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挑挑眉,“當然舍不得了,不過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嘛,別看碎片現在一口一個小娘子喊的親切,等回了京城,還會不會記得我就兩說了。”
【怎么可能!碎片忘記誰都不會忘記宿主您的。】
“是嗎?那你看看那好感度,有多久沒動過了?”
喬染微揚下頜,看向系統空間的面板。
團子順著喬染的目光看過去,果然,好感度已經停留在69%許久了,它記得自己上次查看的時候就是這個數值。
團子有些訝異,【宿主,怎么會這樣?】
可主神大人看宿主的神色不似作假,怎么好感度卻停下了?
“熱戀期分離,新鮮感過去,時間久了,那些所謂的喜歡也就跟秋天的葉子一樣,一陣風吹過就散了,經不起時間和困難的蹉磨。”
少女淡淡開口,垂下頭,漂亮的眼眸中浮現出復雜。
這副模樣落在裴云崢的眼里,就像是在不舍得他離開。
還不等他動作,喬染走到裴云崢面前,一把抱住染上清秋涼意的少年,抓著他衣袍的手微微收緊,將臉埋在裴云崢的懷里。
男人身子顫了顫,只覺得心尖軟成了一灘水。
他將手放在少女毛茸茸的頭頂,狹長的鳳眸倒映著她的影子,領口處的衣襟似乎沾染上了點點濕意。
他抬起另一只手,強硬的捧起小姑娘的臉頰,喬染漂亮的眸子被水汽氤氳,纖長睫毛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白皙的臉頰上劃過未干的淚痕,掉落的水珠仿佛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心里。
莫名的慌張籠罩著他,裴云崢手忙腳亂的在喬染臉上抹了兩下,滾燙的溫度讓他心也跟著起伏,不禁放輕聲音,折了腰,誘哄著,“好乖乖別哭了。”他的心都要被哭碎了。
“我舍不得你,我怕你去了以后,就把我忘記了。”
喬染綿軟的聲音帶上了哭腔,不似從前那般不染世間塵埃的模樣,此時的她,在裴云崢面前,是完完全全鮮活靈動的。
她的難過,開心,都像感情一樣,毫無保留的展現在自己面前。
這份純粹,是獨屬于他自己的。
裴云崢微微側頭,將脖子上的一塊白玉無事牌摘下來,戴在了喬染的脖子上,扣子上的編繩可以調節大小,他細心的為少女調成合適的大小。
“出了苗疆,沿著官道到大孟管轄的南湘鎮,那里有一家南澗茶館,茶館里面是我的人,拿著這塊玉,你可以在那里等我,他們會護你周全。”
他已經和茶館里的人打好招呼了,提前調來了幾名暗衛,就等小姑娘處理完賀蘭寨的事情,到茶館與他的人匯合。
喬染抿了抿唇,長睫垂下,看著脖子上成色極佳的無事牌,遮掩住桃花底浮現的情緒。
黑色的幕布遮天,片片烏云遮擋住明亮的星星,裴云崢坐在床頭,摟著懷里呼吸均勻,睡得香甜的少女,他低下頭,唇瓣印在喬染的唇上。
等我,我處理好那些事情,就帶你回去。
翌日一早,少女再次睜開眼時候,房內已經沒有了熟悉的身影,像他剛來時那般干凈。
好好好,連聲招呼都不打。
【宿主,我們下一步做什么?】
團子瞧著喬染重新戴上了遮擋住眼眸的白布條,宿主催著碎片走不止是為了好感度,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少女整理了整理著裝,“去把幾位寨主叫過來,時間差不多了,也該商量商量祭祀大典的事情了。”
團子沒錯過喬染語氣里的一抹玩味,靜靜等待宿主動作。
四位寨主聚在桌前,喬染坐在主位,用靈力打量神色各異的幾人。
有意思,明明都是寨主,受人尊敬,卻還偏偏要爭來爭去。
有時候她真的搞不懂這些人,追逐那些身外之物,甚至不惜泯滅掉自己的良心,這到底有何意義?!
“這次典禮操辦,一定得是我們南寨!上次就是他們北寨操辦的,這回也該輪到我們了!!”
賀蘭重明崢跟賀蘭淵爭奪操辦權,這樣風光的好事,兩人是里相當,肯定是要爭一爭的。
“我知道你想操辦,但這次情況不同,咱們祭司是百年難遇的神者,我們北寨有經驗,理應是我們北寨操辦!”
賀蘭重明滿臉怒氣瞪著面前跟自己叫板的男人,他一定要拿到這次祭祀大典的操辦大權!
只有這樣他才能更穩妥的安排這一切,等典禮結束,偷梁換柱把祭司帶到他這里,煉就長生蠱。
賀蘭淵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攬權這么長時間,若是輕易就把這個機會讓南寨的人搶了,那他在賀蘭寨的話語權肯定會下降!
看著兩人實在爭執不下,西寨主賀蘭鐸看向坐在主位,卻一直沒有說話的喬染。
“不如,這次祭祀大典,就讓祭司操辦。”
幾人的目光移到喬染和賀蘭鐸的身上,老者接著開口解釋:
“既然你們都說了這次祭祀與以往不同,那不如讓祭司大人親自主持,祭司能同陰陽,與神明對話,由她主持,再合適不過了。”
“是啊,這樣也省去很多麻煩事,我同意。”
東寨寨主立馬開口道,不讓兩個寨主操辦他喜聞樂見的很。
賀蘭淵和賀蘭重明兩人有些意外事情的發展,怔愣在原地。
喬染就等著西寨主這句話,她不給兩個爭權的男人開口的機會,應了下來。
“好,那就由我操辦吧,既要大辦,那屆時我還要向兩位寨主取兩件東西。”
說罷,喬染微微轉頭,看向剛剛爭吵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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