺,手術臺的四角都帶著特制的加粗鏈條。
陸清揚忽然聽見“嘭——”的一聲巨響,別墅大門打開。
他雙眼放光,激動地望向門口,卻看見喬染一臉陰郁的站在那里。
她收回剛踹開門的腳,周身散發著冷冽的低氣壓。
陸清揚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你居然敢自己來,程雪呢?”
“被我打暈了。”
喬染紅唇微掀,如實的說,她環顧別墅里的陳設,湛藍色的眸子中劃過一抹狠戾。
她拳頭緊攥,隨時準備動手。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粗魯的,你如果讓沈言禮好好聽話和我合作,我們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陸清揚故作可惜道。
團子在空間里聽到他的話,差點把早飯都吐出來。
這男主真是太讓人惡心了!
而陸清揚的大腦被欲望占據,一條人魚而已,能有多高的戰斗力?
程雪那樣的蠢貨制服不了喬染這樣的極品也是正常!
他拿起了茶幾上的粗大針管,拾腳向喬染走過去,眼中帶著詭異的神態。
〝都說人魚的淚水會變成珍珠,我還真想研究一下究竟是怎么轉化的.
陸清揚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他用貪夢的目光打量喬染。
在男人將要抬起手的前一刻,喬染快速從空間掏出了手
中的高爾夫球桿,用力砸在了陸清揚的頭頂。
“現在清醒了么?”
喬染冷漠的開口,不耐煩的看著捂住腦袋,雙眼失神的男人。
她扔掉高爾夫球桿,半蹲在陸清揚的身前,用力掰開了他捂著腦袋的小臂。
一拳打在了他的左眼眶處。
“你不是想研究嗎,來啊,起來研究啊!”
陸清揚忍著頭部傳來的劇痛,瞇起一只眼睛,頭頂流下來的血液,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剛想開口,自己睜著的右眼也受到了一記拳頭。
陸清揚徹底什么也看不清了,腦袋里嗡嗡作響。
喬染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染了些紅的眼尾也跟著微微上揚:
“嗯,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喬染那張白皙的小臉故作驚訝:“誒呀!我是不是打疼你了,沒事,你再忍忍,一會你就沒知覺了。
嘖嘖嘖。
真是狠啊!
團子縮了縮毛毛,有些懼怕的咽了一口口水。
這陸清揚話都說不上來了。
沈言禮和警察趕到時,就看見整個客廳一片狼藉,針管藥水和醫療器械被打翻了一地。
陸清揚還殘存著一絲理智,蜷縮在地上。
喬染一見到沈言禮,立馬撲倒在他的懷里,小腦袋直往沈言禮的胸前鉆。
“嗚嗚嗚,沈言禮,陸清揚他瘋了,幸好你們來了,要不然你們就看不到我了!”
她哭的梨花帶兩的,那雙美眸中盛滿了淚水,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張揚肆意。
沈言禮心疼的抱緊懷里的人,仔細打量了喬染一番,確認她身上沒有傷口后,那顆高懸已久的心才放進肚子里。
沈家的人和警察注意到蜷縮在地上的陸清揚。
他一張臉已經腫成了豬頭,兩只手和臉上還沾著鮮血,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干凈的布料,白色大褂沾滿了灰撲撲的腳印。
陸清揚察覺到有人靠近,以為是喬染那個惡魔又要來打他了,雙腿使勁亂蹬。
口齒不清道:“別..…別打我別打我…….”
警察又扭頭看向了沈家大少懷里的喬染,喬染臉上掛著的淚珠不似作假。
到底是誰綁架誰?又是誰打誰??
這個世界有點玄幻......
最后警察帶走了陸清揚,也找到了a大某個偏僻角落被五花大綁的程雪。
陸清揚背后的生物研究實驗室也被揭露,一時間引起了社會上的廣泛關注。
政府相關部門也開始嚴查類似的不法組織。
沈言禮拿出了他與陸清揚的對話錄音,陸清揚最終被判定為精神疾病,送去了沈家的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
程雪被判處了無期徒刑,將自己的一生送進了那個看不見希望的牢房中。
至此,陸清揚身上最后一點男主光環徹底消散。
一個月后。
“學姐,是我,我是蔣初霽,我想問您志愿者的事情有想法嘛?”
暑假已經開始,他還沒有得到喬染學姐準確的答復。
自從他知道喬染學姐被綁架的事情后,第一時間趕去了她所在的醫院,卻被沈教授轟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次的志愿者活動,喬染學姐能不能參加......
喬染正躺在沙發上,翹著小腳,悠哉的吃著沈言禮剝好的橘子。
沈言禮聽到了喬染聽筒里傳來的聲音,唇畔的淺笑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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