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拿起酒杯,心滿意足的抿了一口酒,臉上不住的流露出得意。
明天晚上,他就能享受春宵帳中的滋味兒了。
就在男人愜意的靠在床背上,剝著花生米,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從窗戶竄進來,李俊似有察覺的看向旁邊的窗戶。
他剛一轉頭,一個蒙面的男人一記重拳直接打在了李俊的臉上。
鮮紅的鼻血瞬間流下來,李俊捂著鼻子,抬頭便要破口大罵。
男人的身形有些熟悉,還有那雙嗜血般攝人心魄的眼眸,他總感覺自己在哪里好像見過似的。
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又是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李俊兩眼一翻,直直倒在床上,徹底暈了過去。
裴云崢摘下捂住自己口鼻的黑色面布,又泄憤似的卸掉了李俊的右手。
那天,他就是用這只手拿著蠱蟲威脅小姑娘的。
裴云崢拿出一只一模一樣的藍色小瓷瓶,放在李俊臥室屏風后的柜子上,將原本的那只藍色瓷瓶換下來。
做完這一切回到祭司殿。
少女小小的一個被成堆的古書埋沒,腦袋扎進一本本書里,正翻找有關情蠱的資料。
情蠱既然是苗疆三大毒蠱之一,除了人們所知的那些事情外,肯定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她總覺得,這蠱蟲還有什么可以用的上的地方。
裴云崢從特意打開的窗戶里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小姑娘埋頭苦讀的樣子。
他垂下眼簾,遮掩住眸子中翻涌的復雜神情。
“這是你的情蠱,我已經把那個假的瓷瓶換過去了。”
他一想到這小瓶子里的東西是小姑娘用心頭血喂養的,心里便格外不舒坦。
又別扭,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跟小姑娘開口。
喬染正想著怎么跟他解釋這個情蠱是原主煉制的,與她自己無關,思忖間便聽到裴云崢幽幽的開口:
“你對他可真好,連情蠱都給了他,是不是還跟他私定終身過......”
喬染聽到裴云崢的話,瞬間感覺屋子里好像打破了一個大醋缸。
她挑了挑眉,抬眸看向說話的男人,一雙漂亮的眸子目不轉睛盯著裴云崢,眼中的干凈純澈仿佛能讓人一眼就望到底。
裴云崢把剩下的話都堵進了肚子里。
小姑娘純粹干凈的跟一張白紙似的,他不想把自己一絲一毫的陰暗面展現在她的面前。
只得深深嘆口氣,將手掌放到小姑娘給的腦袋頂,輕輕揉搓她烏黑柔軟的長發。
“我是生氣,心頭血那么重要,關乎你的性命健康,你就為這么一個不值得的人,輕易的讓自己受傷。”
喬染眼中浮現出層層疑惑,仰頭輕聲開口:“小將軍,你在關心我?”
裴云崢目光不自覺的落在少女一張一合的唇瓣上,瑩瑩的紅唇染上月光的顏色,讓人想入菲菲。
他臉頰泛起了紅暈,好在有陰影的遮擋,才沒能讓他在小姑娘面前原形畢露。
他定了定心神,扯著唇瓣佯裝散漫,“是,我命都是你的自然要關心你,你要是死了,我以后效忠誰去?”
喬染歪著腦袋,仔細思索男人話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死了的話,你還要給我殉葬?”
裴云崢聽到小姑娘曲解的話,輕笑出聲,“呵!你想的倒是挺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那么一天的!”
“也對,這天底下沒有男人給女人殉葬的道理,而且我看書上說,在你們中原那里,只有正妻死了以后才能與丈夫合葬。”
裴云崢思緒一怔,似是沒想到喬染居然想了這么多。
他扯了扯唇瓣,用力捏住小姑娘柔軟的臉蛋,瞇了瞇眸子,威脅似的開口:“年紀輕輕就想這么多事情,你還真是一個稱職的祭司。”
“我只是覺得,能跟關心自己的人,生同衾死同穴也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至少從生到死,都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少女一雙含水春眸浮出淡淡的傷感,雖然臉上掛著笑,但是那笑容不達眼底,讓人忍不住心疼。
裴云崢強忍著想將小姑娘攬入懷里的念頭,捏著她臉蛋的手不自覺的放輕,露出拇指下紅了一小塊,安撫似的開口:“沒關系,你還有我呢,你在這個世界上,也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等一切都結束,我把你接到我那里去,到時候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萬事有我護你周全,你可以活的隨心所欲。”
男人目光堅定認真,喬染倏然彎了彎眼眸,聲音帶上些許愉悅,“那可要說好了,等到了中原,你可要護好了我。”
“一定。”
裴云崢拇指溫柔的摩挲著喬染的臉頰,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情,話音落下,他也將自己說的話記在了心里。
......
李俊是被鄰居發現,趕忙招呼人送往賀蘭寨的大夫那里去的。
他一睜眼,就瞧見了床邊的佝僂著身子的老頭。
“唉,你家里遭了賊,還是林嬸帶著其他小伙把你送過來的,要是你再晚過來會兒,你這個手就別想要了。”
李俊一臉茫然的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不知道是白布包裹的,還是腫的,隆起了一大團,看著就嚇人。
糟了賊?
他明明就記得是一個男人從家里竄進來把他打傷了,怎么現在就成了他家糟了賊人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俊下了床,不顧手腕上的疼痛,頂著鼻青臉腫,跟豬頭一樣的腦袋,趕忙往家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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