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
傅瀾川的指尖落在玉扳指上緩緩地摩擦著,語氣淡淡。
“發你微信上。”
“如果陸知是你的天命之人,你還找嗎?”傅家的詛咒,輕而易舉解不開。
遇不到天命之人,傅瀾川會在三十五歲那天晚上活活疼死,遇到了,長命百歲都有可能。
如果陸知真的是他的天命之人,傅瀾川這輩子就安全了。
“找,我安全了,不代表傅家以后都安全了。”
下詛咒之人,必須得死!
“你去的時候喊我,西南地處深山,不做好萬全的準備不敢進去。”
...........
“下賭注?”
陸知換好衣服出來,正在拿著手機擺弄什么。
“怎么說話的呢?這叫支持我姐妹的事業。”
“支持姐妹的事業不得用錢支持?我看你換了幾張卡了,都沒錢啊。”
沐雯:.........還不是因為你。
要不是她二舅嘴賤,她怎么可能會被薅去上班的同時還丟了信用卡?
“我前天終于知道,是誰在我爸面前嚼舌根,讓我爸停了我的信用卡還把我薅去上班了。”
陸知理了理頭發:“誰?”
“我二舅。”
“你確定那是你二舅?不是你的仇人?”
“有道理,從現在開始他就是我的仇人。”
跑馬這項活動,一開始從歐洲流傳進來的貴族消遣運動項目,江城多的是富貴人家專門養了馬,大部分都是用來跑馬的。
說是陶冶情操,其實就是找個優雅的借口來聚賭。
馬廄里,陸知抬手摸了摸棗紅色的馬,喂它吃草。
“一會兒好好合作哦。”
........
“聽說宋家的騎手腿斷了,也不知道今天來不來,”看臺上,吳至抽著煙盯著下面的舉動。
“這比賽,我們不是穩贏?”
吳至已經在開始幻想他們贏了比賽之后的樣子了。
“你說我要是贏了,以后不就是馬場一哥了?”
相比于吳至的蠢蠢欲動,傅瀾川顯得興致懨懨,他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陸知淚汪汪的眼眶。
吳至聽到身后的嘆氣聲,回頭看了眼,搖了搖頭,完了,這人離瘋不遠了。
活該,憋死你。
讓你那么高傲,送上門的美人兒都不正眼瞧的。
該了吧!
吳至興高采烈的的哧了聲,轉過頭望向了跑馬場:.......“沃日!那不是知知妹妹?”
“陸知耶、她會騎馬?還是賽手?”
這姐們馬甲太多了吧?
十項全能啊?
傅瀾川聽到吳至的聲音,蹭地一下站到了欄桿邊緣,嬌俏的身影聲音坐在馬上。
“她騎的怎么是宋家的嗎?”
傅瀾川聽聞這話,臉色倏然寡黑。
扶在欄桿上的手節節收緊,錢霖在一旁看著,暗道不好。
“這........陸小姐不知道自己騎的是宋家的馬吧?”
宋之北跟陸欣的關系擺在這里,陸知怎么可能會替宋家比賽?
這擺明了是中間有什么誤會。
馬場上,陸知在等著比賽開始,隱隱約約覺得如芒在背。
順著目光看過去,竟然看見了看臺上的傅瀾川.......
陸知:.........
這種有錢人的消遣場合,他會再也不奇怪。
陸知掃了眼,一想到早上發生的事情,沒什么好情緒。
“別走心,兩百萬呢!”
沐雯見陸知眼神亂飄,開始提醒她:“神仙在場你都先把錢掙了。”
“知道。”
陸知見裁判打出了預備手勢,微微彎下身子。
一聲令下,小腿夾在馬腹上沖了出去,不到數秒之間,陸知的棗紅色馬已經遙遙領先其他人了。
騎馬的姿勢堪比專業人士。
吳至看著,嘖嘖搖頭:“這女孩子娶回家,那不跟開盲盒似的?”
“今天給你撕個馬甲,明天給你撕個馬甲,一層接一層地脫下來。”
四圈下來,只剩下最后一圈,突然,馬驚了。
停在原地鳴叫,陸知坐在馬背上夾緊了馬腹,生怕把自己摔了,錢不錢的不重要,她很惜命的。
馬蹄落地時,陸知摸了摸它的腦地:“快快快,輸了我就把你宰了烤肉吃。”
“吁........”她拉著馬繩強行激馬。
棗紅色的馬在別人趕上來的瞬間瘋狂地沖了出去,沖到了終點........停不下來。
現場的工作人員都驚了。
眼看著馬背上的女人瘋狂顛簸。
陸知知道馬發瘋了,松開韁繩,抱著頭,一歪身子,從馬背上滾了下來。
沖出去很遠才停下來。
“我日!知知妹妹對自己還真狠。”
“這么拼命?為什么?”
工作人員過來扶著陸知到一旁,沐雯趕緊奔過去:“沒事兒吧?”
“摔哪兒了?”
“腿,扶我一把。”
陸知扶著沐雯跛著腳進了休息間。
“那馬怎么回事兒?更年期了?”
“我看看你的腿,可不能有事兒啊,你后天還要去劇組呢!”
陸知心塞:“你去找他們拿錢,我剛剛好像看見宋之北了。”
沐雯:.........“我這就去,別陸欣那個賤人也在,就不好了。”
沐雯剛一出去,休息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她抬眸望去,就看見傅瀾川站在門口。
男人走過來,蹲下來握住了陸知的腳腕,見沒扭傷才放開:“你今天騎的是宋家的馬。”
“宋之北給你多少錢?讓你這么為他拼命。”
陸知:.........“我不知道是宋家的馬?”
要是知道她肯定不答應這事兒,這掙得不是錢,是窩囊廢。
“唉——你干嘛?”
陸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傅瀾川攔腰抱起。
“二爺,你只跟我親親抱抱,死活不跟我進二壘,啥意思啊?不行?不舉?”
“懷疑什么都別懷疑男人不行。”
傅瀾川不接陸知的激將法。
“你每次都臨門一腳就收手,我很難不懷疑啊!”
“送你回家?”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
“陸知,確認關系,領證、結婚,新婚夜,這才是事情的發展規律,也是該留存下來的教養,我是在對你負責。”
“有道理,但如果真要結婚的話,不提前磨槍,我怎么知道這把槍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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